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沒有理由不去看下陳父陳母。
陳母的手安排在了下周,因為要做各種前檢查,這兩天又住回了醫院,陳父陪床照顧著。
梁言買了水果前往醫院,二老看見還高興的,他們擔心雪會越下越大,到時候要回江北會更困難,所以沒讓梁言在醫院多呆,隻坐了會兒陳父就了車把送回了江北新家。
喬遷新居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可偌大的房子隻有梁言一個人,覺得陌生之餘多還覺得有點孤單,加上中午和蔣教授發生了點口角,心不佳,就想找個人陪說說話,這個能在大雪天出門陪聊天的人不消多想,隻能是閨。
齊萱是在傍晚的時候來的,那時候梁言正在畫畫,聽到門鈴聲立刻去開了門。
齊萱從電梯出來,換了鞋進了屋後就一直在驚歎:“哇——我終於等到我閨富婆了,求包養。”
梁言哂笑,故作認真地思考了下:“陳之和不讓我包養小白臉,但是沒說不讓我包養閨,你以後對我好點,我考慮一下。”
齊萱聞言提起手上的袋子,示意道:“外麵下這麽大的雪,你一個電話我就來了,還給你帶了好吃的,夠意思了吧。”
梁言“嗯哼”了聲,問:“帶了什麽?”
“大雪天,當然是啤酒和串串啦。”齊萱小步往客廳跑,“快快快,把串串加熱一下,趁你老公不在,我們整起來。”
梁言齒一笑,也很興,把齊萱帶來的串串加熱後又去找杯子,因為家裏沒喝啤酒的玻璃杯,就在酒櫃旁拿了兩個高腳杯,然後和齊萱一起盤坐在地墊上。
“高腳杯裝啤酒,有格。”齊萱開了瓶酒,倒滿杯子,推了一杯給梁言,“來吧,先幹一杯暖暖子。”
這是們以前出去玩的規矩,梁言沒有推拒,很爽快地就幹了一杯下肚,酒肝腸的那一刻有點夢回大學的覺。
“啊~舒服。”齊萱把酒一口悶了,拿起一個串串不顧形象地吃起來,邊吃邊打量房子,“這房子,真奢華啊,我上網查過了,這個小區裏住了好多名人。”
“是嗎?”梁言還真不知道。
“可不,好多明星在這兒買的房,你以後出門指不定能遇上個影帝影後。”齊萱問,“房子是你挑的?”
梁言搖頭:“不是,他定的。”
“也是,讓你挑你撐死就敢挑個兩室一廳。”
梁言了下鼻子:“房子嘛,能住就可以了。”
“你啊,就是不懂。”齊萱衝使了個眼,“嫁給富豪的覺怎麽樣?”
梁言也吃起了串,一邊嚼著麵筋一邊想:“……大概就像現在這樣,在豪宅裏吃串串,有點違和,覺不真實。”
齊萱手了的臉,梁言痛得“嗷”了一聲。
“怎麽樣,真不真實?”
梁言捂著臉點了點頭。
齊萱又倒了兩杯酒,倆人再了一杯,隨後問:“來吧,坦白局開始,之前聊天都沒頭沒尾的,快,說說你和陳之和到底是怎麽勾搭上的,這一禮拜我都好奇死了。”
梁言屈起,下墊著膝蓋思忖片刻,開始從和陳之和的相識講起。
在講到離家出走的那晚時,齊萱:“這個我知道,你發燒了,向他求婚,這段跳過,快進。”
梁言喝了口啤酒解,接著往下講:“第二天一早我就溜了,整個周末你知道麽,我懊悔死了,太丟人了。”
“本來以為這事他會當個笑話的,結果周一他就來找我了。”
梁言回憶了下那晚的場景,把陳之和對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齊萱聽完這段拍手讚了句“有魄力,太帥了”,之後梁言又把婚後短短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給代了,包括見家長,車上談心初吻的事。
“他給你卡了啊,不對——”齊萱抓住,“車上那個是你們的初吻?敢你們之前上床不接吻的?”
“……”梁言突然無言以對。
齊萱審視著的表,狐疑地問:“不是吧,還沒煮飯呢?”
梁言臉上一臊,低頭喝酒,很含糊地“嗯”了聲。
齊萱痛心疾首:“那天晚上氣氛這麽好你就沒有把握一下?”
梁言懵懂地說:“他有工作要忙。”
齊萱瞪圓眼,有點恨鐵不鋼:“小言,你得主,主你懂?”
