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該到香樟和香未兩父子傻眼了!這罪名怎麼扯到香庚那邊去了,他們都還沒弄明白呢!香明一把怒火燒起了香庚的不滿,香庚指著香未說道:“大哥,你太不仁義了吧?爲了坐穩你族長的位置,你拿自家兄弟開刀啊!我可是你親親的兄弟!香明算個啥,那是隔房的如隔山吶!”
香未忙起說道:“老二,你說哪兒去了呀?我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你吶!”
香明豎起眉問道:“族長,您這話是啥意思?難不您真有心袒護著你自己的親兄弟?我們好歹也是一家子人,您咋能如此偏心呢?”
香樟忙接過話說道:“香明兄弟,你莫多心,這不是正在審嗎?先不說那墨香和香樟木的事,把這四個盜墓賊和馬二郎的事說清楚再說!”
香草笑問道:“這麼快就轉移話題了?今天到底是來審盜墓案子的還是來替貞貞討回公道的?貞貞說的話纔是最關鍵的,你們吆喝一陣又啥用呢?比那當事人更瞭解差點被捂死的況嗎?香大秀才這麼說,是想把這氣味兒的事抹開嗎?”
香樟正要說話,李氏猛地拽了他一把說道:“我你不來,你偏來!好了,把自家的親堂伯給得罪了!走,跟娘回家,這兒有你爹和鎮長呢!”
李氏這麼一說話,香杉倒是想起了一些事。他忙說道:“等等!話不說清楚可不能走啊!我記得貞貞出事那天,大堂哥往我們家來過吧?是不是,爹?”香庚猛然想了起來,連連點頭道:“對對對,香樟是來過!他說嫌家裡待著煩就想到逛逛。來了我們家,一會兒說他的書櫃上不能鏨刻海棠花的紋樣兒,一會兒又說多刻兩隻蝙蝠和兩朵寶相花,說可以保佑他秋闈得意。是不是,香樟?”
香樟的臉忽地就不對勁了,眼皮自然往下垂落,顯得有些心虛。李氏替他回話道:“是去過,那又咋了?你這話倒是問得奇怪呢!走,香樟,我們回去!”
“那不行!”香庚兩父子攔住不放了。眼下他們倆了嫌疑犯,可不著急得要撇清楚關係嗎?香草也不說話,樂呵呵地看著他們兩家鬥掐架。
“他二伯,你這是做啥呢?”李氏惱怒地問道。
“香樟走了,這話就說不清楚了!”香杉一臉正經地說道,“我記得當時大堂哥拿著我給綠兒姑娘做的小首飾匣子看了老半天呢!綠兒姑娘代了,那匣子要用香樟木的做,我特意挑了一塊好料給做上了。大堂哥當時還跟我抱怨,說爲啥給綠兒姑娘挑了這麼好一塊兒料,香味兒還特別濃,木也特別潤。我說人家綠兒姑娘只做個小匣子,用不了多料,所以找料方便。他那書箱子那麼大,不好找料啊!”
“我了那小匣子又咋了?”香樟著急辯解道,“我了幾下後來不是洗了手嗎?再有味兒也該沒了!”
“說起洗手我倒是想起來了,”香庚接過話說道,“你當時還玩了我的彈線是不是?”香樟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舌頭忽然打結說不出話來了。李氏見狀,急忙拉著香樟往外走。香草忙給小滿使了個眼,小滿搶先一步,將堂子大門關上了。他兩手一抄,靠在大門上,笑道:“不好意思,鎮長說了,沒把事理清楚之前誰都不許走!香家大伯孃,帶著你那沒斷的兒子回吧!”
“給我滾開!”李氏怒喝道。
小滿不理會,翻了個白眼只管擋在門上。李氏起旁邊一拴門的門子朝小滿打了過去,小滿跳起來躲開了,指著香樟嚷道:“分明是心虛了!差點捂死貞貞的人只怕就是他了!大家還不來堵著他,跑了可沒找去!”
