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抿一笑,將手放在了他掌心里。
“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趙平津低聲問了一句,早有人頗有眼的拿了椅子放在趙平津側,他們正在打牌,趙平津輕易不怎麼玩牌的,也是幾個打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聚齊了,才會玩幾圈。
許禾在他側坐了下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問了一句:“我突然過來,不會打擾你吧?”
“這有什麼。”
趙平津抬手摘了煙,在煙灰缸里摁滅,又淡淡對牌桌上幾人到:“都點。”
坐他對面的陳序就笑了:“平津哥,你這什麼時候會憐香惜玉了?”
陳序邊坐著的那個小朋友方悠然,卻有些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牌桌上另一側坐著的鄭南煦,面卻瞧著有些不悅,他看了看趙平津和許禾,微微皺了皺眉。
而原本在一邊沙發上坐著的顧歡,卻端了一杯飲料走過來,遞給了許禾。
顧歡算是這群人的小妹妹,趙平津和陳序都比大幾歲,平日里也很讓著。
“你就是許禾吧,我是顧歡。”顧歡著,眸里卻著幾分的和善。
許禾接過飲料,含笑點頭:“你好,顧歡。”
顧歡就拉過去一邊說話,笑著對趙平津道:“平津哥,把你小朋友借給我一會兒,不介意吧?”
趙平津似笑了笑:“你們去聊天,我這圈打完就不打了。”
“知道啦,等你打完就把人給你還回去。”
顧歡笑拉著許禾走到一邊,方悠然卻好似很生氣的樣子,瞪了顧歡一眼,但卻還是起跟著兩人過去了。
牌桌上再一次熱鬧起來,而人堆里,也暗洶涌。
“歡歡,你剛才有句話說的不對吧。”
“哪句話不對啦?”
顧歡脾氣很好的樣子,也是,千百寵的小公主,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煩心事兒的人,又怎麼會脾氣不好呢。
“你明知道平津哥喜歡的人是明薇姐,還說什麼小朋友……”
顧歡就笑了:“這話你去給平津哥說去呀,你也聽到了,下午的時候平津哥自己說的,他有往的對象。”
方悠然氣的跺腳,強著聲音小聲道:“你難道不知道平津哥是生明薇姐的氣了,才故意這樣說的?”
顧歡仍是心平氣和的笑道:“我又不是平津哥肚子里的蛔蟲,我哪里知道平津哥心里怎麼想的呢,我只聽平津哥說的就是。”
“你就是個馬屁!”
方悠然簡直要氣死了:“但你也不瞧瞧,平津哥能和這樣的人來真的嗎?你和好又有什麼用?”
“還是你覺得,平津哥會撿江淮那種渣滓不要的人?”
——這話說的有些誅心,毫都沒有顧及許禾的面。
也可見,在方悠然,甚至其他一些趙平津稍稍親近的人眼里,許禾都完全不可能和趙平津相匹配。
顧歡有點不高興了,趙平津和江家的淵源也就維系在江老爺子上。
而數十年前江老爺子子不好半退之后,江家更是大不如前了,若不是趙平津念著老爺子當年一點恩,江家早就在京都站不住腳。
也因此,江家和江淮本沒資格進他們這個圈子,所以,在場的很多人不知道趙平津現在的緋聞友許禾和江淮還有過一段,確切的說,他們不認識什麼江淮。
“悠然,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馬屁,什麼我和好不對了?什麼撿江淮不要的人?既然平津哥承認的份,那麼當真論起來,你我都得喊一聲小嫂子,再說了,你又有什麼資格去置喙平津哥的私事?你這些話你又敢不敢當著平津哥的面去說?”
顧歡脾氣再好,也有點生氣了,這個方悠然就是拎不清。
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去做莊明薇的狗。
顧歡也是無語了,他們這個圈子里,莊明薇的狗還真是不。
“什麼小嫂子,也配!”
方悠然跺跺腳,但到底還是忌諱趙平津生氣,不敢再胡說,扭走了。
顧歡嘆了一聲,拉著許禾安:“你別理會的話,從來就是這樣的脾氣,被外祖母慣壞了,其實心眼不壞的。”
許禾并不在意這些,說起來,除卻趙平津之外,其他人的態度或者是看法,好似都不怎麼會放在心上。
正如顧歡方才所說,趙平津怎麼說,就怎麼聽,至于他心深怎麼想的,又何必去自尋煩惱。
“嗯,謝謝你顧歡。”
“我歡歡就行,我你禾兒吧,聽說平津哥就是這樣你的。”
顧歡對一笑,眨了眨眼,許禾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等趙平津那一圈牌打完,顧歡把人送了回去:“平津哥,完璧歸趙啦。”
趙平津牽了許禾的手坐在沙發上,男人們之間還有些事要談。
但大抵都枯燥無味而又難懂,許禾聽著聽著就覺得困倦無比,最初原本還專心的玩著趙平津的手指,不知怎麼的,后來卻趴在他膝上睡著了。
一頭長發及腰,濃而又烏黑,這樣趴在男人上,長發從肩上流瀉而下,幾乎蜿蜒到了地面。
趙平津的視線不由落在上面,他抬起手,輕了的發頂,許禾睡的深沉,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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