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東西是椰子, 陳黛薇買回來做甜品的。倒出一些在紙上,然后拿到陳雪澤面前當著他的面拆開,故意神神弄進牛里。
陳雪澤要是能看見, 絕不會喝摻了這種來歷不明東西的。換也不敢喝,誰知道那是什麼。
陳黛薇拿著玻璃杯一眨不眨地看著陳雪澤,觀察著陳雪澤的表, 賭的就是他不敢接。
沒想到陳雪澤接過去了。
他非常平靜,面無波無瀾看不出一點破綻, 好像不知道這牛里面加了東西。
陳黛薇想,他就算接過去了也不會喝。多半找個機會摔了杯子或者……
陳黛薇還沒替他想出第二種方案,就看見他淡定把喝了。
陳雪澤喝了,出一個疑的表:“椰?”
陳雪澤評價:“嗯,好喝的。”
陳黛薇:“……”
陳黛薇扯出一個微笑:“陳先生喜歡就好。”
背對著陳雪澤坐下, 坐下后笑容緩緩消失。
陳雪澤喝了。
陳雪澤喝了?
陳雪澤居然真的喝下去了!
怎麼會呢?難道是猜錯,陳雪澤其實是看不見的?
誰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杯子里被加東西, 還把杯子里的喝下去?!
然而陳雪澤的種種舉也看在眼里,實在無法說服自己。
除非――他雖然看見在牛里加東西, 但不認為敢加毒藥之類的,所以配合,將計就計?
陳黛薇眉頭一皺,意識到這個計劃并不算好。一切都太倉促了, 需要針對他的弱點再做新的計劃。
陳雪澤的弱點是什麼呢。
不能忍西紅柿, 不能忍別人他,不能忍臟差。
臟差?
陳黛薇心念一,緩緩回頭看看陳雪澤。
陳雪澤坐在那里, 像是對的目毫無所覺。
就這麼看了他一會兒, 陳黛薇慢吞吞地說:“陳先生, 你服臟了。”
陳雪澤掃了他干干凈凈的服:“?”
陳黛薇:“陳先生,你把服換下來我幫你洗洗吧。”
陳雪澤不明所以,陳雪澤直覺不會有什麼好事,陳雪澤還是把服給了。
陳雪澤回臥室換了干凈服出來,一出來就看見陳黛薇拿出了一套水彩筆,一副準備大展手的架勢。
陳雪澤:“……”
陳雪澤假裝看不到把他的白t恤攤平在桌子上,像個熊孩子似的,在上面涂畫。
房間靜靜的。
陳黛薇當著陳雪澤的面,靜靜在他服上畫了個巨大的西紅柿,有鼻子有眼睛。
畫完了,攥著畫筆抬起頭,一本正經對陳雪澤說:“陳先生先去睡吧,我保證把你服洗得干干凈凈。”
保證完,又低頭添了幾筆。
陳雪澤心復雜:“……謝謝你。”
陳黛薇頭也不抬地說:“別客氣。”
第二天是休息日,陳黛薇不上班。
陳黛薇一大早就起了床,把連夜加工好的服拿給陳雪澤看。陳雪澤看了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昨天還干干凈凈的簡潔白t,今天滿滿的全是涂。大涂小涂五六涂,陳雪澤從來沒穿過這麼夸張的服。
陳黛薇問:“怎麼樣,干不干凈。”
陳雪澤垂著眼很平靜地說:“剛洗過,應該是干凈的。”
陳黛薇:“那陳先生穿上這個吧。”
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現在穿的那件也臟了。”
陳雪澤:“……”
陳雪澤試圖反抗:“這是剛換的。”
他強調:“十分鐘前換的。”
“啊。”陳黛薇很不走心地說:“那可能本來就是臟的。”
眨眨眼睛:“真的有點臟了,你看不見。”
拿著花花綠綠的t恤,觀察陳雪澤的表。心里已經篤定陳雪澤不可能穿上這樣一件服,他接不了的。
哪怕在最中二的年紀,他也接不了這樣一件服,他永遠穿得簡簡單單干干凈凈。有一次書法課上袖口沾了滴墨,他課都不上了,立刻請假回家換服。此后再也沒穿過那件。
陳黛薇心想,這下陳雪澤總該承認他能看見了。
沒想到陳雪澤沉默了兩秒,說:“行。”
在陳黛薇詫異的目中,陳雪澤去換服了。
很快,陳雪澤從臥室出來了。他穿著件花花綠綠全是涂的t恤,面無表。
陳黛薇覺得不行。
陳黛薇陷沉思。
陳黛薇覺得,這個力度可能還是不太夠吧?
