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姚廣孝沒有回答,只是雙手合十,微笑著虔誠的念誦佛號。
姜祁面下的眉皺起,問道:「您的意思是,我上的特,與佛門有關?」
「阿彌陀佛。」
姚廣孝依舊微笑,雙手合十。
姜祁有點迷糊了,追問道:「與佛門無關?您知道是什麼嗎?」
「阿彌陀佛。」
姚廣孝三次回答都一樣,也徹底的把姜祁搞懵了。
「不用問了。」
朱元璋冷笑。道:「機鋒的好就是,即便什麼也不知道,也能夠故作玄虛。」
說著,他看向姜祁,道「能夠讀取品中原主人的執念,完執念后,完繼承原主人與這個件有關的那一部分力量。」
「而且,沒有任何的後癥。更不會被原主人的意志影響,至老子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力。」
「朕這個好臣子可能知道,但他不會說的。」
朱元璋冷笑著用下點了點姚廣孝。
「這個和尚,不信佛,但他的信仰比佛陀本還堅定。」
「朕早年剿滅白蓮教,活捉了一個白蓮法師。即便是朕手下手藝最好的錦衛,也得平均剮下那法師十斤與靈,才能問出幾個字。」
「他靠的,就是信仰。可跟這位榮國公比起來,就是小土堆與泰山的區別。」
姜祁沉默了下來,他知道朱元璋的意思,就算姚廣孝知道,只要他不想說,誰也沒有辦法。
不管是因為什麼。
「太祖聖明。」
姚廣孝深深地行禮。
「得了吧,要是真的聖明,也不會被你佈局,還真是大不敬啊。」
朱元璋毫無徵兆的揮手。
「吼!!!」
天子龍氣顯化出一條赤金蒼龍。
咆哮著,盤旋著,直奔姚廣孝而去!
這是來自洪武大帝的殺意!
也是要姚廣孝赴死的意志!
姜祁忍不住後退,哪怕他不是赤金蒼龍的目標,還是打心底到驚駭。
那是代天行罰的力量!
面對這等偉力,姚廣孝卻什麼作也沒有,就好像恪守著臣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赤金蒼龍的速度很快,眨眼間便到了姚廣孝的面前。
姚廣孝依舊沒有任何的作。
朱元璋瞇起了眼睛,殺意更加的明顯了幾分,甚至夾雜著一惱怒。
因為那赤金蒼龍並沒有打在姚廣孝的上,而是在即將接姚廣孝的時候,突兀的轉了一個九十度的大彎。
而後,由朱元璋龍氣所化的赤金天龍,就好像被磁鐵吸引的鐵塊一般,直勾勾的衝進了地下暗河之中。
姜祁這時才發現,姚廣孝自從現之後,就一直踩在河灘的邊緣,暗河與他近在咫尺。
就算是對朱元璋行禮,也沒有挪毫。
顯然,姚廣孝早就猜到了朱元璋回手,而且是毫不留的那種,畢竟,現在朱元璋認可朱棣是一回事,但那也只能說是木已舟。
對於姚廣孝這個朱棣造反最大的推手,朱元璋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果然是這樣。」
被姚廣孝輕易化解掉自己的龍氣攻伐,朱元璋瞇起眼睛,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朱元璋道:「看來,構朕現在這個軀的,就是這金陵龍脈之的龍氣吧?」
「聖明無過太祖。」
姚廣孝躬行禮,說道:「微臣藉助金陵龍脈之,被青田先生斬斷之後,淤積起來的大量龍氣,為您構建了這個軀。」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的這些小傢伙,能夠用這種脆弱的法子給龍脈搭橋而不被反噬。」
姜祁聽著二人的對話,心頭恍然。
龍脈斷裂之後,大量的龍氣淤積,不能流通。
最要命的是,淤積在了源頭,這就好像一個會炸的龍氣炸彈,一但淤積到了極限,馬上就會開,造所謂的地龍翻,也就是地震。
這還只是最輕的後果。
而當初劉伯溫的設想,是提取這一部分龍氣,作為斬龍陣法的養料,以保證龍脈不會在久遠的時間之後,自發的續接。
同時,自然也避免了龍氣淤積后可能存在的患。
不得不說,這以彼之力還施彼的設想,真是讓劉伯溫給玩明白了。
可姚廣孝玩的比他還明白。
直接把這部分淤積起來的龍氣,喪心病狂的佈置在了朱元璋的上。
藉助大量的淤積龍氣,激活了朱元璋的一個念頭,從而做到了另類的復活。
這種行為,只能在皇帝的上做到,因為皇帝的力量也是龍氣,雖說一天一地,但本源到底唯一。
可隨之而來的弊端就是,朱元璋此刻的軀屬於金陵龍脈的龍氣,只要他在龍脈周圍用天子龍氣,那麼就會被龍脈吸收。
就好像孩子憑藉本能投母親的懷抱一樣。
然而這個弊端也在姚廣孝的計劃之中……
這也是為什麼,朱元璋在來到了這個地宮偏殿之後,就有了對自己復活的猜測。
因為劉伯溫設置的斬龍法陣沒有足夠的龍氣時刻催著。
龍氣去了哪裏?
朱元璋不可能猜不到。
方才,也只是試一試,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罷了。
而姚廣孝取淤積龍氣的佈局,不是一次的,而是持續的六百年。
也只有如此恐怖的份量,才夠資格承載朱元璋的念頭。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的家能夠在龍脈之上輕易搭出一個橋樑的原因所在。
「可是,為什麼老爺子出現在外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姜祁問出了一個疑,他一直納悶,為什麼就連出家的陳茵,對朱元璋的表面份都沒有懷疑呢?
「因為因果。」
姚廣孝微笑道:「龍氣自有因果,若是在金陵城,連這種程度的影響都做不到,也不配稱之為龍脈了。」
姜祁明白了,因為龍脈的原因,所有人都會認為,朱九就是一個當過兵的,脾氣臭的老頭子,一切過往都有跡可查。
但,這顯然不是龍脈自發的行為,必然存在著人為的引導,不然不會這麼確。
又是姚廣孝!
這個老和尚,這麼費盡心思的,到底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