沒等回神，後蘭羽卻癟了癟，開始和侄子爭辯起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兔子不吃窩邊草，淺淺不是兔子，不能夠吃窩邊草。＂

淺兮再次被萌萌噠的娘給雷到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蘭華卻淡定而彪悍的又接下一句，＂好馬不吃回頭草。雖然野，卻也算是兩駒，不能毀在一顆快要枯萎的草上。＂

淺兮風中凌了。

誰能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

瘋瘋癲癲的母親和一本正經的表哥居然學會了拐彎抹角和喻諷刺？他們倆誰被附了？還是都被附了？

怔怔的坐著，邊左右兩人卻爭執不休。

＂什麼枯萎的草？＂蘭羽不依，＂我的淺淺喜歡，什麼草都可以。＂一拉淺兮，很強勢的說道：＂淺淺要嫁自己喜歡的人，容臻再好淺淺也不能嫁。＂

＂姑姑。＂蘭華很有耐心的說：＂兮兒現在誰都不喜歡，您讓嫁給楚曄也未必就是對好。＂

＂誰說的？＂

蘭羽擡起下反駁，＂淺淺喜歡的就是楚曄，自己親口說的。反正我不管，你要是敢幫著外人想拐走我的淺淺，我、我就不認你這個侄兒了。＂

淺兮被母親氣呼呼的可樣子逗笑了，見蘭華還說什麼，忙手打斷。

＂停，你們倆別爭了，聽我說一句行不行？＂

兩人頓時將目落在上，灼灼似火。

淺兮被看得一抖，表示力山大。

輕咳一聲，微笑著看向母親。

＂娘，我知道您是爲我好，但是我現在跟楚曄真的沒什麼關係了。我發誓，這句話絕對百分百真心，沒有一丁點勉強。＂

一邊說一邊出三個手指頭做指天發誓的模樣。

蘭羽若有所思，目在上溜了一圈，忽然道：＂淺淺，你還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今天下午你跟楚曄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一回來就沐浴更？難道你們……＂

＂沒有。＂

猜測到母親言語中的晦暗示，淺兮立即否認。

＂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沒發生。＂末了又了聲音道：＂娘，您就別猜了。您想知道什麼，回去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好不好？＂

蘭羽瞅著，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半晌才勉強的點點頭。

＂好吧。＂

淺兮鬆了口氣。

＂但是……＂蘭羽突然話音一轉，＂你不能對我撒謊。＂

＂是是是。＂淺兮忙不迭的點頭，＂您想知道什麼，我一定老實代絕不瞞，這樣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蘭羽滿意的點點頭，沒再繼續問。

那邊蘭華也沒再說話，兩人終於一致停歇了關於對淺兮終問題的連番轟炸和詢問。

淺兮這才徹底的吐出一口氣。

剛回到淬芳閣，蘭羽就拉著淺兮不停的問：＂淺淺，你快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淺兮無奈道：＂娘，我還沒用晚膳，現在好。＂

＂啊？＂

蘭羽先是呆了呆，而後滿臉的焦急自責，＂都怪我，你剛纔回來，肯定是沒時間吃東西的。＂

邊說邊回頭對外面的人吩咐，＂快去傳膳……＂

＂娘。＂

淺兮忽然拉住的手，輕聲道：＂我想吃您親手做的芙蓉香蕉卷和棗泥糕。＂

蘭羽一怔，眼中麻麻都是昔年回憶，而後淡淡一笑。

＂好，我給你做。＂

淬芳閣是沒有小廚房的，所以只能去膳房。

這些年蘭羽深居簡出，再加上在長生殿十年，宮裡很多人都不認識，別說宮下人們了。淺兮也差不多，以的份，是不可能來這種地方的，還好有執事，直接趕走了膳房的廚子下人，恭敬的將兩人請進去。

淺兮是不擅長做點心的，只能在旁邊打下手，洗紅棗，剝香蕉，調製糖水……

蘭羽在旁邊麪，神

和而認真。

淺兮忍不住問道：＂娘，您在婆娑族的時候應該也是千金大小姐，怎麼還會做這些事？＂

蘭羽笑笑，眼神溫而遙遠。

＂你外祖母去世時候我才五歲，哥哥那時候又繼任族長不久，要打理族中事還要照顧我，常常忙得焦頭爛額。一年後，他就娶了妻，嫂子是個溫又賢惠的人，常常給我做很多好吃的點心。我那時候饞，又粘著，每次做點心的時候我就跟過去看，耳濡目染的，也就會了些。後來，嫂子難產去了……＂

說到這裡，有些傷。

＂臨終前拉著我的手，拖我好好照顧小華，那年我八歲。＂嘆息一聲，＂哥哥因公事繁重對多有疏忽，一直心中愧疚，所以之後再也沒有續娶。自那以後，小華就一直跟在我邊。他小時候挑食，辣的不吃，酸的不吃，太清淡或者太甜膩的東西他也不吃。＂

回過頭來對淺兮一笑，用沾滿面的手了的鼻子，道：＂和你一樣，難伺候得很。＂

鼻子上沾了麪，淺兮也不理會，道：＂我哪有那麼刁鑽？最起碼我喜歡吃辣。＂

＂你呀。＂

蘭羽笑著搖搖頭，眼神寵溺。

＂我就給他做以前嫂子經常給我做的松子糕和栗子糕給他吃，嗯，他倒是喜歡，慢慢的又有別的要求了，說天天吃這兩樣點心吃膩了，要吃別的。＂無奈的嘆息一聲，道：＂沒辦法，我只能去翻食譜，慢慢的學。基本上把食譜上所有點心都學會了，天天都給他吃不一樣的，他就沒辦法挑了。＂

淺兮輕笑，＂然後呢？他總不能日日都只吃點心吧？＂

＂當然不可能。＂

蘭羽將煮好的棗子舀起來冷卻，繼續說：＂不過這就不是我的事兒了，這是廚子的任務。＂

想起以前在婆娑族的日子，神淡淡懷念又並幾分唏噓的嘆。

＂那時年，天真爛漫，無憂無慮，什麼也不必心，所以養了我調皮玩鬧的子，以至於後面闖下大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