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一下睜大了眼,待看清開車的人是趙平津,酒都嚇醒了,撲到車邊就要拉開車門下車,但車門早就鎖死了。
“你停車趙平津,我要下車。”
許禾急的拍打車門,趙平津卻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猶如利劍一般,刺破了黑夜。
許禾沒防備,子隨著慣被甩出去,狠狠撞到了頭,砰的一聲響。
許禾捂住頭,眼淚突地涌了出來。
趙平津回頭看了一眼,就減速靠邊停了車。
他拉開車門下車,打開了后排車門。
許禾不作聲,捂著額上痛就要下車,趙平津這次是真有點惱了:“許禾,惹惱我對你有什麼好?”
許禾紅著眼看他:“不要你管。”
“你以為我愿意管?”
趙平津冷笑。
許禾額上痛的很,可心底卻更難過。
明明是害者,可為什麼好像所有事都是錯了。
挨了打就要接對方的歉意和補償,然后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揭過不提嗎?
只是想要個公道。
就這麼難?
“那你就別擋我路。”
許禾似是鐵了心要徹底得罪他,犟得十頭牛都拉不。
“你想好了許禾。”
趙平津神冷漠著:“我沒工夫陪你們小孩兒玩這種瓊瑤劇,我的耐心很有限,你如果真想走,可以,我不攔著。”
他話外的意思,很明白,今天如果真的就這樣走了,趙平津這樣的子,別說不過是個普通大學生,就算的傾國傾城,他也不可能再和有以后了。
許禾咬了咬,這個年紀的人,好似都有著脆弱卻又可憐的自尊心,而且超乎想象的可怕。
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卻仍是慢吞吞的下了車。
趙平津毫不猶豫的給讓出了路。
許禾下了車,他就面無表的拉開車門進了駕駛室,汽車的引擎聲再次響起,許禾像是被干了全的力氣,緩緩蹲在了地上,抱了自己的膝,哭的無聲,卻渾抖。
不知一個人蹲在地上哭了多久,哭的頭都懵了,許禾忽然聽到了男人薄涼的聲音:“你這是打算哭暈在街頭上個頭條?”
許禾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淚眼朦朧之間,趙平津的影模糊不清,卻那樣的高大英朗,許禾癟了癟,眼淚又要落。
趙平津看著腫的如桃一般的雙眼,心道,算了,了不小的委屈,這一次,他也就不再和計較了。
“能不能站了?”他對出手。
許禾哭的直,不肯把手給他。
趙平津彎下腰,把人直接抱了起來,許禾虛張聲勢的掙了幾下,就窩在他懷里不了。
“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不乖了。”
趙平津把放在副駕上,繞到另一側上了車,他給系安全帶,許禾也別別扭扭的不肯看他。
趙平津沒說什麼,發了車子。
許禾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去哪,但就是莫名的,這會兒心里特別平靜。
有點貪,這樣的覺。
哪怕是江淮最熱追求的時候,最用心的時候,也沒有過這樣的覺。
說的夸張一點,就好像是在爸爸邊一樣安心。
但許禾卻清醒的知道,他不會永遠在的。
趙平津開車去了麓楓公館,這是他比較常住的私宅,離許禾的學校也只有三十分鐘車程。
車子停好,趙平津下車給開了車門,許禾慢吞吞解開安全帶。
“肚子不?”
許禾搖頭:“頭有點疼。”
趙平津看了一眼,對出手。
許禾遲疑了一下,還是握住了他的手指。
他牽著回了一號樓,這是公館的主樓,也是趙平津平日起居辦公的地方。
許禾這還是第一次進來。
有點好奇他日常起居的地方會是什麼樣子,進了門就忍不住的四張。
趙平津并不喜歡家里有什麼外人,因此日常打掃衛生和廚房的傭人,都住在其他房子里。
一層很空曠,都是簡單的黑白灰系,十分簡,空間特別的大。
趙平津帶上樓,打了電話吩咐傭人熬點醒酒湯再做一些粥,等會兒直接拿上樓。
“先去洗澡,把服換了。”
趙平津并沒把許禾帶到主臥,而是去了客臥。
“我沒服換。”
趙平津一邊解著領帶一邊道:“客臥有帽間,里面的服你都可以穿。”
許禾抿了抿,站著沒有。
還不知道多人住過,多人穿過。
徐妹妹,周知錦,還有在江家遇到那個特別的人,沒見到的還不知道多。
“愣著干什麼?”
趙平津解了領帶,預備去主臥洗澡,見許禾站著不,就皺了皺眉。
“我不穿那些,你借我一件T恤吧,我待會兒把服洗了烘干再穿。”
趙平津看了一會兒:“跟我過來。”
跟著他去了主臥。
主臥仍是那樣的冷調,一張極大的床,深灰的床品,十分的板正整潔,他的主臥是套房,家不多,落地的窗子邊,有一張很大的書案,但許禾一眼看到了書案旁邊的墻壁上的一扇雕花木門,只是門上,很突兀的上了鎖。
趙平津打開柜,拿了一件黑襯衫給,見著那扇門,他的眸就冷了一些:“以后別進我房間。”
許禾還沒吭聲,他又道:“還有我房間里的東西,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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