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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桃花香》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定婚書兩下盟誓

“姐說,是肚皮舞!”“穿這樣跳舞?那是教坊裡的姑娘才跳的吧?”許氏著急地問香草,“你打哪兒學來的?咋不學好呢?那舞能跳嗎?”“娘,您著急啥呢?我跳給別人看了嗎?我就是在自己家跳跳呢!旁人能看得見嗎?”

許氏這麼一想,也沒那麼著急上火了。對香草說道:“不許再跳了,多難看啊!那肚臍都在外面了,屁還扭啊扭的,哪裡像個正經姑娘了?”說完回頭指著那三個數落道:“你們也不許學,曉得不?還有小鹿,不許在那兒看了!”

三人只好老老實實地點頭齊聲道:“是!”

“好了,草兒把裳換了!辛兒珠兒,該幹啥幹啥去!”許氏唸叨完了這纔出了房間。

一走,香草挑挑眉問道:“咋樣?好看不好看?”

三個人都拍手好。香辛噓了一聲說道:“小聲點!給娘聽見了又要捱罵了!”

魏妙笑道:“咋辦呀?三伯孃不讓學呢,要不然上我家去?那也不行呀!讓我那婆婆看見了,只怕又要罵妖作怪了!”

香草想了想,說道:“在家不行,我們就自己找個現的房子,弄個俱樂部啥的,旁人一概不許進來。”

“啥是俱樂部?”香珠問道。

“就是聚在一起樂呵樂呵的地方!”

“那好呀!”魏妙一提到好玩兒總是興致

“小聲點!”香辛輕聲道,“上哪兒去找房子呀?”

“你們讓我再想想,等倒騰出地方了,我就把這俱樂部立起來。往後我們玩就都在俱樂部裡,只有會員可以加,其他人都不能進來。到時候,我們想咋玩就咋玩兒!”

“哈哈……那太好玩了!上黃幺妹吧!”香辛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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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地方弄好了,把相的人來都行,只要不招那討厭的人。”魏妙迫不得已地催促著:“那你抓點,莫顧著跟蒙時爺吵架,曉得不?你要把這事當要的事辦!”香草笑道:“誰跟他吵架呀?我纔沒那工夫呢!”

幾個姑娘媳婦在屋裡嘀咕了好一陣子,這纔出來各自散去。香草找到張金問起了買地的事。張金說:“前兩天我去問過鎮長了,張三姑家那塊地倒是沒問題,只是張三姑家不太好弄呢!賣了房子,上哪兒住去呢?”“這倒是個難題,不過先不管張三姑家了,把那片地買下來再說。像您說的,萬一給旁人下了手,那就不好辦了!”

“那午飯過後,我去鎮長家談談這事?”“行,就這麼辦!”

下午,張金去了鎮長家。香草和許氏們在院子裡倒騰著豆瓣醬。看醃水收得差不多了,便許氏拿來大油缸往每個醃缸裡頭加兩大勺油。許氏問道:“爲啥要加油呢?”“這油浸了辣椒的紅,就會變鮮豔的紅油了,混在豆瓣醬裡可以增添不的濃香。”

許氏嗅了嗅,笑道:“這會兒我聞著都已經夠香了,不曉得炒了菜該多香呀!”

“再過十天半個月就可以嚐嚐了!”

旁邊的小鹿用手捻了一顆豆瓣塞進裡,抿了抿笑道:“鹹是鹹,可真香呀!大表妹,不等十天半個月了,今晚就炒了吃好不好?”

許真花點著的額頭笑道:“這丫頭就曉得吃,看將來你相公咋養活你呀!”

小鹿拉著香草說道:“大表姐也沒讓人養著呀!自己能賺錢吃飯,我爲啥不能呢?”

“那嫁漢嫁漢,穿吃飯,這是不變的理兒!等你大表姐嫁了,那外面也得給男人撐起纔算回事呢!”。

正說著,張金匆匆地趕了回來。香草看他神不對,忙迎上去問道:“不順利嗎?”張金無奈地搖搖頭道:“那地給人買了。”“啥?多久的事?”

“就上午的事。”

www ◆ttКan ◆¢o “誰買的?咋這麼巧呢?”

“你該猜得到,這鎮上誰還能像你這樣一口氣買下那地的。”“蒙時?”

