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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家的俏長女》 第八百三十七章 戒指

北地的冬季既漫長又寒冷且隔三差五地大雪紛飛。

雖說康雲酒坊和康雲牧場都是今年新建,但是蘇雲朵並不太擔心酒坊。

康雲酒坊是升貴主持建設的,雖說從一片荒地到開坊釀酒只花了不足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整個酒坊的建設無一不考慮周全。

所建的房子無論是居住用房還是釀酒工坊或者貯存用的倉庫,都建得十分堅固,居住用房不但間間有火炕,還特地安置有地暖。

用張平安的話來說,就算十倍的暴雪也不誇康雲酒坊的房屋,就算十倍的寒冷也凍不傷康雲酒坊的員工。

爲了釀酒和取暖的需要,從酒坊開建之初,蘇雲朵就叮囑備足柴火和木炭。

有了這些準備,的確如張平安所說,再大的雪再寒冷的天氣,康雲酒坊依然能夠運轉正常。

蘇雲朵擔心的是康雲牧場那些從北辰國和柬鷹國以及附近各部落花重金買回來的牛羊駱駝和戰馬能否安全過冬。

蘇雲朵剛從葛山村回到泥城之時,天氣還不算十分寒冷,雖說也是下了幾場雪,卻還不到出不了門的地步,爲了康雲牧場,蘇雲朵幾乎隔三差五往康雲牧場跑。

楊忠和到底是辦過牧場的人,就算他那個牧場比康雲牧場小得多,經驗卻極爲富。

不但挑選了個冬暖夏涼的集居地,還早早帶著人備好了足夠牲口過冬的乾草,還特別爲戰馬準備了充足的豆類、麩皮類和穀等多種飼料。

這些飼料,積小便於存放,且營養富。

除了乾草和飼料,另外還準備了能增進馬匹食慾,幫助馬匹消化,促進新陳代謝,增強的持久力的食鹽以及補充馬匹鈣質預防馬匹骨癥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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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堅固的牲口棚、充足的各種飼料以及滿庫房的柴火和木炭,蘇雲朵算是徹底放了心。

隨著風雪不斷加劇,爲了蘇雲朵的安全,陸瑾康雖說不反對蘇雲朵外出卻也不允許再往城外跑,於是蘇雲朵開始留在大帥裡貓冬。

不過雖說是貓冬,蘇雲朵卻也沒有真的閒著。

隨著年頭越來越近,就算沒有接大帥府的中饋,作爲嫡子長媳,卻也不能真的當個甩手掌櫃萬事不理,至得協助楊傲羣置辦往京城鎮國公府去的年禮,自己也要置辦往各自去的年禮。

雖說人在泥城,與陸瑾康以及管著的大房名下產業的年度總賬也需要覈算盤點。

除此之外,蘇雲朵還得爲“雲裳”設計新款,這些新款可不僅僅只爲了京城的“雲裳”,同時也是爲了泥城和庸城的“雲裳”。

爲了與蘇雲朵進行更好的合作,楊傲羣這次可是下了大本,特地辦了個製坊,招了七、八名繡娘日夜趕工,專爲泥城和庸城的“雲裳”製作的服裝和飾品。

就算只是爲了與楊傲羣合作,蘇雲朵也得多設計些新款式。

前世爲了緩解工作力,工作之餘對漢服唐服等古裝多有研究,設計起服飾來也算是駕輕就

於是在大帥府貓冬的蘇雲朵也沒有比之前清閒到哪裡去,不是在書房寫寫算算畫畫,就是與楊傲羣一直商量著往京城去的年禮。

偶爾還會與楊傲羣相約著去青桂苑陪曾茹說說話。

曾茹在三月份與陸瑾焙親之後只在京城待了不足一個月就跟著陸瑾焙來了泥城,京城生京城長,開始的時候對北地的生活很有些不適應,待好不容易適應了些,卻發現有了孕,如今差不多已經有五個多月了,雖說稀罕北地不同與京城的漫天大雪,卻也不敢貿然出門,每日裡只窩在房裡與丫環婆子給肚子的孩子做些針線,日子過得很有些無聊。

曾茹這是第一胎,雖說來的時候帶了嬤嬤也帶了過的婆子,方氏到底不放心,在得知曾茹懷孕的喜訊之後,又特地送了兩位嬤嬤過來泥,又持特地給蘇雲朵單獨寫了信,請蘇雲朵多照顧一二。

