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果然很大!
折筠霧得了殿下的允許,用竹竿打了兩個下來。
一個,殿下一個——先吃一個試試味道,要是甜,就給殿下,要是不甜,就還是吃。
太子聽了笑,“那為什麼不只摘一個?要是不甜,剩下的一個桃還可以在樹上養養。”
折筠霧一本正經,“不行,奴婢有的,殿下必然要有。奴婢不敢獨自用。”
太子:“……”
他無奈的拿著書敲敲的腦袋,“你可越來越饞了,怎麼就這般吃。”
劉太監端著酸梅湯進來,如今六月天,熱的很,殿下從戶部回來,必然要喝一碗酸梅湯。
見殿下越發親昵的跟折筠霧說話,心中跟明鏡似的。所以他的食盒里面酸梅湯總是兩人份,果然就聽殿下喝完了,道:“還有一些,你們分了吧。”
劉太監:“殿下,老奴剛喝過水,不,給筠霧吧。”
太子:“嗯。”
折筠霧就獨得了這份酸梅湯!
滋滋的喝完,跟劉太監道謝,“劉爺爺,等回頭,我給你做雙鞋。”
劉太監也并不推辭,只提點,“天越發熱了,殿下一日下來得換三套裳,你多在這上面費些心思,多做點里。”
折筠霧點頭,“一直在做的,裳夠穿,您放心。”
殿下長高了,之前的都不能穿,所以要一直做新的,春帶著小丫鬟們做裳從未停過,自己也是。
除了讀書寫字就是給殿下做裳了。所以殿下的裳肯定是夠的。
劉太監:“……”
算了,還是個孩子,沒懂他的意思。若是他劉太監有這份恩寵,必然是要在裳上做出文章來,讓殿下看見里就想起他。
這般一來,哪里會失寵?
劉太監覺得自己“滿腹經綸”,便嘆氣搖頭,決心等折筠霧大些了再教。
夏日里悶熱,溪繞東堂屋里面放著一座冰山,折筠霧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坐在旁邊乘涼,太子每每看見都會眉頭跳——他覺得這是毅力不足的模樣,真正刻苦之人,怎麼會貪圖涼爽?
他寫字的時候,就不喜歡靠冰山靠的太近。太過于舒適的地方會讓人松散下來。
但又覺得小丫頭還不大,也不圖做出什麼功偉業,貪涼就貪涼吧,他搖搖頭,眉頭一松,繼續寫弟子規。
抄完弟子規,一抬頭,就見筠霧正在畫花樣子,太子走過去,從的后頭走了紙,見上面竟然是竹筍,覺得還稀奇,點評,“這筍太胖了些。”
因為靠著冰山,涼風一吹過來,太子瞬間覺得心曠神怡。偶爾閑散時候這般,也不是什麼壞事。
他讓劉太監搬了張搖椅來坐著,指導折筠霧畫花樣子,“上回你繡的還是松,這回怎麼畫筍了?”
太子一想到自己的裳袖子上全是胖乎乎的竹筍,就覺得啼笑皆非。但這筍不是給他的。
“奴婢的裳破了,想著繡點東西上去。”
太子讓將裳卷起來給他看看,果見一個大,“怎麼破的?”
折筠霧:“洗裳的時候一用力就破了。”
太子就讓劉太監去開庫房,“孤記得有幾匹江南那邊送來的桃紅綢緞,正好可以做里。”
折筠霧不敢要。
那可是貢品!雖然說跟著殿下吃好的,用好的,就是寫字的筆和紙都是特貢的,但這些都是殿下用了不要的,單獨賞賜這般貴重的東西,還是頭一回。
但太子是個什麼子,也清楚,若是敢推拒,定然要被罵,還會生氣,所以只好收下,決定做出來不穿。
這般就都周全了。
越發佩服自己!
