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閑靜等父親走了，看著這些箱子，箱子很普通，除了大點。

楊元打開，歸閑靜眼睛睜著大大，難怪父親要叮囑，誰看了這些不眼紅？

珠寶箱里有幾個小箱子，分別是珍珠、瑪瑙、玉石，還有看不出來的東西。

六箱藥材，不懂藥材，但也知道楊元能當寶貝存著，不會差了。

還有幾塊沉香，妙真法師給了一塊，那會楊元就說他有幾塊。

歸閑靜抬頭說道：“我爹說用這個做手串，我買個沉香木做。”

楊元說道：“不用，我答應岳父不會食言。”

“那多浪費？”

“岳父喜歡就好，你挑一塊大的，分開送給大嫂二嫂，也是你的心意。”

歸閑靜心中暖暖，說了父親剛才叮囑的話，楊元把摟在懷里，用額頭蹭蹭的耳朵，“給你的就是你的，別想著留給誰。默兒的我給他就著哪，將來他大了，憑他自己本事，我想他會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歸閑靜閉著眼睛偎依在他懷里點點頭。

溫暖的懷抱，以前不曾有過。

之前想著自己獨自生活好，可是，這樣的溫暖貪。

這時的理解古詩里的子，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相皎潔。

也理解朱淑真婚姻不幸寫下的五獨詞：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臥。佇立傷神，無奈輕寒著人。

四十的婦人獨自麗能麗到哪去？

這會的心里是管道升的我儂詞。

你儂我儂，忒煞多，多，熱如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楊元的向的眼角，歸閑靜手擋住，又眼角輕聲說道：“不嫌我年華已老？”

楊元擁著，臉臉，“不嫌我是山民？”

“山民也是人，也是我夫。”

“你是我的妻，只恨我沒早點認識你，嫁給我是我之福，何來嫌棄？”

夫妻倆相擁。

好一會松開，楊元牽著的手進了里屋，歸閑靜看到還有一個箱子。

楊元打開，里面有一套新首飾，項圈上一串串銀片，楊元拿起來放到桌上，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套。

是那種數民族穿的。

歸閑靜臉紅，今晚才是他們的房花燭夜。

楊元希穿山民的新娘子服飾，推楊元出去，洗了澡穿上新。

楊元已經換好了服，和漢人的新郎服裝只是大紅相比，他穿得更加艷麗。

肩頭還批了塊方格披肩，頭上纏著幾種扭的布條。

更加襯得他花容月貌。

楊元走過來給梳頭，帶上一個像小籮筐一樣的帽子，套上項圈。

兩人手拉手，相對微笑。

紅蠟燭點著，火苗竄，左右搖擺，外間飄來淡淡的香味，是玫瑰油的芬芳。

汗是水珠，如珍珠般在上落。

喃喃的不是細語，是說不盡的歡喜。

含香不如吞香，淳淳溪水不如海水奔流。

夜已深，月亮被害的云兒遮掩，星星閃爍著如竊竊私語，躲了吧，躲了吧，煞人也。

床榻上的繡鞋跌落，翻滾幾下靜悄。

月亮打個哈欠，漸漸消失。

天邊過一亮。

早上，羅媽媽在門口探頭，沒靜又回頭。

一臉笑容。

柳枝天沒亮就被羅媽媽起來熬粥，紅棗桂圓粥，要熬得糯糯的。

誰也不說話，個個面帶微笑。

歸閑靜，起來天已經大亮了，心里想糟糕，今天遲到了，他每天早晨都會去學堂，還是第一次遲到

翻起來沒看到楊元，趕穿好服，自己簡單把頭發梳好，走出來，把門推開，看到羅媽媽笑瞇瞇，端著一個托盤，郭太太起來了，姑爺在書房，努比這就他過來一起吃飯

歸閑靜，有點不好意思，古代下人太多，夫妻倆的私，好像沒啥私

因為昨晚上，楊元還出去端了一盆熱水進來，給他洗干凈之后，倆人才相擁而睡

嗯了一聲，幾個下人端了熱水，熱巾進來，他洗漱完之后，我媽媽給他重新把發髻盤好帶上首飾，另外換了服，走出來，楊元進來，羅媽媽低頭笑，退出去。

歸閑靜問道：“你去書房做什麼？”

楊元遞給一張紙，歸閑靜接過來一看，上面寫了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歸閑靜……

楊元探過，歸閑靜推開他，臉紅道：“門沒關。”

“沒人在，我代過，以后院里不準留人。”

歸閑靜還是推開他，獨了太久，一時不習慣這種熱似火。

“先吃飯，我了。”

楊元牽著的手一起坐下，道：“我了好久。”

歸閑靜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容，有點承不住。

太猛男了吧。

老侯爺不知道兒婿才房，過來了。

“我去學堂，說你今天沒去，請假了，怎麼？有事？”

歸閑靜看父親的表，咋不知道父親誤會了，以為懷了。

說道：“昨晚和楊元商量給父親做個什麼手串，睡晚了。”

老侯爺說道：“這個有啥商量的，個大就行，爹胳膊，戴個小珠子的不顯。我就要個大的，一看就是土豪。”

歸閑靜說道：“知道了，等楊元回來我會告訴他。”

老侯爺說道：“這你就不對了，怎麼還楊元楊元的著？應該相公，或者是夫婿。”

以前兒把泰磊他爹二老爺，他知道不是兒敬夫，是無視。

歸閑靜答應著：“知道了。”

其實心里想著，臉相公夫婿，有點別扭，回頭問問楊元，他有沒有小名字。

老侯爺見兒心不在焉，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了？本來這話應該你大嫂來問你，我不是著急嗎？你爹這麼大歲數，你別不好意思，我可是又當爹又當娘把你拉扯大，你就是五十了也是我小閨。”

歸閑靜臉紅，就算和楊元能生，昨晚才那個，今天就能懷上？

不過這話不能給父親說。

“爹，楊元……夫婿說以后就我們倆過日子，別的爹就不要多想。”

老侯爺著急道：“別說那話，趁年輕能生則生，楊元沒個親骨咋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