陳黛薇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陳雪澤干干凈凈的臉,想了想,拿起桌子上沒收起來的紅水彩筆,在自己指腹劃拉了幾下,明正大的。
放下筆,走向陳雪澤,特地向陳雪澤展示了下涂了的手指,然后溫溫地說:“陳先生臉臟了,我幫您一下?”
陳黛薇心想,陳雪澤又怕臟又不讓人,這下該忍不了了吧。
陳雪澤視線掃過的手指,靜了靜:“行。”
陳黛薇一滯,飛快在陳雪澤臉上了一下,輕輕的,留下一道淡淡的紅。
然而他很鎮定,像是不在意。
不甘心,看著他的臉還要使壞。
陳雪澤忽然提出:“我們出去走一走吧?”
陳黛薇抬著手猝不及防:“……啊?”
陳雪澤反客為主:“怎麼了,你不是很喜歡出去走一走嗎。”
是的,因為陳雪澤不出門,陳黛薇怕他總不出門悶壞自己,一到周末就拽他出去散步。
正常況下,陳黛薇想都不想就會點頭同意。可是,可是,他現在穿著臟服,臉也是臟的。
而陳黛薇非常面子,陳黛薇絕對不要和他一起丟這個人。
陳黛薇狐疑地看著陳雪澤,馬上意識到陳雪澤之所以提出出門,是因為篤定不會同意出去。他主要目的也不是和出門,而是為了讓以為他看不見,讓不要再試探下去。
――不能輸。
想通了,陳黛薇說:“好啊,正好也沒什麼事,我們出去走一走吧。”就不信他愿意這樣出去,面子,他也一樣。
陳雪澤明顯頓了一下,一時間沒應聲。
陳黛薇故作不解:“怎麼啦,陳先生又不想出去了嗎。”
“沒。”陳雪澤神如常道:“走吧。”
他說完,還真提步就往門口走,腳步毫不遲疑。
陳黛薇笑容僵在了臉上。
陳雪澤到了門口,回頭:“怎麼了?”
陳雪澤:“不想出去了?”
“怎麼會。”陳黛薇笑容又舒展開:“我剛剛在看天氣預報,天氣預報說等下有雨。”
陳雪澤慢吞吞地哦一聲:“那不出門了?”
“出,下雨也能散步。”陳黛薇著頭皮說:“我去拿傘。”
陳雪澤假裝不知道外面風和日麗萬里無云,站在門口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他站在那,盡管穿得七八糟臉上還有一道淡淡的紅印子,看起來居然還是帥的,有種不拘小節的年氣。
陳黛薇磨磨蹭蹭拿來了傘,在玄關磨磨蹭蹭換鞋。一邊換鞋,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穿七八糟t恤的人不是,臉上有道水彩印的也不是。雖然出門后會和陳雪澤站在一起,但主要還是陳雪澤丟人。
陳雪澤肯定比還不愿意出去,陳雪澤就等著反悔呢,不能中了陳雪澤的計。
說不定下一秒陳雪澤先出聲說不去了。
下一秒,陳黛薇換好了鞋。
下一秒,陳黛薇沒有等到陳雪澤出聲。
再下一秒,陳黛薇聽見門外響起了隔壁鄰居的談聲。
陳黛薇:“!”
陳雪澤淡淡道:“走吧。”
說著,他作勢開門。
“等等!”陳黛薇及時抓住了他要開門的手。
“怎麼。”陳雪澤頂著那道紅印淡然發問:“不想出門了嗎?”
“沒。”陳黛薇不明白,明明是在試探他,怎麼現在反倒是慌慌張張束手束腳。
陳黛薇憋憋屈屈地找理由:“陳先生,你頭發了,我幫你弄一下?”