張金點了點頭道:“我趕到鎮長家時,鎮長已經跟他簽下了契約,不能反悔了。”“呵!”香草氣得叉起腰說道,“他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呀!”

許氏趁機貶低蒙時道:“可不是跟你過不去嗎?那蒙時心眼小得跟針似的,從前倒是錯看了他!你如今看清楚他的爲人,就該與這人斷了來往。”

“香草,你說咋辦呢?那地是鎮上唯一的臨街的空地了。要是重新開地,只怕花費不呢!”張金說道。

“我去找他去!打掉他的門牙都要他給我把地吐出來!”香草抹起袖就要出門。

許氏和許真花忙攔住說:“你一個姑娘去與他拼啥?讓你姨夫去!他們男人家好說話!”

這時,寶兒來到了院門口,對香草說:“香草姐姐,爺請你過去算賬嘞!”

“正好!”香草出胳膊徑直衝了出去,“我也有本帳要找他算!”

“草兒啊,莫去……”許氏在後面追道。

可香草正在氣頭上,跟著寶兒就來到了蒙時住蹬蹬蹬地上了二樓,見蒙時正低頭整理著賬本,走過去氣呼呼地問道:“進士老爺,不是要算賬嗎?那我們就把帳好好地算算吧!算清了,扯清了,大家就各不相欠了。”

上著地見。“聽說了?”蒙時擡頭笑問道。

“剛剛聽說!你先下手爲強,買了我要買的地,可真本事呢!”

“在商言商,我不過是佔了先機,你又何須如此生氣呢?”“爲啥非要是那塊地?難道你也想建客棧?”“對!”蒙時點點頭道,“我看這鎮上來往的人越來越多,開客棧是個不錯的生財之道。”

“抄襲!”

“啥?”“我說你抄襲我的創意!一點創新神都沒有,哼,你是故意的!”香草瞪著一雙圓鼓鼓的眼睛,生氣地看著蒙時。

“是,我是故意的,那又怎樣?如今地在我手裡,你要再尋塊兒相同的地方就不容易了。再有,我曉得你想買下張三姑的房子,我已經派人去跟張三姑談了,或許會比你早一步買下來。”香草真是差點被氣翻了,很想再拽著他的胳膊來十個過肩摔,以泄心頭之恨!

寶兒送茶水來時,見到香草這副表,嚇得趕退下了二樓。蒙時學著香草之前在食店裡對他的那客氣得滲人的態度,說道:“老闆娘要算賬也得坐著算吧,要不要用點茶?”香草往蒙時對面的凳子上一坐,皺著鼻子使勁地瞪著蒙時說道:“你到底想幹啥?”“這話該我問你,不過是些風言風語,你倒當真了?”“看來,我還真沒想錯。”“這話是啥意思?”“算了,這帳我不想跟你算了。俗話說,話不投機半句多!若是你覺得吳良生委屈了,我該賠他多便賠,你只管帶句話來就行了!”

香草一臉不悅地起就走,蒙時忽然手拉住了的胳膊,將拽了回來,問道:“這話說到一半就走,不是這麼個理兒吧?好歹把話說全了,也我死也死個明白。”“如今倒是我不對了?沒錯,我真是聽了些風言風語,心裡著實嫉妒得慌,心眼又小,脾氣又糟,把憋在肚子裡的氣都往你上撒了。如今你看清我的爲人,還是早些放手吧!”

“這話倒不像是你說的。我此次回城的確是去見了我娘安排的那位鄭小姐,但不過是世之間會會面,原不是啥大事。旁人自然會說三道四死,我料想你心裡也該有些氣,便託了寶兒送來東西,你卻連看也不看照原樣兒退了回來;這也罷了,我去找你,你倒一臉不安然地把我請了出去,著實不想見我的樣子。若不是買下了你想要的地,只怕你也是不會來見我的。”

香草轉頭看著蒙時,點頭道:“你猜得不錯,聽到那些風言風語,我真是有些生氣。但最讓我生氣的並非那些言語,而是你的態度。與你蒙爺左右僕從相擁不同的是,我要照管一家子人,縱容惡人欺上門也要拼死地護著。雖是個老闆娘,卻非三頭六臂,心力勝過常人,總也有疲累不堪之時。倘若要尋個夫婿,好歹也要尋個能護得住自己的人。你我家世背景差別之大,你心自肚明,又何必矯那從前之事呢?只當你我從來都是買賣上的合夥人而已!”“原是爲這個!”蒙時聽完香草的話忽然笑了。