太子就見眉頭鎖了鎖,又松開,然后笑盈盈的繼續去拿了扇子給他扇風。
這般狗,太子很是,劉太監給他端了甜瓜過來。這回端的多,太子吃完賞賜下來,劉太監和折筠霧以及屋子外面的小盛全部瓜分了。
吃這種東西,自然是在外頭吃的。小盛道:“這是西域那邊特供吧?”
劉太監點頭,“是,你小子眼尖,這東西除了在皇宮里,就是外頭有功之臣可以得點賞賜。”
折筠霧最近讀書,讀得了一句話:宰相門前七品。覺他們如今就是這般。
吃的用的,比一般人還好。
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面爬,可見是有緣由的。
劉太監趁機探的底,“你可想過以后怎麼辦?”
折筠霧不解,啃著一塊甜瓜茫然抬頭,“什麼以后怎麼辦?以后?以后自然是要繼續伺候殿下的。等以后我刺繡的功夫好了,我還要給殿下繡外面的裳。”
其實,還想做劉太監的位置!但這話不能跟劉太監說,再蠢也知道說了要被穿小鞋的。
不過再往上面爬,就是做劉太監的位置嘛,畢竟是殿下邊第一人,到時候所有的小宮太監都要一聲:折姐姐……阿不,可能是折嬤嬤!
想到這個就高興,到時候的俸銀也會多一些吧?可打聽了,劉太監這個品級,一個月足足有二兩銀子!
天爺!是二兩!
從未見過那麼多的銀子。
又啃了一塊甜瓜,樂滋滋的覺得自己前途尚好。
劉太監:“……”
他好笑道:“也對,伺候好了殿下,有你的好。”
小盛在一邊罕見的沒有說話,劉太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了?”
這幾日總是神思恍惚。
小盛連忙搖搖頭,低頭道:“只干爹剛剛問了一句,我就想了想我以后。”
他以后……他應該也沒什麼以后。
他心煩意,一個太監,能有什麼以后,他們還不能有“后”。
劉太監稀奇起來,“你向來是個通的人,想個以后怎麼還想得愁眉苦臉。”
等到晚間去楊太監那邊喝酒的時候,劉太監還在琢磨。
“小盛這孩子,有些不對勁啊。”
楊太監整日在小廚房里面忙活,沒去過別的地方,左思右想,也沒覺得小盛哪里不對勁的,他問過仔細后,笑著道:“許是孩子年紀大了,知道太監是個什麼樣子的,你說以后——我們有后嗎?咱們年紀大了,能想開,他想不開正常。”
劉太監想想也是,年紀小的時候,誰沒有走過死胡同,等小盛自己走出來就好。
兩人正在喝酒,卻聽小盛來喊,“楊爺爺,殿下突然起夜,說要吃碗餛飩。”
餛飩?
殿下可從來沒有吃過這東西,楊太監搖搖頭,“倒是筠霧喜歡吃。莫不是提出來的?”
劉太監就親自提著餛飩回去,進去的時候,就聽見筠霧正在跟殿下說鎮上的餛飩如何好吃。
“阿娘帶著我們上街吃過一次,我們兄弟姐妹五個都吃了,但阿娘和阿爹沒吃,只說不吃,當時我還真以為他們不吃,后來才知道是為了省銀子。”
兩人坐在榻上,面對面坐的,中間放著一個小炕桌,折筠霧正在給殿下研墨,殿下一邊寫字一邊聽說,見劉太監進來,道:“快端來給孤嘗嘗。”
劉太監哎了一聲,心想殿下不是睡了麼,怎麼又起來了?