陳雪澤很好說話地嗯了聲:“行。”
陳黛薇拽著陳雪澤到浴室弄頭發。
自從陳黛薇搬來,陳雪澤一直用他臥室里的浴室,進這個浴室還是第一次。
其實兩個浴室面積是一樣的,但陳黛薇這個乍一看竟然要小一些,因為實在放了太多東西。陳雪澤沒多看,只是不經意一掃,掃到大的小的各種形狀的瓶瓶罐罐,還有五六的發繩發圈發夾發箍。
陳黛薇讓陳雪澤彎腰,心不在焉地替陳雪澤弄頭發,作慢騰騰的。
在思索一個打敗陳雪澤的計策。
不能讓陳雪澤占上風。
想了想,想了又想,目落在放發夾的置架上。
作一頓,遲疑地拿起一枚狼耳形狀的小發夾。
拿著發夾,看向陳雪澤。
陳雪澤一僵。
輕輕地一聲,把發夾戴在了他發頂。
氣氛莫名一靜。
陳黛薇咳了咳,清清嗓子,語氣又恢復原本的親切溫和。
陳黛薇:“好了陳先生,你頭發不了。”
他們面前就是一面鏡子。
陳黛薇看著鏡子里頭上有個小小狼耳發夾的陳雪澤,憾地說:“真可惜你看不到,我弄得特別好。”
陳雪澤戴著發夾,沒有任何表。
陳黛薇欣賞了會兒,笑瞇瞇地說:“那陳先生,我們走吧?”
就不信都這樣了陳雪澤依然愿意出去。
陳雪澤沉默了三秒。
陳雪澤:“……走。”
陳黛薇:“……”
陳黛薇心沉重地出了浴室,想不出問題出在哪里,怎麼都這樣了陳雪澤還是愿意出門。
難道真是誤會了?陳雪澤本什麼都看不到?
陳黛薇又有點懷疑自己了。
到了門口。
“程薇。”陳雪澤忽然住了。
“嗯?”陳黛薇倏地回頭:“陳先生怎麼了?”他終于要認輸了?終于肯承認自己能看見了?終于放棄出門和一起丟人了?
在陳黛薇期待的目中,陳雪澤朝手。
陳雪澤:“我看不見,牽一下。”
陳黛薇:“……”
陳黛薇心更沉重了,牽住他:“哦。”
――原來是要跟同歸于盡啊。
……
二人磨磨蹭蹭地終于要出門了。
站在房門口,陳黛薇深呼吸,再深呼吸。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準備開門。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夏子宴的聲音隔著門響起:“有人在嗎?是我。有人嗎?”
陳黛薇眼睛刷地亮了,回頭看陳雪澤:“有客人!”
陳雪澤點頭:“嗯。”
陳黛薇:“我們得招待客人!”
陳雪澤:“是啊。”
陳黛薇:“那就不能出門了。”
陳雪澤:“不能了。”
陳黛薇:“不能出門,太憾了。”
陳雪澤:“嗯,我也很憾不能出門。”
陳黛薇以前所未有過的熱程度邀請夏子宴進了門。
作者有話說:
明末的歷史紛亂混雜,堪稱是一段由一些有著強大個人魅力的人書寫成的歷史。不論是李自成,還是張獻忠這些叛逆者,還是崇禎,袁崇煥,這些當權者,亦或是吳三桂,耿精忠這些背叛者,每個人身上都有很多的故事,就是因爲有了這些精彩的故事,明末的歷史才變得大氣起磅礴,波瀾起伏。
三戒大師的架空曆史小說新書----"權柄" 從來一個窠臼,何故至今脫不得。 多少帝王將相事,多少千古興衰史,皆逃不出‘權柄’這個窠臼。 本書便是一個講述‘權柄’的故事,看秦雷如何在錯綜複雜的局勢中,從一個戰戰兢兢的質子通過火與血的洗禮,陰謀與背叛的磨練一步步去了解權柄、接近權柄、掌握權柄,最終令萬萬人膜拜、令萬萬人仰望的。 權柄,公器也,豈能為一人之私所用———這是在朝堂上秦雷道貌岸然的奏對 夫人啊,記住啦,握好軍權和財權,這天下就是咱家的————這是秦雷的……私房話 …
穿越到大宋,我竟然成了西門慶。可以把金蓮娶回家,但是絕對不能被武鬆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