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得是,你們竟然遇到了一起。如此,相輔相,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能夠化險為夷。」慧遠大師頓了一下:「不過奇怪的是,觀施主的面相,幾乎可以說是命數已盡啊。」
聞言,方丈心中大驚:「師兄不得胡言!」
雲笙倒是面如常,知道,慧遠大師說的沒錯:「方丈不必驚慌,出家人不打誑語,大師還看出了什麼,直接說就好了。」
「怪就怪在,明明地紋已斷,如今卻又被重新續上了。」慧遠大師搖了搖頭:「施主不是尋常之人,所以你的命途,旁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怕是不能夠為施主解答困了。」
「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順應天命即可,施主不用過分憂慮,人生所經歷的一切本就是命中注定,施主不是尋常人,想來上蒼會有所庇佑。若是上蒼庇佑,施主定能長命百歲歲歲無憂,若是上蒼不佑,那也非人力可改。娘娘是有福之人,一切順應天命即可。」
順應天命,如果雲笙本就該命盡於此,不管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什麼的,與其這樣,倒不如坦然的去面對。所有人都說雲笙是有福之人,自己也應該相信一次。
「謝謝大師指點迷津。」雲笙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從庭出來之後,雲笙又去佛堂拜了拜。
前世這個時候,即將殞命,如今,已經是得償所願。
那些曾經的傷痛,已經開始慢慢癒合,那些傷害過的人,也都已經到了懲罰,重活一世,能和自己心的人在一起,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已經心滿意足了。
大師所說,是對的。
已經是個亡命之人,如今一切,不過是順其自然。
能度過這個坎更好,若是不行的話……也已經盡心儘力,復仇,保護,用盡一切手段,幫助炎國,儘力了。
裊裊煙火之中,雲笙也輕鬆了很多,那些煩惱,似乎都隨著這些煙霧,慢慢飄遠,那曾經固執的痛苦的自己,形象已經越來越淡然。
放下,才能得到。
釋懷,才是解。
想通一切之後,雲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從寺廟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雪已經淹沒腳踝了。
抬起手,雪花靜默的落在的手心。
下雪了,百年難見的寒冷之冬來了,的命運,也等待最後的審判了。
就在雲笙有些慨的時候,忽然看到門口人影一晃,定睛看過去,角勾起一抹笑意,是他!
安君凌一路大步走來,雪花肆意,飄散點點。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時候,一如當年救一般的堅定,每一步都如此著急和關切。
黑的靴子上面,已經沾染了許多的積雪,白茫茫的雪地上只有他一串腳印。
心頭一暖,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太冷了,也不知道帶一件披風!」
雲笙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低頭,安君凌把披風給穿上,雲笙的周慢慢的暖了起來。
「逸兒呢?」
「這幾日剛好,沒有帶他出來,自己知道落下一些功課,在宮裏看書呢!」
「皇上未免有些嚴苛了!」雲笙故意說道。
安君凌一愣,回眸看向雲笙,知道這是故意戲弄自己呢!
他的手指輕輕點一點雲笙的鼻尖:「皇后未免太過寵溺!」
「比皇上還寵溺?」歪著頭,明眸閃亮,帶著十足的笑意。
安君凌笑了笑,低頭吻上的:「比不上……」
他心中對的,都已經滿的溢出來了,無可比擬。
「早些回去,這幾日天氣寒冷,你照顧逸兒也單薄的很,若是你再病下了……」
安君凌嘆了一口氣,把朝著懷裏拉攏了幾分:「以後不要做危險的事,照顧好自己,你知道……」
知道的,他沒有說出的那句話。
不能沒有你。
雲笙跟著安君凌回去,外面的雪更大了幾分。
馬車的子在地上留下兩條長長的痕跡,但是很快又被大雪掩埋。
還好雲笙已經提前安排好一切,京城之中雖然有一些商鋪的簾子被垮,但是沒有人傷。
「真是多虧了皇後娘娘啊!」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咱們早做準備,這寒氣是抵抗不住的,還好早就準備了棉絮和炭火呢!」
「今年真是太冷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這出門啊都不容易呢!」
「誰說不是呢!多虧了皇後娘娘有遠見啊!早讓我們準備寒的,還有木炭和糧食!」
此時朝堂之中,對雲笙也是一片稱讚,安君凌角帶著幾分笑意。
「沒有人員傷亡就好。」
諸位大臣也是讚不絕口:「多虧了皇後娘娘早有準備!」
「是啊,從前災患都是皇後娘娘早有準備所以才會逢兇化吉!」
「皇後娘娘真是我安盛的福氣!是百姓的福氣啊!」
退朝之後,安君凌把這些話說給雲笙聽,雲笙都忍不住笑了:「哪有這樣誇張。」
「怎麼沒有?若不是今年早有準備,只怕……」
「你不用擔心,如今不是一切都有準備嗎!只是有些窮苦人家,當初送的被褥和炭火只怕還是不夠的,米糧怕是也不夠,從前用的施粥的棚子,可以重新搭建起來,儘快安排,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幾個人沒有寒的問題,就覺得一切都妥當了!」
雲笙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紙和筆準備安排。
回頭看了一眼安君凌,發現安君凌還在認真的看著自己呢。
「怎麼了?」
「沒什麼……」安君凌走過去,從背後抱著雲笙:「只是覺得有你真好。」
背後的溫暖懷抱,讓雲笙面微紅:「不許胡鬧,這是書房!」
「逸兒都大了,時候給他生個小妹妹了……」
雲笙覺他的呼吸都沉了幾分,更是心跳加快了一些:「安君凌!」
「大膽!居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諱!」安君凌故意說道:「那就罰你給本王生個孩子吧……」
「安君凌,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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