然后聽了一會,才知道殿下做了噩夢,眼見馬上就要天亮,殿下也不睡,起來就是讀書寫字。
吃了這碗餛飩,待會清晨肯定還要吃別的,不然一個上午可熬不住。
折筠霧就一邊伺候殿下吃餛飩,一邊想著給殿下做些能飽腹的小東西,最好能裝在荷包里面的,沒有味道,這般吃的時候就方便。
道:“奴婢以前家里有地瓜干,奴婢去打豬草的時候,阿娘就的給奴婢兩塊。”
地瓜干飽腹。
劉太監心道殿下可不吃地瓜干這種窮苦百姓才吃的東西,他要吃也是吃脯,不過確實可以讓楊太監做些脯裝荷包里面,以免殿下了白白挨。
以前的殿下肯定是不吃的,他了還會把熬當做一種意志力考驗,每當熬住不吃東西,他還會很高興,但現在殿下好像不似以前那般,把自己整個人放松了一些,會去冰山旁邊乘涼,會在晚間了的時候吃碗熱騰騰的混沌。
反正殿下這一年里面,是慢慢的變了。
太子卻沒有覺到自己的變化,他只覺得這提議也不錯,只跟劉太監想的一般,他不愿意吃地瓜干,吩咐劉太監去做些牛脯。
過了幾天,他在先生教完書休息的空隙,拿出楊太監帶著整個小廚房趕制出來的牛脯嚼了一。他不僅自己嚼,還給二哥和老四也遞了一。
“還不錯。”
二皇子和四皇子接過,也學著他一般嚼了嚼,確實好吃。
旁邊的端王以及五六七皇子:“……”
這區別對待真是太直白了,真是裝都不裝。
端王有時候覺得太子聰慧,有時候又覺得太子傻。父皇明顯是希他們兄弟和睦的,但是太子偏偏不。
他不喜歡他們,直白的表現出來不喜歡,一點兒也不藏自己的不喜。
端王有些頭疼。上回在南書房里面打了一架,老四和老二就直接去了太子那邊,雖然不見好得如同五六七跟他一般,形單影只,但也時不時就聚一聚。
這讓端王有些心煩意。老二沒有王位,但他有了職,即便職再小,在外面也能結一些臣子,來日他要是直接站在太子那邊,想來自己也是夠嗆。
老五老六老七只小了一歲,但就是這一歲,便直接住了他們,讓父皇暫時沒有念頭讓他們出門做事。
端王想過了,父皇許是想要一碗水端平,那自己有了王位,職可能會一年兩年,等他婚生子,肯定不會了,家立業,已然家,怎麼能不立業?
所以在婚之前,他可能不會有職,那就只能推老五出去。老五就在老四后頭,腦子也好,不會差。
端王思來想去,覺得這主意可靠。想清楚了,再看老四,就有些微妙。老四卡在老五之前,得想辦法住他才行。
一路思索,從南書房回到他住的清輝閣,就見總管太監帶著幾個小太監宮過來。
端王想起他這里確實是要了幾個灑掃太監和宮,便點了點頭,“帶去后院安置。”
他說完轉了,正要大步離開,卻余看見了個長得不錯的小太監。
端王覺得他長得好,放在邊也好看,招了他過來,“會認字嗎?”
小太監搖頭,“回王爺,奴才不認字。”
這口音倒是云州的。端王知道太子最近在查云州的賬目,對云州格外注意了些,便讓總管太監帶著他去書房,“就在小書房門前掃樹葉,過一陣子,這樹葉該掉的多。”
然后問,“你什麼啊?”