“你胡說!你胡說!”李氏揮著子往小滿上狠狠地打去。
香明愣在那兒,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一院子的人看著李氏追著小滿打。張金和許真花急忙跑上去,拉住李氏,將推到了一邊。
鎮長皺眉對香未說道:“你就瞧著你婆娘在這兒鬧場子!我看,這就是你們一家人鬧出來的事!
香草趁機俯下去對那四個人,輕聲說道:“誰強誰弱,你們應該明白了?要是再助紂爲,可沒人救得了你們了!”
當中那個被馬二郎做盧二哥的人擡起頭來,一臉愧疚地說道:“對不住啊,二郎兄弟,我也不想說謊的!可是香樟那混蛋說,我要不這樣說,只怕就沒命出香家祠堂了!我家裡還有高堂妻兒,出來就是爲了混口飯吃,沒想過連命都搭進去啊!你們三個,快點說實話吧!”
這三人見盧二哥招了實話,都紛紛把香樟威脅他們的話說了出來。院子裡一片驚歎聲,李氏跳起來大罵道:“你們這幾個孫子!串通一氣來害我樟兒是不是?我樟兒啥時候收買過你們了?胡說八道,你們莫信他!”
“他要不是心虛,咋爲收買這幾個人陷害馬二郎呢?他一心想要馬二郎做替死鬼,分明那琥珀珠子就是他拿的!對貞貞下手的人也是他!”
香草話音剛落,香樟一臉蒼白狼狽地奪門而逃。香明立刻嚷地衝了出去,隨後還跟著香明本家的幾個兄弟叔伯。李氏急得拍大喊道:“不是我家樟兒!你們弄錯了!不是他!”一邊喊一邊著急忙慌地跟著跑了去。
香未見事已經敗落,自己再想幫香樟瞞已經不行了!他擡腳就想開溜,卻被香草擋住了!
香草笑嘻嘻地問道:“香家大伯,這麼快就要走嗎?這事好像還沒完呢?”“你……你讓開!”香未心虛地說不清楚話了。
“到底對貞貞下手的人是我妹夫還是您那兒子呀,您倒是說句話呀!”“管我啥事?我……我不管了!”
“這可不行呢!嚷嚷著要替貞貞討回公道的人是您呀!您爲族長,咋能一走了之呢?往後香家的人咋能以你爲首呢?”
“你……你想咋樣啊?”香未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可不敢把您咋樣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您冤枉了馬二郎,好歹要賠禮道歉吧?湯藥費的事不能說了不算,明早我就去祠堂問您拿,行吧?”
自邊他穩。“你……”香未生吞了一口冷口水,全都抖了起來。
“香未,”鎮長一臉嚴肅地起說道,“事到如今了你還想瞞下去嗎?我看對貞貞下手的人就是你那不的兒子香樟!啥琥珀珠子是從人家馬二郎家搜來的?分明是他栽贓的!你們沒有問清楚事由就隨意對人家馬二郎捆綁毆打,若是鬧上縣衙去,只怕你們香家有幾個人會坐牢了!”
香勝等人急忙說:“都是香樟出的主意!他說要替貞貞出口氣,我們才手的!”幾個人連忙走到馬二郎邊,又是扶他起來,又是道歉。
香未的臉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由綠轉了紫,又由紫轉了黑。自打那日他無意中發現香樟掉出琥珀珠子時,他就知道這兒子又闖禍了!他和李氏問之下,香樟才承認貞貞那事是自己乾的。
當日香樟從香庚家出來,在白花坡閒逛時看見貞貞拿著這顆琥珀珠子,便想奪了換錢,好趁機去城裡溜達一把。所以他從後面捂住貞貞的口鼻,令貞貞不能呼救,可沒想到他使勁太大,捂得太久,等他鬆開手時,貞貞已經暈厥了過去。他一時驚慌,趕撿了琥珀珠子就跑了。
香未和李氏開始想盡法子幫香樟補救,沒想到結果還是被拆穿了!他真是想找個鑽進去算了!
這時,香草說道:“我倒沒想難爲香家其他人,只是您爲族長縱容您兒子行事囂張,總該給個說法。香明問不問你追究那是他的事,但馬二郎被打我必須討回一個公道!”