雖說作爲長輩的小徐氏也在泥城,方氏卻更信任懂醫的蘇雲朵,再說小徐氏在懷著孩子。

也不知是懷相本不好,還是小徐氏自作,總之小徐氏這一胎懷得頗爲艱難,特別是在了大帥府的中饋之後,隔三差五地請大夫,這幾個月幾乎就在旭輝苑保胎了。

這樣的小徐氏開始的時候著實給掌管中饋的楊傲羣帶來力和煩惱,漸漸地也就習以爲常了,反倒因此省了與蘇雲朵去旭輝苑晨昏定省。

小徐氏倒是想借子不適折騰蘇雲朵和楊傲羣,被陸名揚一封信“罵醒”的陸達哪裡敢再由著小徐氏,親自吩咐小徐氏邊侍候的人好生侍候小徐氏,不讓任何人去打擾蘇雲朵和楊傲羣。

爲此蘇雲朵曾經隨口問過陸瑾康,陸瑾康則淡淡一笑回了蘇雲朵一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知曉利弊輕重總算還有救。”

蘇雲朵知曉陸達爲何沒有手康雲牧場,自然明白陸瑾康此刻所說的這個還有救的人是陸達,雖說心裡有些快意,卻還是嗔了陸瑾康一眼,有這樣說自己父親的嗎?

“好了,說他們多沒意思,快來看看這是什麼?”陸瑾康最不耐提陸達和小徐氏,從自己懷裡拿出個緻的檀木盒子遞給蘇雲朵。

自來泥城,特別是蘇雲朵不再出城之後,陸瑾康總是三五不時從外面給蘇雲朵帶些有趣的小玩意,有時是價值不菲的首飾,有的時候卻是在軍營裡跟別人學著用草編的小,總能博蘇雲朵會心一笑,只不知這盒子裡的又是什麼。

盒子不大,不過只是個寸方的小盒子,裡面會是什麼呢?

看著手中這個用檀木做緻小盒子,蘇雲朵心裡有猜測,卻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待在陸瑾康的催促下打開盒子,眼睛不由一亮,裡面是一隻鑲鑽戒指,且還是極其稀罕的彩鑽!

蘇雲朵眼中的芒,令陸瑾康明白這個禮很得的喜歡,卻故作不知問道:“可喜歡?”

看一眼靜靜躺在盒子裡的鑽戒,再擡頭看一眼陸瑾康,蘇雲朵雖說心裡百集,面上卻滿臉歡喜。

前些日子陸瑾康不知從哪裡淘了些寶石回來,蘇雲朵居然在裡面找到了幾顆晶亮的鑽石。

雖說沒有經過打磨的鑽石在一堆藍寶石紅寶石之中看著並不起眼,卻遠比藍寶紅寶更吸引蘇雲朵。

這可是在這個世界裡第一次看到鑽石,想起了前世那句舉世聞名的廣告語,裡不由喃喃出聲:“鑽石垣久遠,一顆永流傳”。

蘇雲朵的聲音雖不大,卻還是被耳力超凡的陸瑾康聽了個清清楚楚。

陸瑾康得到這些寶石的時候,也沒仔細看,見蘇雲朵拿著顆寶石喃喃自語,自是很是驚訝。

這種被稱之爲金剛石的寶石他自是認識的,雖說在下可以發出麗的七彩芒,卻因爲強度太大極難切割打磨,幾乎無人對其進行開發。

蘇雲朵自然知道以這個世界的工藝,鑽石很難得以應用,憾之餘卻還是難忍心,信手畫了幾張鑽戒的設計圖以自己心中之憾,卻沒想到,陸瑾康卻不地將鑽戒做了出來,雖說切割打磨的工藝顯得有些糙,卻依然令蘇雲朵十分驚豔,同時心裡也有些不安。

著被陸瑾康親自戴在自己無名指上的鑽戒,蘇雲朵總是明白當時的說辭並沒有能夠矇蔽陸瑾康,心裡有些怯怯,不由地檢討起那日自己有關鑽石的論調有沒有出更多的信息。

雖說陸瑾康是自己的夫君,是這一輩子同牀共枕的男人,可是穿越這種事太過玄幻,蘇雲朵並打算對他坦白。

這些年雖說蘇雲朵折騰出了不東西,卻都只是些與吃穿用有關的東西,更因爲邊有孔老大夫、神醫谷這種存在的加持,並不會讓太過引人矚目,最多也只是讓人覺得比較聰慧,也比常人更有心。

確定陸瑾康並沒有懷疑什麼,蘇雲朵不由暗自舒了口氣,以後真要注意著些了,除現有的這些,還是別再折騰其他新東西了!

