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耽誤了,快走。」
第一次,有人累倒了。
是白衫的他。
黑的他轉拽起他,拖著他往前走,另一手還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道螢。
「你知不知道,其實朕一開始很討厭你?你打了朕所有的一切。因為你的出現,朕不得不遠赴邊關,因為你的出現,朕如他們所愿了個有瘋病的人,因為你肆意妄為,朕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跟在你屁后面為你屁……你還想獨占,你耍的那點心眼在朕面前,不值得一提……」
黑他不耐煩地從扶著他,變拽著他的胳膊。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只是懶得與你這卑鄙之人計較,反正在心里,你是我,我還是我,你永遠沒有姓名。」
這句話功讓白不說話了。
又走了一會兒,因為拖著一個人,黑的步子也越來越慢了。
白又開始說話了。
「來到這里后,朕一直在想怎麼給改命。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最好在我們初回京,田莊避雨那一次,那次也在。」
「那你就快點走,離得還遠。」
哪怕黑向來神經,視一切艱難險阻為無,看著沒有盡頭的黑暗,也不有些絕。
「我走不了,其實你放開我,可以走得更快。」
黑正在側頭看附近的碎片,本沒注意他在說什麼,只聽到‘走得更快’四個字。
「其實你說得對,朕本來就卑鄙。」
白看著自己半明的手,微微苦笑著。又抬目看了看他掌心那道,仿佛看見了往日兩人相的一幕幕。
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許早就開始了,只是他不自覺而已。
「你記得送到我們初回京田莊避雨那時候,你也可以回到那時,然后去找到、保護。」
「你怎麼話突然這麼多?」
黑不耐煩回頭,卻看到那個人上冒起一道道晶瑩的白,這些朝他飄來,鉆他中。
這一幕讓他吃驚不已,同時也發現對方的影在一點點變淡。
「照顧好。」
大量的白突然急速朝他飄來,直到最后一也融他的中,對方已經消失不見了。
疲累一掃而空,他甚至覺自己比剛到此地時更好。
黑沉默地站了會兒,突然道:“果然你心眼最多,人也卑鄙。”
心里卻升起一悲哀,他大步地往前奔了去。
……
黑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了。
直到他疲力盡,他終于挪到屬于那個時刻的碎片前。
此時的他已接近明了,整個人近乎融了后的黑暗中。他看了看掌心的螢,此時那道螢已經很小了,瑟瑟地發著抖。
他不敢再耽誤,將螢投碎片中。
只是他沒料到螢會飄,竟往前飄了點,就在他心中懊惱之際,一道沖力朝他沖來,然后他在失去意識之前竟被彈飛了?
??
……
等黑再次醒來時,他正倒在一塊碎片之前。
他到自己已經到了瀕臨潰散的邊緣。
他低頭看碎片,碎片中有個小正躲在花園里地哭。
莫名的,他覺得這小崽子很眼。
這不正是那卑鄙小人的小時候?
原來他小時候這麼慫,竟被幾個小孩就欺負哭了,還不敢告狀,怪不得長大后只會耍謀詭計。
“他們欺負你,你不會打回去!”
穿著皇子服的小停下了哭泣,轉頭四看著。
“誰?誰在跟我說話?”
“算了,以后我保護你吧。只是超出這麼遠,不能去找了,也不知到時我是否還記得。”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啊。”
.
帝陵的地宮中,大片的五彩斑斕在翻滾收。
隨著這片五彩斑斕散開,眼前的畫面突然破碎開來,慢慢變得明直至消失,亮如白晝的燈也一盞一盞熄滅,直至一切歸于黑暗。
乾武帝和無雙恍若大夢初醒,兩人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墻壁。
二人后數人也仿佛剛睡醒,有些不著頭腦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不是說墓道后面挖出了地宮,地宮呢?”福生詫異道。
乾武帝和無雙對視一眼,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可前提先要解決眼下的事。
乾武帝往四周看了一眼,咳了一聲道:“張大人,你說的地宮?”
張溥撲到墓道盡頭的墻壁上,來去,也沒找到那個。
“是啊,地宮呢?我明明記得這有一個,后面有……有什麼呢?我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福生見張溥如此,有些不悅,正想說什麼,乾武帝突然道:“張大人是不是修建陵寢太過疲累,所以發了癔癥?”
張溥怔怔地站在那兒,他覺得自己沒有發癔癥,可他什麼也記不起了,也沒了,難道他真是發癔癥了?
“罷了,張大人定是太過疲累才會如此,朕給你幾日假,你回去休沐幾日,反正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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