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津看著江母一副理所當然高高在上的口吻,只覺得說不出的厭惡,這一家三口真是打的好主意。
為了一點金錢利益,連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打算著鼻子認下來,江老爺子一輩子仁義睿智,怎麼子孫偏偏沒一個爭氣的,若是當真讓他們哄著老爺子把江家的產都給了江淮這一房,那老爺子一輩子的心,怕是也要毀了。
承蒙他老人家當年厚,趙平津曾在他膝下養了將近兩年,就算是念著這一點意,趙平津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老爺子被這一家子愚弄算計。
“許禾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沒有保住,是江淮對手,導致意外失小產。”
趙平津這話一出,江父江母就對了一眼,兩人眼中都不免出一些憾之。
莊明薇站在容謹的側,目卻一瞬不瞬的落在趙平津的臉上。
許禾懷孕了,還是江淮的孩子,從方悠然那邊,莊明薇約知道了一些許禾和江淮之間的事,原來許禾曾經是江淮的朋友……
雖然方悠然害怕趙平津,不敢多說他的私事,但莊明薇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還真是沒想到,趙平津本看不上江家,更不喜江淮,怎麼會和江淮的前友搞在一起。
更何況,依著趙平津這樣心高氣傲的子,他怎麼會撿江淮這種男人不要的。
而現在,這個許禾一邊勾搭著趙平津,一邊肚子里卻有了江淮的孩子,現在的孩子,小小年紀,還真是作風不檢點的很。
原本心里還有些膈應許禾的存在,以為平津待和慕徐青周知錦那些人不同,如今看來,倒是想多了。
別說平津本不會喜歡這樣沒家教的孩兒,就算對有那麼點意思,平津也會嫌臟,本不會的。
莊明薇心下大定,仿若一塊石頭卸下心間,整個人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角含了一縷極淡的笑,漂亮眼眸中帶著掩不住的著趙平津。
這些年,他該是一直都在等著的吧,就算他邊的人極多,過江之鯽一般,但能他眼的,想必也只有一人。
周芬說的對,男之間過那條親線,一切也就不一樣了,想要趕快做完隆的手,然后……
莊明薇想到那些可能發生畫面,就有些臉熱心跳,耳也燙了起來。
“平津,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也很難過,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江淮……”
“您現在想教訓他,倒也用不著,想必過幾年他出來時,也就洗心革面了。”
趙平津這話說的有點不留面了。
江父還沒說話,江母立刻就起了急:“平津,你這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江淮你一聲小叔呢,你這胳膊肘怎麼往外拐?怎麼護著那許禾呢,不這就是個沒型的一團,沒了就沒了,也不至于讓我們江淮去坐牢吧?”
江父使勁扯著江母的袖,可江母仍不自知的喋喋不休著,趙平津眼底一片猩紅,一張臉已然森冷翳,仿佛周遭的空氣都漸漸冷凝。
“江淮的種是不值錢,但許禾肚子里懷著的——是我趙平津的骨。”
一字一句,猶如巨石投深潭,瞬間激起了無邊巨浪。
“平津你說什麼!”
“平津……”
趙太太和莊明薇幾乎同時開了口,只是趙太太滿臉的愕然,而莊明薇,那原本帶著一點緋紅的臉頰上,卻是一片可笑的破碎。
方才還自信滿滿認為平津不會許禾這樣不檢點的人的。
可這麼快,就被打了臉。
許禾肚子里,懷著的是趙平津的骨……
趙平津和許禾發生關系了,還不止一次。
在不在的那些歲月里,就是許禾這個賤人,睡在趙平津的床上,懷里,下,肚子里,還有了他的孩子。
“平津……”莊明薇又吶吶的喚了一聲,眼中的淚,卻已經綿滾落。
趙平津卻看也沒看兩人,他緩緩上前了一步,目中帶著一抹猙獰的戾氣:“所以,你說,江淮弄死了我趙平津的孩子,他該不該去坐牢?”
莊明薇徹底崩潰了,渾劇烈的哆嗦著,臉一片慘白,連綿的淚不停的往外涌,容謹見全都在發抖,手想要扶,莊明薇卻一把推開,捂著滿面淚痕的跑了出去。
容謹遲疑了一瞬,卻還是追了出去,趙平津只是看了莊明薇跑出去的影一眼,并沒有。
滿屋子死一樣的靜寂。
趙太太驚的半天說不出話,趙致庸卻皺著眉。
平津向來是他的驕傲,這些年,他邊人雖多,還鬧出了莊明薇的事,但趙致庸相信自己兒子心里是有分寸的,不該做的事,不該越的線,他都不會。
但現在,他兒子和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人弄出了人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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