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心詫異,黑眼睛眨了眨,又道:“對了,搬家了,不再凌家住,你不知道嗎?”
韋祁皓狠狠翻了個白眼,心想說的都是廢話,“除了這些地方,還能去哪?”
聽到門外的說話聲,嬸嬸笑著走過來,問道:“心心,你和誰說話呢?”走過來見到門外站著的人,馬上也呆掉。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全都著金貴,和他們這些老百姓自然不一樣!
“心心啊,這是你朋友嗎?”嬸嬸熱洋溢,親切的邀請他進屋。
厭惡的掃了一眼,韋祁皓忍住脾氣,追問心道:“你快說,知道念念還會去哪裡嗎?”
聽到他的問,嬸嬸的臉閃了閃,心頭暗自琢磨,這怎麼又事關念?敢這好事都被一個人佔了去。
心撓撓頭,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哎喲,你別催,我這不正想呢嘛!”說話間,低著頭,細細回想。
如果是以前,韋祁皓早就大爺脾氣發作,可如今他有求於人,只能忍住脾氣,是不敢發作。
“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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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韋祁皓忍無可忍的時候,心忽然挑起眉,眼底閃亮,“三年前,有一次靳揚哥哥讓我去棟別墅看姐姐,那地方好像偏僻的。”
“在哪裡?”韋祁皓臉一變,直覺的到某種異樣,他下意識的認定那個地方就是念如今的所在。
緩了口氣,心將地址告訴他,雖然只去過一次,可那樣一流的別墅區,自然讓過目不忘。
暗暗記下地址後,韋祁皓道了聲謝,轉快步跑遠。他打開車門,快速離開。
自始至終,嬸嬸都聽的雲裡霧裡的,拉著兒回屋,好奇的問:“念念又怎麼了?”
聽到這話,振青立時皺眉,端著酒盅的手頓住,“怎麼,念念出事了嗎?”
心彎腰坐在凳子裡,撇撇父母,聲道:“你們想什麼呢?看到剛纔那個帥哥了嗎,那是我姐男朋友,還有靳揚哥哥護著,能出什麼事啊!”
振青蹙眉,神有些擔憂,不是很放心:“心心,快給你姐打個電話問問。”
低頭拉幾口飯,心撅著擡起頭,拿起邊上的手機將號碼撥出去。聽到關機聲,臉也沉了下,蹙眉道:“關機了。”
振青放下酒杯,作勢就要站起往外走,卻被嬸嬸給拽住:“老公,你要做什麼?”
“我去凌家看看。”他剛纔聽有人來找念就覺不對勁,這大晚上的,怎麼會不見人?
“哎喲!”嬸嬸趕忙將他拉回來,是把人按在椅子裡,豎起眉頭:“你傻了啊,怎麼跑去凌家?你去做什麼,要人嗎?”
“我……”
嬸嬸狠狠瞪他一眼,厲聲道:“你怎麼如此糊塗,念念這十幾年在凌家,吃穿用度都是人家供著,難道你還怕毒害不?許是小孩子貪玩,你這樣去問,不是顯得我們責怪人家嗎?”
振青垂下臉,覺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念這十幾年在凌家生活無憂,當真沒有虧待過,應該不會是凌家人讓氣!
半響,心也放下筷子,湊過來,道:“爸,你放心吧,我姐不會有事的。而且有韋祁皓在,肯定能找到人!”
挑了挑眉,沉聲道:“也許手機沒電了,你放心,我明天早上再給打!”
雖然心頭還有疑慮,可振青終於還是聽了們母的勸,沒有深究。他算計著,念這孩子事穩當,應該不會有事,也許真是貪玩,手機沒有電了。
韋祁皓開車全速前進,他讓人查到那片別墅區的業主名字,其中有一棟署名凌靳揚。至此,他已經完全肯定,念就在那裡。
腳下的油門踩到底,他俊臉繃,健碩的口起伏難平。凌靳揚,你最好是沒有做傷害的事,否則便是你死我活的較量!
……
別墅裡,悄然無聲。二樓的主臥,亮著一盞燈,過落地臺,反出昏黃的線。
念握雙拳,全戒備的盯著對面的男人,一步步後退到落地窗前,後背抵上大片的冰冷。
“過來!”
男人低的聲音冷,傳遞而來的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心房狠狠了下,爲他眼底展的霾,那種發自骨子裡的寒氣,讓臉大變,手腳瞬間冷下來,失去溫度。
念角泛起苦的笑容,眼角酸酸的難,有什麼就要蔓延溢出。事到如今,一切都已不能挽回,雖然痛恨,卻還想給彼此留一條生路,並不想毀掉過往深藏心底的那些相依相伴。
十二年,十二年的依,在人生的歲月中,豈可說忘記就能不去回想?斬斷那些舊日好,只想要重新簡單的生活,可他爲何偏要步步?!
“凌靳揚,你別我!”
著他鷙的臉,念心口發,無路可退,回頭看了眼臺,並沒有藏之。視線穿過鏤空的欄桿,能夠看到庭院中泛著銀的泳池。
“你?”凌靳揚臉染怒,額頭的青筋凸起,他菲薄的脣微勾,冷聲道:“是我你,還是你在我?”
想起剛剛打電話求救,他心底的怒火怎麼也控制不住。難道在心裡,他已經如同惡人怪嗎?那副即驚又恐的模樣,真的讓他覺到心疼!
這十二年的心有靈犀,當真一去不復返?如今,對自己,竟連基本的信任都吝嗇給予。
的警告,並沒有讓他停住腳步,眼見他一點點近,念手足無措,真的覺出害怕。努力爭取來的自由生活,以及對未來人生的嚮往,堅決不能再度摧毀在他的手裡。
有資格重新生活,並且好好生活下去。
“別過來!”
