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樂呵呵拍著盛安寧的手背:“好,好,一轉眼安寧都嫁人了,看著你們倆過的不錯,我就放心了。”
對于外孫曾經做過的事,程老只是當時氣憤,后來也就想開了,在那個牛鬼蛇神的時代,一個孩子難免做出錯誤的選擇。
而且那也算是保住了自己,要不還要跟著自己去鄉下吃苦。
程元之所以這麼喜歡盛安寧,也是因為盛安寧長得最像去世的外婆,盛安寧母親剛生下盛安寧,聽到盛安寧父親犧牲的消息,立馬拋下孩子改嫁。他知道后就一直把剛幾個月大的盛安寧帶在邊。
盛安寧睨了表一本正經的周時勛一眼,見他表依舊,估計沒在程老面前說,就乖巧地點頭:“外公,我以前不懂事太任,我現在已經結婚了,肯定會和時勛好好過日子的。”
程元滿意地點頭:“我看中的后生錯不了,不一定能給你榮華富貴,卻能保你一世安寧,這也是我當時你給取名的愿。”
這話說得盛安寧眼底發熱,來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到親的溫暖,
周時勛看了眼盛安寧開口:“外公,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找個地方坐下說。”
程元連連點頭:“好,坐下說,看著你們都好好的,我高興。”
也沒走遠,就在附近不遠的國營飯店,要了一個隔間,有簾子擋著,也能擋住一些私。
周時勛去點菜時,程元溫和地看著盛安寧:“時勛對你好不好?如果不好你跟我說,我收拾他。”
盛安寧從周時勛出去,就一直頭皮發麻,總覺程老溫和的目了,著深邃的犀利,仿佛能一下看穿的靈魂。
盡量讓自己的表現像原主一些:“好的,是我以前太不懂事,傷害了你。”
說著愧疚的低頭,算是幫原主道個歉。
程老笑起來:“當時勢所,而且你做得對,人要在困境中要選擇對自己有利的。”
盛安寧贊同這個話,卻不能贊同原主的做法:“那也不能拋你不顧,我還算個人嗎?當時我年齡小沒有想那麼多,現在都要后悔死了。外公,如果人生重來一次,我一定會陪著你。”
程老聽著盛安寧孩子氣的話,最后一點懷疑也沒了,果然是孩子長大了,卻依舊保持著曾經的天真:“傻孩子,外公可不希你陪著我吃苦,真要是重來,我還是希你做出同樣的選擇。”
盛安寧紅著眼笑,是老人的舐犢之。
不過看見周時勛進來還是松了一口氣,騙周時勛,心安理得。
騙這麼好的老人,就覺得愧疚到不行。
程元看見周時勛,笑呵呵地跟他聊天,聊的多是工作上的事,也是叮囑周時勛戒驕戒躁,不要輕易站隊,做好自己就行。
盛安寧和周時勛坐一排,在他跟程老說話時,雙手放在膝蓋上,直脊背,姿態嚴肅。
心里有些,不過因為程老在對面,目如炬地看著他們,也不敢手腳。
聽著兩人聊天,腦子里天馬行空跑著,程元突然看著盛安寧:“安寧,你能學醫我很高興,以后好好學,跟你外婆一樣做個了不起的醫生。”
盛安寧聽到被點名,趕點頭應著:“外公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不給你和周時勛丟人。”
程元欣地點頭:“好,你外婆知道了肯定很開心。”
盛安寧心里嘆了下,原主的外婆是個很溫有才的醫生,以前對原主也很好,只是不好,在原主五六歲時就去世了。
程元很忙,吃了飯就匆匆離開,臨走還給了盛安寧一份用報紙包著的東西:“我在電話里聽時勛說你學醫,這是你留下的一些手札,你看看有沒有用。”
盛安寧有些,這時候老醫生留下的手札都是非常珍貴的,特別像是原主外婆這樣,還是有點知名度的醫生。
“外公,這太珍貴了。”
程元溫和地笑著:“這些東西放著沒有價值,只有你學會了利用它去幫更多的人,才能現它的價值,也不枉費你外婆的一番心。”
盛安寧有些虔誠地捧過一包東西,程老笑著了盛安寧的頭:“好孩子,好好干。”
等程元上車離開,盛安寧扭頭看了眼周時勛:“你還不走?”
周時勛默了下:“沒有回去的班車了,明天早上回。”
盛安寧哦了一聲,眉眼彎彎笑得開心:“那我晚上和你一起住。”
說完也不管周時勛什麼表,抱著盒子又轉回飯店隔間里坐下,打開報紙里面是個檀木雕花的小木盒,做工非常,可能怕太招搖,所以才用報紙包著。
銅扣一按打開,里面放著兩三本泛黃的手工手札,鋼筆字工工整整,記錄著一些臨床遇到的罕見況和解決辦法。
盛安寧看完驚嘆,這也太厲害了,都是以前沒有接過的,相對于診療,更擅長手。
盒子底下還放著一串翡翠項鏈和一對玉鐲子,那和水頭,都是上等好貨,老坑冰種。
盛安寧盯著項鏈和玉鐲看了一會兒,能從那個年月過來,還好好保存著這些東西,相當的不容易啊,看來程老還是有點本事的。
畢竟這是程老給原主的,盛安寧怕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據為己有,趕把手札放進去合上蓋子。
周時勛也跟了進來,看著盛安寧財迷的樣子,還有最后不舍,又一副痛下決心的表,腳步輕了一些。ωWW.166xs.cc
在盛安寧對面坐下,剛想開口,盛安寧已經搶先開口:“你工作上的事都解決了嗎?還有你媽和你妹妹呢?是不是去找你了?”
周時勛點點頭:“已經沒問題了,們也回京市了。”
唯一讓他頭疼的是周朝,知道兩人的關系后,只要有空就去擾他,是個又聒噪又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姑娘。
盛安寧撐著下笑瞇瞇地看著周時勛:“那就好,這四天你有沒有想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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