小太監連忙道:“奴才四斗。”
端王笑了笑,“倒是個奇怪的名字。”
他還記著要去思慮怎麼讓老五有差事做,也沒逗留太久,拔便走了,留下四斗被人嫉妒的看,總管太監笑著道:“你小子是走了好運,還不快跟我走。”
四斗連忙點頭,“是。”
好運來的時候,還真是擋也擋不住。
……
東宮里面,折筠霧將摘下來的桃子洗干凈,將他們又分五份,裝在果盒里面,由春帶著小丫頭將他們分別送往陛下,太后,皇后以及二皇子,四皇子宮里。
春:“你不去?你來這麼久,都沒有幾次出東宮看過吧?路都記不得。”
折筠霧連忙搖頭,“不去,我不去。”
一點兒也不想出東宮!皇后娘娘宮里那次遭遇讓對外面很害怕。
的手上還有淡淡的痕跡,殿下說這個痕跡不會消散了,雖然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但是燙皮的痛實在是記得太深,如今本不愿意踏出東宮。
軍醫白清靈穿越成端王妃,就遇上丈夫虐妻奪子,姐姐頂替她功勞的厄運,還意圖亂棍打死她腹中另一個胎兒,要她成鬼!她誓言——我若迴歸便是你們的死期!五年後,她以鬼醫身份攜女寶迴歸,卻不料,榮王五歲的兒子傷重,她入府救治;太後病危,她把太後從鬼門關拉回;貴妃難產,她刨腹取子;從此一戰成名,將渣渣們踩在腳下。然而,在她從宮門出來時,五歲男寶抱著她大腿:“孃親。”白清靈驚愕:“我不是你孃親。”男寶:“父王說你救了我,我叫父王以身相許,報答孃親的救命之恩!”白清靈驚愕,發現她的女兒正抱著榮王大腿喊:“父王!”白清靈:“!!!”
21世紀金牌整容師竟然穿越成古代村妞?沒銀子沒爹娘也就算了,居然還嫁了個傻子!傻子身材勁道,眉眼勾人,無奈臉若豬頭!不怕,小娘子妙手回春,一記還我漂漂拳,傻相公變成超級大帥哥。什麼……原主真實身份竟然是相府嫡女?門不當戶不對怎麼辦?不怕,傻…
意外穿越到農家壹個小醜女身上,什麽?這小醜女居然已經成親了?而且還是壹個瞎子美男?嫁人就嫁人吧!反正這男人雖然是瞎子,但是長得不賴呀!正當她在想著如何掙錢養家時候,男人居然悄悄的跑了?靠...走就走吧!自己這個時候居然有了?好在家裏有疼愛她的娘親,還有三個寵妹狂的哥哥。從此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哥哥娘親們開荒種地,給哥哥們娶娶媳婦。日子過得好不惬意! 壹天顧雨珍跟兒子在果園裏壹邊摘水果壹邊玩,突然來了壹美男還帶著大箱小箱的聘禮。小包子好奇問道:“娘那是什麽人呀?居然擡那麽東西來我們家。”顧雨珍...“不認識。”某只美男:“兒子我是妳爹呀!快過來讓爹爹抱抱”
前世她一心輔佐,殺奸佞,拔異己,甚至以身試毒容貌盡毀,都是為了他。 直到後來父兄被他推上刑場,他摟著堂姐出現在她面前,看她被剜雙目,慘死天牢,才終於明白癡心錯付,不過是一場空夢。 一朝重生,他未娶,她未嫁。 她從地獄歸來,含恨飲血,步步為營,發誓要讓害她之人以血償血,以命償命! 世人皆說她狠毒乖戾。 卻有一人,黃泉碧落,沙華彼岸,唯她而已。
蘇語凝成親那日,鑼鼓喧天。 謝予安目送着大紅花轎擡着她進了大哥的院子,他竭力忽視着心口的窒悶,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解脫了。 那個連他名字都叫不清楚的傻子,以後再也不會糾纏於他了。 直到有一日,他看到小傻子依偎在他大哥懷裏,羞赧細語道:“喜歡夫君。” 謝予安徹底繃斷了理智,她怎麼會懂什麼叫喜歡!她只是個傻子! 他終於後悔了,懷着卑劣、萬劫不復的心思,小心翼翼幾近哀求地喚她,妄想她能再如從前一般對他。 然而,從前那個時時追着他身後的小傻子,卻再也不肯施捨他一眼。 **** 人人都道蘇語凝是癡兒,可在謝蘊清眼中,她只是純稚的如同一張白紙。 而這張紙上該有什麼,皆由他說了算。 謝蘊清:“乖,叫夫君。” 蘇語凝懵懂的看着他,甜甜開口:“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