“你笑啥呢?”“若不你,我只怕你不肯告訴我實話。”“如今告訴你了,又如何?”蒙時拉著香草坐下來,親手斟了杯茶送到手裡,再用自己的手握住了的手說道:“這茶只當我給你賠罪了!吳良生的事我都聽呂說了。你以爲我真是不心疼嗎?要不然我爲啥一早就趕回來呢?”

香草這才出一笑容,問道:“你真心疼嗎?莫不是那鄭小姐不要你了,你就來尋我了?”蒙時親暱地香草的臉蛋,笑道:“你這又招人喜歡又招人厭呢!我孃的確跟我說鄭小姐了,但我沒答應,敷衍過去了。”

“你家由得你做主嗎?”“我向來都是由著自己,家裡人也管不了我許多。你還擔心啥?不如一齊說出來!”

“那地咋辦?你得還了我,不然我拿啥開客棧呢?”

蒙時笑道:“那你得好好地求著我,不然我不還給你,你眼地看著地開不了店!”

香草出兩隻手住蒙時的耳朵,笑道:“要地,還是要耳朵,你自己選吧!”

蒙時順勢將攬進了懷裡,地摟著說:“要是人和地都想要,你說咋辦?”“想得可真呢,都上起手來了,快點放開,你像個火爐子似的!”香草嗔道。

“不放,你說說該咋辦?”“這事不是立馬說辦就能辦的。你心裡有我,但你家裡人肯定會反對得飛狗跳的。所以,我想再過一段日子再說。”“那可不行,我只想天天和你待在一塊兒,吃飯做夢都對著你呢!萬一你又挑揀上旁人,我豈不是吃虧了?”

香草笑問道:“那你想咋樣,火爐子?”

“寫個婚事,彼此做個約定,你若反悔了,我可就去衙門裡告你。”

香草掩一笑問道:“你告我啥啊?拋棄罪?你倒好,三言兩語地想哄了我寫婚事,便宜死你了!”

“我拿那地和張三姑家的房子爲聘禮,行不?你要不答應,我就不給你了。”蒙時得意洋洋笑道。

“真威脅上我了?行,寫就寫吧!反正你不怕,我也不怕,我們誰也賴不掉!”香草說這話時心裡滋滋的。雖說是兩人私下約定,但對彼此是有約束效力的,若是一方反悔,真可以拿去府告發,等同於一個類似結婚證的協議。

蒙時當真寫了兩紙婚事,簽字蓋了手印兒,剪了彼此的一截頭髮爲證。蒙時替香草剪頭髮時,發現有一長短不齊,便問道:“這兒爲啥了些頭髮?”“還不是因爲我娘要著我嫁給廖慶,我死活不答應,說要剪了頭髮去做姑子。”

蒙時輕輕地著香草那一頭黑亮的長髮,心疼地說道:“往後不能再剪自己的頭髮了,你這頭髮和人可都是我的了。”

“婚書是有了,可禮兒還沒呢,啥是時候又都是你的了?”香草攤開手笑道,“我的聘禮呢?快些給我吧!”

蒙時正擺弄著香草的頭髮,寶兒匆匆跑了上來。一見這形,他先是瞪傻了眼,又急忙背轉去說道:“爺,剛纔綠兒託人帶了信兒來!”

蒙時停下手,問道:“綠兒說啥?”“綠兒說,您一走老夫人就發火了,說您一定在這兒沒幹啥正經事。指不定老夫人會讓大小姐來看看,您還是……還是早做準備吧!”“下去吧。”寶兒急忙咚咚咚地跑下了樓,像見了啥不該見的事。蒙時和香草都笑了起來。香草一邊梳籠頭髮一邊問道:“你姐姐要來?你打算咋應付呢?”“來了左右不過是看看,走走,還能有啥花樣兒呢?是我孃的小耳朵,專替我娘打聽事的。”“我還不曉得你家有幾個兄弟姐妹呢!”

“我家一三男,我是老三,上面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下面只有一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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