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好淑貴妃后,阿萱跟梁煜才離開了淑貴妃的寢宮。
只是,阿萱并未跟著梁煜回去,倒是拉著瓊華公主,沖著梁煜道,“我與瓊華公主有些事兒要談,爺先回去吧!”
梁煜眉心微擰,似乎已經知道阿萱是要跟瓊華說些什麼。
于是,點了點頭,這才松開了阿萱的手,大步離去。
等著梁煜離開,瓊華公主方才笑道,“我一直都知皇兄心中有皇嫂,卻沒想到皇兄對皇嫂是這般深義重。當真是人羨慕。”
今日在書房看著梁煜那樣對父皇說話,就在想,此生定也要找一個能夠如此對的男人。
卻見,阿萱的臉忽然凝重了下來,看向瓊華公主,道,“我有一事想請公主幫忙。”
眼見著阿萱的臉如此嚴肅,瓊華公主面上的笑容也跟著散去,出幾分詫異來,“皇嫂有事但說無妨。”
阿萱四下看了一眼,道,“恐怕,還得去你那兒才能說。”
聞言,瓊華公主便知此事定然不小,于是點了點頭,帶著阿萱去了自己的寢宮。
直到二人進了屋,瓊華公主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房門被關上,阿萱方才開了口。
“還請公主相助,救我們夫妻一命。”
一句話,便讓瓊華公主意識到了事的嚴重。
剛才就已經知道阿萱要跟說的事兒不小,但未曾想過竟是與命有關!
當下便是一把拉住了阿萱的手腕,“皇嫂這是什麼意思?快與我說說清楚。”
“公主前幾日不也發現了你皇兄上有傷嗎?”阿萱眉頭蹙,眼見著瓊華連連點頭,這才道,“他每日都在放喂養聚魂珠。”
可對于聚魂珠這個事兒,瓊華公主卻是不太了解,當下便出了疑的神來,“聚魂珠?”
不過,瓊華公主也是聰慧的,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你說的是帶月珠?”
阿萱重重點了點頭,道,“若以鮮喂養帶月珠,其就會變聚魂珠,能治念念的夢魘之癥。可如若王爺日日這樣放的話,只怕有朝一日將的鮮都放干了都未必能養聚魂珠,所以,我想請問公主可有認得什麼得道高僧,亦或是可有什麼玄學古籍,我想找找別的法子救念念!”
阿萱盡量簡短的將事與瓊華公主說明白了。
雖然瓊華公主不知道為何聚魂珠能治念念的夢魘之癥,但眼下也不是追問那件事的時候。
當下心思飛轉,只道,“得道高僧,我的確認識幾個,只是不知他們究竟有多斤兩,待過兩日我借口為母妃祈福,將他們都請來便是。至于古籍,我的藏書閣中的確有不,我這就讓人都搬去二皇子府。”
阿萱重重點了點頭,“如此,就多謝公主了。”說著,便是欠行了禮。
瓊華公主慌忙將阿萱扶了起來,“皇嫂不必多禮,要說這事還是我思慮不周了,關于帶月珠,皇兄還未答應跟我回陳國之前就問過我,我早該想到這東西有蹊蹺的!如今皇兄的況如何?當真每日都放喂養那珠子嗎?”
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皇兄找回來,好不容易能讓母妃放下這二十多年來的怨,好不容易能見到母妃開懷的笑一次。
不想如今的好,就這麼輕易地消散了。
不想讓梁煜死!
眼見著瓊華公主眼里有了淚,阿萱忙是寬道,“公主放心,王爺如今都還好,雖的確是需要每日放學,但王爺的上還算健康。只要,我能找到別的法子醫治念念,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聞言,瓊華公主方才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也會幫忙查。只不過,這事兒皇嫂千萬不能再讓旁人知道了。”
一來,不想這個消息傳到母妃的耳朵里,讓母妃擔憂。
二來,也不能讓皇后知道,否則這事兒還不知會生出多波瀾來。
阿萱當然知道此事事關重大,絕不可對外人說起。
今日也是因為瓊華公主乃是梁煜的親妹妹,加上,其深得陳琮寵,宮里的書籍也好,寶貝也好,怕是比皇后那邊的都多,所以才會來求瓊華幫忙。
眼見著阿萱點了頭,瓊華公主卻依舊不放心,想了想,道,“過會兒我再命人準備些上等的補藥送去皇兄府上,這每日都要放,子如何能吃得消?還有……”
“公主。”阿萱攔住了瓊華公主,看著那略顯慌的模樣,阿萱知道瓊華公主是真的擔憂著梁煜。
大約,這便是緣的強大吧!
想著這世上除卻之外,還有別的人在真心關心著梁煜,心里莫名便升起了一又一的暖意。
寬著瓊華公主,“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找到別的法子來救念念,公主不必擔心。”
阿萱的眼神之中,帶著一子令人信服的力量。
看著的雙眼,瓊華公主果然也漸漸鎮定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方才反握住阿萱的手,“嗯,一定會沒事的。”
們二人,定然會為了梁煜而不顧一切。
之后,阿萱又與瓊華公主閑聊了一陣,也將陳國如今的朝局大致打探了清楚。
離開皇宮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后的事兒了。
宮門外,二皇子府的馬車就停在不遠。
車夫卻是不知所蹤。
阿萱以為車夫是懶在馬車休息,上前便掀開了車簾。
卻是意外瞧見了一個并不愿意見到的人影。
陳鴻熙。
見到他,阿萱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卻見陳鴻熙背脊直地坐著,見到阿萱,眉宇間出幾分邪,“夫人不上車?”
陳鴻熙能把車夫弄走,堂而皇之地坐在二皇子府的馬車里,那必然是有備而來。
阿萱看了眼四周,見不遠的宮門外有幾名護衛正朝著這兒看,想了想,還是鉆進了馬車里。
下意識地往陳鴻熙的背后看了眼,這才道,“二皇子的傷好些了?”
聞言,陳鴻熙冷笑了一聲,“夫人耍了本皇子,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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