“香未,”鎮長話道,“拿出個態度吧!”
“鎮長,連你也這樣說?”香未被得沒路可走,但要他向個小輩認錯,他是百般的不願啊!
香草一家笑米米地看著那面如豬肝的香未,等著看他到底會怎麼道歉。他張了張,不願地吐了幾個不清楚的字:“馬二郎,對……對不住……你多擔待……”
就在這時,之前跟著香樟追出去的人氣吁吁地跑了回來喊道:“不好了,香樟掉河裡去了!”。
香未一聽這話,嚇得三魂去了六魄,趁機拔就跑了。鎮長忙招呼了幾個人,隨了那人往河邊而去。然後他對那幾個盜墓賊說道:“念在你們肯及時悔過說出真相,我給你們一條生路,從我們鎮上滾出去!要再來生事,可就要綁在村口燒了!”
四個盜墓賊急忙哈腰點頭地謝過了鎮長。鬆綁後,那個盧二哥看了馬二郎一眼,愧疚地轉跟他的同伴走了。
衆人這才送忠義堂裡散去,有些去河邊圍觀了,有些則回家睡覺了。張金和小滿扶著馬二郎回了家。香珠看著他那一臉的傷,心疼得要死。香草讓煮了幾個蛋,用布包裹了給馬二郎輕輕地。
馬二郎激道:“要不是姐和大家,只怕我這冤枉是吃定了!”
香草笑道:“說起來應該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我大伯家對我恨之骨,只怕這事也鬧不到那麼大。你歇著吧,讓香珠好好替你,散散淤。”說完起拉著許氏等人出了房間。
許氏擔心道:“說好了親之前不能見面的呀!這……這好嗎?”香草道:“您瞧著馬二郎都那樣了,還忍心讓香珠不見他嗎?可不得人掛心死了!那不過就是個說法而已,您放寬心吧,這親事準吉利!”
許氏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道:“還是菩薩保佑啊!我得趕去上一炷香!”
香草長舒了一口氣,了懶腰,自言自語地說道:“這跟辯論賽沒啥區別啊!可真累呀!”
香辛走到院子裡問道:“你嗎?我瞧著你該了吧?要不我也給你煮幾個蛋?”“算了,你今晚也折騰夠了,早些去睡吧!”“睡不著呢,不曉得那香樟咋樣了?活該掉進河裡,淹死他就最好了!”
香草做著展運時,忽然看見寶兒在門口,便招手讓他進來。寶兒捧著一盒子糕點走了進來,說道:“爺讓我給您送來的。您說了那些話,費了那些力,想必會的。”“真是他想起的?不是你提醒他的?”香草笑米米地接過了糕點。
“您剛纔在忠義堂裡,爺可擔心您呢!他讓我在外面瞧著點,萬一況不對,就立刻回去稟報他。”“難不他還能飛檐走壁來救我嗎?行了,你回去吧!跟他說,我就不跟他道謝了。”
“是!”
寶兒笑著跑走了。香草揭開那糕點盒蓋,原來是縣城裡頂有名的桃花糕。招呼香辛道:“你也了吧?趕吃吧!”香辛咬了一口,問道:“要不要問問香珠和馬二郎?”“莫去了,小心電燈泡呢!”“啥是電燈泡?”
“反正你去了就是礙眼,人家難得獨一回呢!”兩個人掩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這時,小滿飛一般地跑了進來,哈哈大笑了起來。香草忙噓了一聲,他小聲一點。他止不住地樂道:“那香樟剛剛給人打撈了上來,還剩一口子氣兒呢!渾上下溼了,像個沒的豬似的!你們真該去瞧瞧那混蛋的下場呢!”“香明呢?”“香家大伯找人擡了香樟回去,香明一直跟著呢!我看這事不必鎮長出面了,香明肯定會纏著他們家把這事給解決了!呵呵呵……瞧那混蛋的樣兒真太好笑了!”小滿說完捂著肚子又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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