心裡安定下來,蘇雲朵把玩著陸瑾康的手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擡起自己戴了鑽戒的左手問道:“夫君只做了這一隻嗎?”

蘇雲朵當日信手畫的是對戒,男雖是不同款式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陸瑾康悶聲一笑,從懷裡又拿出一隻檀木小盒子,蘇雲朵打開一看,果然是一隻男式的鑽戒,與自己手上戴的這一隻正是一對!

“當日看到你畫的這個指環設計圖,就想到在時曾經看過的一本書,雖然記得不是十分清楚,約似乎記得那書中說在大海的另一邊婚男有帶指環的習慣。

那日看到娘子作的圖我看了很是喜歡,更喜歡娘子那句‘鑽石垣久遠,一顆永流傳’的話,便拿了娘子畫的圖找了泥城最好的首飾匠做了這兩枚指環。”陸瑾康含笑看著蘇雲朵將這枚男戒替自己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裡解釋道。

如此說來自己畫戒指並不算唐突,蘇雲朵眼底微一閃,心頭頓時大安,不由又多了一:“那麼夫君可在那書上看到爲何這指環要戴在這個手指上?”

蘇雲朵本以爲陸瑾康會給出正確答案,不料陸瑾康卻搖了搖頭,舉起左手興致昂然地看著蘇雲朵,一臉求解答的模樣。

蘇雲朵心裡微愣,既然他從書中看到過有關戒指的描寫,爲何會不知道婚戒戴在無名指的意義呢?

那麼自己要不要給他解答呢,自己給出解答,會不會引起陸瑾康的懷疑呢?

猶豫不過只是片刻,此時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索有陸瑾康的閒書前在,蘇雲朵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次說個清楚明白:“我也曾經看過一本閒書,看過比夫君知道的要多些,西方人親的時候會互贈戒指,也就是咱們所說的指環,西方人戒指。

親時互贈的戒指婚戒,親之後的男將婚戒戴在無名指上,是相傳此指與心臟相連,最適合發表神聖的誓言。另外還有一種說法是無名指上有重要道,戒指戴其上可以適度按,有安定緒之效。”

這個世界的男人,特別是習武之人,有戴板指的習慣,相比與厚重的板指,如今戴在陸瑾康左手無名指上的這枚戒指就算得有些太過秀氣了。

這也正是陸瑾康先時並沒有直接拿出來的原因,可此刻聽了蘇雲朵的話,陸瑾康打定主意要將這枚戒指日日戴在手上直到永遠!

蘇雲朵與陸瑾康左手的婚戒自然很快被楊傲羣發現了,這日拉住蘇雲朵指著手上的戒指,臉上滿滿的都是求知:“大嫂手上這指環可是有什麼說法?”

蘇雲朵倒也不瞞著楊傲羣,手上戴著的鑽戒含笑將那日與陸瑾康說過的話改編故事說了一遍,聽楊傲羣恨不得馬上也去做一對婚戒來給自己和男人戴上。

楊傲羣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蘇雲朵偶爾會給大公主的鑫萬福設計首飾,還是大公主和六皇子代表珍貴妃給陸達送行時無意的一句話,才得知當日頭上的首飾居然是蘇雲朵的傑作。

既然得知蘇雲朵還有這樣的能耐,早就計劃著要在北疆開家首飾鋪的楊傲羣自然要人盡其才,在蘇雲朵來泥城之前,一家名爲“花容”的首飾鋪就已經低調開張了,而蘇雲朵抵達泥城之後,因楊傲羣之邀還真也出空來爲“花容”設計了好幾款飾品,雖說不至於款款大賣,卻也著實提高了“花容”在泥城的知名度,當然楊傲羣也不會讓蘇雲朵白做,是給了蘇雲朵“花容”兩,任蘇雲朵如何推辭都無濟於事,自得將這兩收了下來。

“花容”繼“雲裳”之後了蘇雲朵與楊傲羣的第二個合作項目,也是蘇雲朵與曾茹的第一個合作項目。

沒錯,曾茹也在“花容”投了資,只是手上能用的資金不多,只佔了三,剩下的五是楊傲羣的。

既然婚戒有如此好的寓意,楊傲羣自然不會放過,於是婚戒率先在泥城流行起來,很快就傳到了京城,待蘇雲朵與陸瑾康重返京城,戒指已然了一種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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