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小課的學習，陳念照例回到學校上必要的主課，隨后又到圖書館自學，一直到晚飯時間，便跟李想一起到食堂吃飯。

現在他對“吃飯”這件事的熱度上升了不，原因很簡單：

吃口飯聊一聊，就能省那麼多的源點，換誰誰不愿意啊！

當然，這樣的好事也不是每天都有的，相比起那天的“學流”，今天他們倆聊的東西就要平常得多了。

無非是誰誰談了、誰誰在追求誰、哪個學長得了國獎、哪個學姐出國不打算回來了之類的。

說道出國的話題，李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低了聲音，湊到陳念這邊神兮兮地說道：

“陳念，你知道不，張瑞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陳念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就聯想起了上一次的那件事。

關于人才外流的謀。

在那個大謀中，張瑞算是扮演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

但往往是這樣的小角，在風波中是最先被犧牲的。

“聽說背了個分。你還記得上次他我們干的事吧？就是拉人去賽納斯公司的那活兒。”

“聽說這事背后牽扯到的東西很大，工信部都出手了，點名批評賽納斯使用不正當手段進行人才競爭，雖然沒說是咱們這邊的事，但風聲一起來，學校臨到也扛不住了。”

“據說是自查了一波，結果查出來好幾個給賽納斯拉皮條的，全部都理了。”

“張瑞算是節比較輕的，就一個分。”

“聽說有個讀博的學長，他還涉及到泄罪，估計已經進去了......”

說到這里，李想停頓了片刻，左右看了一圈之后繼續說道：

“我估計進去的想再出來不容易了，這事兒聽起來小，但背后的事可不小啊......”

陳念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對這件事背后的危機他是再清楚不過，自然不會認為方的置手段過激。

都說矯枉必須過正，現在的措施都只是見招拆招，要他來說，最好是連賽納斯也一并理，徹底斷絕他們在華夏的圖謀。

----不過誰知道有沒有呢？

以兔子的格，在抓一批人、確認對方的意圖之后，估計就要開始在背地里暗地搞事了。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某些群的利益，引起輿論的。

想到這里，他開口問道：

“這件事傳得開嗎？大家都是咋說的啊？”

聽到他的問題，李想略微思索后回答道：

“反正在我們學校傳得開的，猜測也很多----你知道最近601所那邊上馬了一個新項目嗎？據說殲十的服役計劃也推遲了。”

“現在大家都說這事兒跟新項目有關，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據說是上面要用自有發機上殲十，WS-10變WS-10B，所以把老項目擱置了......”

陳念嗯了一聲，對李想說出來的況，他倒是也沒有太過驚訝。

畢竟，大多數的大型項目是藏不住的，這種“藏不住”，指的是“項目存在”這件事藏不住。

再加上AL-31FN引進計劃取消這件事是公開信息，稍加推測，外界能猜出方的意圖也并不難。

----只不過他們猜出來的也只是煙霧彈罷了。

不過既然方有意引導大家往錯的方向猜，自己肯定也不能泄。

這麼多天的保學習，他已經不會再犯低級錯誤了。

于是，他故意開口說道：

“WS-10B啊？這東西我不太懂......”

“害，你不懂正常，我們也不是學這個的，不過我看網上有些論壇說的那啥的。”

“那啥？那啥是哪個啥？”

“......罵的狠的。”

“怎麼個狠法？”

陳念好奇地問道。

“呃......這也說不清楚，走吧，回宿舍一趟，我用老蔡的電腦找給你看。”

于是，陳念也不墨跡，跟著李想便回了宿舍，趕走在打游戲的蔡坤之后，兩人坐在電腦前，開始瀏覽有關所謂“新項目”的信息。

一看之下，陳念不由得眉頭大皺。

這個時代的關于軍事的新聞，那味兒可真是太沖了.......

“華夏或最大輸家？AL-31FN發機引進項目流產，殲十被迫使用國產發機。”

“缺心問題難以解決？制問題或科研發展最大阻礙。”

“俄國拒絕合作！華夏頻繁遭遇‘友方’背叛，或許是該反思了。”

“差距進一步拉大，我們距離真正的‘自由’到底還有多遠？”

“發機問題再一次陷僵局，如果重來，我們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答案似乎很明顯。如果本的制度不改變，無論重復多次，結局都會是一樣的。寫到這里，筆者不由得陷了深思......”

看完這些新聞，陳念簡直是哭笑不得。

此時正是公知橫行、思的時代，什麼德國下水道、島國小學生的故事大行其道，新聞自然是投其所好，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能編出一大堆駭人聽聞的容來。

更不用說，方這次的決定確實影響重大了。

除了的新聞之外，各個論壇上的輿論也不容樂觀。

大多數人都在質疑著WS-10的能，質疑AL-31FN采購暫停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WS-10？那種東西拿去送給第三世界小國還差不多，用在我們的三代機上，那不是開玩笑嗎？”

“呵呵，好馬配好鞍，蠢驢配破鞍。我多久之前就說了，殲十本算不上三代機，最多就是兩代半，用WS-10不是正好嗎？”

“所以說，一切都是制的問題，別人都已經投向新世界了，某國還故步自封，現在好了，連所謂的朋友都不帶你們玩了吧？”

“下輩子利堅吧。不過也好，三代機都沒有，也許到時候都不用帶路了。”

“應該說王師的勝算又大了.......”

.......

然而，在眾多唱衰的評論中，陳念突然看到，有一個做“紅兒園”的ID一直不余力地在跟那些帶路黨對噴。

其語言之犀利，用詞之骯臟，甚至連陳念都不忍看下去。

但與之形巨大反差的是，他的專業知識極為過，他的分析也切中要害。

“***的，一幫***，***的沒媽的***，華夏弱了對你們有什麼好？你們說這種風涼話對得起王偉嗎？”

“****的，英雄尸骨未寒，一幫蒼蠅就在這里*****，你媽的*****爛了，你妹*****掛樹上了......”

“還有，說什麼AL-31FN是俄國人不賣，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現在俄國都啥樣了？去年差點白天鵝都被賣了，一個破發機還能不賣？”

“我早就說了，AL-31FN存在重大缺陷，很可能方最終是不會采購的，你們這幫****不信，現在信了吧？”

“要我說，這次的決定絕對不是因為什麼WS-10，方肯定有大作，你們就等著看吧。”

“到時候把你們這幫****的****臉全都扇爛！”

看到這里，陳念嘶地吸了口涼氣。

不能讓他說下去了。

像他這樣的顯然不是部人員，但麻煩就麻煩在這一點，他說的容都是推測出來的，可不保條例限制！

萬一有人信了，不就事實上泄了嗎？

他正打算打電話給雷剛匯報況，但就在這時，帖子刷新。

下面刷出來了一大片的評論。

“是啊是啊，你國肯定有大作，多活幾年吧，說不定你孫子能看到。”

“還大作？咋的，你要造F119啊？你吹的牛你自己信嗎？”

“哪來的大作啊，就現在這國力，WS-10就已經是極限了......”

“我們不可能搞新發機的，起碼10年之不會搞。”

“是的，我有幕消息，AL-31FN會重啟談判，新發機至還要15年。”

“15年？呵呵，你想多了，20年能搞出來就不錯了。所謂的WS-10，其實本就是個拙劣的仿制品罷了。”

......

這些評論的出現速度快得有些異常，陳念約在其中嗅到了某些悉的味道。

他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心里突然一個咯噔，冒出來了一個奇異的想法：

臥槽，戰忽局在這個時期，就已經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