念沉著聲音,翦瞳盯著他,那雙眼底的凌冽,早已清楚明白的告訴他,不會妥協,更不允許自己重蹈覆轍。
後退著腳步,念不覺將移到臺外面,攥著拳頭,全輕輕發。必須自保,拼盡一切手段,不計一切後果。
倏然,背後飄來引擎的發聲,接著“嘎吱”一聲,急剎車的響,劃破寂靜的夜空。
念聽到剎車聲,心底狠狠一,下意識的轉過頭,從高遠的視線中,清晰的落一張男人的臉龐。
眼底倒映著他的俊臉,念忍的淚水,在看到他焦急找尋的目中,悄然滾落。
“祁皓——”
卯足全的力氣,念雙手扶住欄桿,掂起腳尖朝著大門的方向他。
不遠傳來的聲音,韋祁皓咻的擡起頭,目準的落在的臉上,視線與匯的那個剎那,他眼底閃過明亮的芒。
“念!”韋祁皓炯然的目,帶給安心的溫暖,他視線掃過去,見到朝大步走去的男人後,神立刻變了變,心急的想要破門而。
別墅的鐵藝大門閉,韋祁皓找了半天都沒見門鎖,他索擡起,一腳踩上去,打算翻過去。
念失神的功夫,後的男人已經帶著然的怒意靠近,他扣住的肩膀,想把拉回來。可邊的人一驚,往後躲閃,卻不想腰背後傾,撞上護欄後,整個人瞬間掉下去。
“啊——”
一聲尖衝出嚨,念雙手來不及抓住什麼,人已經摔出護欄外,往樓下墜落。
凌靳揚手掌過的肩膀,還沒抓就被躲開,手指一,眼見掉下去。他心頭一,本能的展開雙臂,往前躍起,一把勒的腰,將護在懷裡。
兩個人下墜的速度很快,凌靳揚顧不上多想,用盡全力躍起的時候,越的距離掌握得當,以至於他們能夠落泳池中。
撲通——
平靜的泳池,飛濺起巨大的水花,兩道纏的影,瞬間落。
“念念!”韋祁皓剛剛爬上鐵門,眼睜睜看著這驚險的一幕發生,他臉大變。幸好他們跌泳池,雖然有驚無險,卻更加激起他心頭的怒火。
凌靳揚,你他媽欺人太甚!
縱躍下黑的鐵藝大門,韋祁皓邁步朝著泳池走過去,臉沉的可怕。他走到池邊彎下腰,手對著剛浮出水面的人輕喚:“把手給我。”
念緩了口氣,聽到他的聲音轉頭,頓時鼻尖發酸,沒有遲疑,掙扎著撲騰過來,拉住他的手,任由他將自己托出泳池。
手攬住的腰,韋祁皓將小心翼翼的從水裡帶出來,他眼神上下打量一遍,心疼的問:“有沒有傷?”
掉進水裡的時候,念嗆了口水,咳嗽半天才順過來氣。全溼,滴水的黑髮著,搖了搖頭:“沒事。”
看到眼底深噙著的水霧,韋祁皓抿著脣,心底一陣收。
將放置在安全的地方,韋祁皓眼角一挑,盯著從水裡游上岸的男人,目瞬間冷下來,五指一收。
他眼底的神劇變,念立刻意識到不好,擡手拉了他一下,卻被他揮手擋開,只能眼見他步履堅定的衝過去。
——
凌靳揚雙臂撐著池邊出水,頎長的形上岸邊,可腳下的步子還沒站穩,一大力掃過去,他之不及,角結結實實捱了一拳,腳下的重心不穩,被打退兩步。
“凌靳揚,你他媽有種沒種?有種你衝著我來,不許!”
話音落下,韋祁皓大步邁過去,擡手又是一拳,再次對著他的臉狠狠掄過去,可這一拳並沒有落在男人的俊臉上,而是被他反手扣住,輕鬆擋開。
凌靳揚鷹隼般的眼睛瞇了瞇,挑眉盯著對面與他比肩的男人,角過一冷笑。他出手的速度極快,幾乎是閃電般的速度,韋祁皓臉上已經捱了一拳。
“祁皓!”
念皺著眉頭了一聲,能看到兩個男人眼中的狠戾與怒火,心裡很不是滋味。原本與凌靳揚的是非糾纏,不應該將第三個人摻和進來,如今他們大打出手,更是揪心!
顴骨捱了他一拳頭,韋祁皓吸了口氣,腳步微微推開些。他打來的力度很重,而且還擊的作明顯過專業訓練。
上的服溼淋淋,凌靳揚利落的短髮滴著水,他心頭的怒火翻涌,必須找到宣泄的出口。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出兩高爾夫球桿,隨手丟給對面的男人一,冷聲道:“韋祁皓,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看你有多大能耐保護?”
揚手接住他拋來的球桿,韋祁皓眸一沉,用力握在手中,從小打架鬥毆的事,他沒幹。以前都是發泄般的解氣,可這一次,他視爲較量,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著他們手裡的球桿,念俏臉煞白,雖然上次在迷見到韋祁皓過手,可還是很擔心。凌靳揚以前練過散打,他出手狠戾,一直都知道。
凌靳揚骨節分明的手指著球桿的尾部,恰到好的掌握好角度,他一桿打出去,與同樣狠狠揮來的另外一球桿撞上,發出很大一聲響。
這一擊不中,凌靳揚反手轉過,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球桿便已落下,這一次,球桿前端,正好擊中韋祁皓的手肘。
念還在盤算著要如何勸阻他們,忽然見到韋祁皓被打中,一驚,站起來就朝著人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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