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長相就屬於那種帶著科技的蛇臉，薄鼻尖，看起來就很刻薄。

而臉上塗著厚厚的，但依舊遮蓋不住那蒼白的底。

就好像是大病初癒一樣。

再結合孩剛才的話，姜祁不由得往灰牙的方向去想。

家仙真寄宿，會不由自主的影響弟子與其家人的健康，因為家仙本質上還是妖。

而這個孩氣息虛浮，氣乾涸，簡直不要太符合。

那孩見姜祁看向，還特意拋了個眼，姜祁頓時覺鐵鍋燉也不香了......

「這是你男朋友？」

「我說帥哥，你怎麼就找了一個病秧子？」

「就這樣的，也就只能看看了，你就不怕猝死在床上？」

孩把矛頭指向了姜祁，上下端詳著，而後不著痕跡的放下挎著男朋友的手。

那男的神沉了下來，但也沒有別的表現，就跟習慣了一樣。

姜祁明白了，合著這還是一個吃飯的綠勇士。

胡宴就沒有搭理這一茬，輕聲說道：「你家起家靠的是榨工人，吃的是虧心錢，神婆不會允許你家請仙的。」

「可我家就是請到了，你氣不氣？」

孩趾高氣昂的說道：「其實我就不信這一套，但誰讓你家有呢？」

「不信是吧？諾，你看。」

說著，孩掏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亮到了姜祁和胡宴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個神龕，大致上跟胡宴家的那個一樣，旁邊有一個開到讓空間都扭曲的大佬在比耶。

反正姜祁是認不出照片上的妹子和眼前這位是一個人。

不夠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神龕。

神龕上供奉的神像只有一個，並沒有胡宴當初說的，供家仙必供五。

那神像是一個穿著喜慶服，人老鼠臉的形象，尖長的咧開，笑容並沒有慈祥的意味，反而出心裏發寒的詭異。

雖然有些失真，但姜祁還是認出來，那就是灰牙的形象，與長白山破廟壁畫上的形象大差不差。

如果說有什麼差別的話，大概就是，壁畫上是傑瑞，照片里的神像是吃貓鼠。

整突出一個反差。

所謂面由心生，不難想像灰牙背叛五之後經歷了什麼。

胡宴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說道：「野家仙，不知道你有什麼好驕傲的。」

「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

孩哼了一聲，看向姜祁，笑道：「帥哥，這是我的名片，我等你電話哦，順便一提，這個電話，值二十萬。」

說罷，就帶著那位綠勇士揚長而去。

姜祁神怪異的拿起那張名氣，抬頭問道：「這是，想包養我？」

「更切的說，是想花二十萬買你一宿。」

胡宴補充了一句，想了想又說道：「也有和我作對的心思在裏面，估計以為你是我男朋友。」

姜祁隨手扔進垃圾桶，嘟囔道：「我八歲那年生日，我小姨為了讓我親一口都花了五十萬。」

「現在這算是貶值了？」

胡宴：「......」

就很難理解這些富二代的想法。

姜祁搖搖頭，問道：「方便說說你們之間的矛盾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

胡宴想了想，說道：「家是開廠子的，就是那種重工業，在隔壁市，但在這邊上學，跟我是同學。」

「矛盾也在這，說白了就是看上的一個男生喜歡我，而我拒絕了，從那以後，就跟我作對。」

「簡而言之就是，我有的要有，我沒有的也要有。」

「對了，前段時間聽說家的廠子出了點問題，但現在看，應該是解決了。」

胡宴指的顯然是那孩隨手就扔下二十萬的行為。

而姜祁的關注點，卻在胡宴的最後一句話表面意思上。

出了問題又解決了？

會不會與灰牙有關？

看樣子，這孩家裏供灰牙的時間顯然不是很長。

在聯想一下那蒼白的臉。

那請灰仙的原因基本上就明朗了。

所以，很有可能並不是灰牙真寄宿，而是這家人為了廠子好轉才請的灰牙，然後付出了代價。

說白了就是以命換財。

這讓姜祁有些失，還以為逮到了灰牙的蹤跡。

但不管事實怎樣，這也只是猜測。

「那家工廠什麼？」

「好像是什麼輝耀......記不太清了。」

胡宴想了想，回答道、

這時，老闆娘卡著點走了過來，拿走了鐵鍋的蓋子。

頓時，鐵鍋燉大鵝的香氣伴隨著濃濃的蒸汽撲面而來。

「先吃飯吧，嘗嘗我們雪城最大的特之一。」

胡宴打住了這個話題，指了指冒著熱氣的大鐵鍋。

姜祁點點頭，開始筷子。

不得不說，這玩意能夠傳遍大江南北還是有道理的，味道真的很不錯，有雪城一貫的獷簡單，就是用最濃郁的葷香來做食。

一整隻大鵝，胡宴就吃了幾口，剩下的都進了姜祁的肚子。

白玉筆桿的反應也算不錯。

話說這玩意的「機制」，姜祁現在也算是清楚了。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好吃，這白玉筆桿並不在乎原料的貴賤。

很樸實，就是要好吃.......

但這也是姜祁最難的地方，整個九州好吃的東西簡直不要太多。

對何年何月才能把這玩意滿足了？

而且，姜祁也不清，蘇軾到底是不是玄修，從執念幻境來看也不想像，但也不能確定。

那麼問題來了，完蘇軾執念后，給出的「報酬」是什麼？

姜祁暫時也沒有更多的信息，只能一點一點的慢慢來，反正也沒要求時間，大不了花他個一二十年！

吃完了飯，二人離開了這個小店。

剛剛走到外面，就看到一輛救護車從面前行駛而過。

「拐角那邊出車禍了！」

「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一對小，男的沒啥事，那姑娘可就慘嘍......」

「是啊，看樣子是就算活下來，也保不住了，整個小都被碾碎了啊！」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姜祁並沒有多麼意外。

也大致上能夠猜到，恐怕就是那家裏供灰牙的孩。

世間之事，有因就有果，灰牙這種傢伙，顯然不會做虧本生意。

而這家人求灰牙的事，恐怕代價也不止是一部分的氣神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