“嗯?”梁言不解,顰起眉有些困,“我就睡在他邊啊,他要是想……我不會拒絕的。”
齊萱著梁言的肩使勁搖了搖:“你給我清醒一點。”
“你自己都說了,陳之和尊重你的,你要是不給出明確的信號,他怎麽知道你是真願意還是說的客套話?”
梁言眨了眨眼:“是這樣嗎?”
齊萱見梁言總算有點開竅了,欣道:“當然啦,聽我的,睡他,不虧。”
第36章
陳之和提前回A市,公司專門安排了輛車去機場接他。
上車後,司機問:“陳總,去哪個酒店?”
陳之和了下眉心:“不去酒店,回家。”
說完他不自覺地輕搖了下頭,笑了下,“回家”這個詞對他來說有點陌生,他還有點不適應。
陳之和給了司機一個地址後就闔著眼,靠在椅背上小憩,他沒休息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機“叮咚”了一聲,提醒他有新的消息。
那個手機是工作用的,陳之和以為是員工給他發了工作郵件,對於工作他向來不懈怠,所以第一時間就睜眼拿過手機查看。
他的工作郵箱的確有一封新郵件,打開郵件,裏麵隻有一張照片,與工作無關。
陳之和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幾秒,若有所思。
郵件是匿名發來的,他的工作郵箱隻有公司管理層及合作方高層才知道,私人郵件發到他的工作郵箱裏,看來這人和他並不,不僅如此,發件人還很蠢。
陳之和冷哼,利索地退出郵箱,閉上眼接著休息。
夜裏雪停了,路上掃雪車來來回回地除雪,路麵上的積雪被車一碾後泥濘不堪,加上氣溫低,很多路段都結了冰。
司機放慢車速,開得小心,從機場到目的地前後差不多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陳之和回到新居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出差提前回來的事他沒和梁言說,倒不是他很有浪漫細胞,想給個驚喜,隻是今天天氣不好,回A市的航班取消了好幾班,在登機前他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飛,索就沒說,免得空等。
乘電梯進到新家,客廳燈沒開,黑黢黢一片,陳之和愣了下,以為梁言今晚沒在這住,打開燈後他換了鞋往房子裏走,才進去就聞到一孜然味。
他走進客廳,看到桌上堆著的燒烤簽子,錫紙裏還剩下一些沒吃完的烤串,他的目又移到地麵上,桌腳附近空著好幾個啤酒瓶。
陳之和笑了。
今天搬家,怎麽說也算婚後一件有紀念意義的大事,把梁言一個人丟著不太合適,又是喜歡熱鬧的人,一個人住新房子應該會不習慣,所以他昨晚熬了一整個通宵把工作理完,今天讓助理一連訂了好幾張機票,頂著極端天氣飛回來,結果到家一看,啤酒烤串,沒有他過得還自得的。
“小沒良心的。”陳之和道了句,話裏卻並無怒意,反而帶著笑意。
房子裏輕微地響起一聲“哢噠”,陳之和回頭,看到梁言小心翼翼地從臥室裏探出個腦袋。
梁言瞇著眼看人:“陳之和?”
“嗯。”陳之和應了聲,問,“沒睡?”
“睡了。”梁言從房間裏走出來,拍了拍口,“我聽到聲音還以為家裏遭賊了。”
問:“不是說要去兩天麽,你怎麽今天就回來了?”
“工作提前結束了。”陳之和了外套搭在椅背上,他轉過看向梁言,的表還有點迷糊。
梁言了眼睛,打了個哈欠:“你晚上吃了嗎?沒有的話,我給你煮個麵?”
“吃了。”陳之和看犯困,對說,“你接著睡,我洗個澡。”
梁言應了好,轉回房間,趴在門後聽靜,等外頭響起約約的水聲後又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小步走到客廳,輕手輕腳地收拾殘餘的烤串和空酒瓶。
今晚送走齊萱後嫌自己上味兒大就去洗了個澡,洗漱完後覺得困倦就想著個懶,明早起來再收拾,本來以為陳之和至要明晚才會回來,結果他突然回家,嚇了一跳。
客廳裏一片狼藉,陳之和不可能沒看到,梁言一邊收拾一邊在想他會不會介意,畢竟他在外麵工作那麽累,回來看到家裏這麽,換做是也會不開心的吧。
人果然不能懶,梁言暗想。
陳之和洗了澡從浴室出來後去了廚房,他拿了瓶水,出來時看到客廳幹幹淨淨,桌上的簽子、烤串,地上的空酒瓶都沒了。
他擰開瓶蓋喝水,餘看向主臥的房門,了無意味地笑了笑。
看來沒醉,他想。
今晚飛了兩個小時,落地後又坐了一小時的車,陳之和犯了煙癮,他放下水瓶拿過剛才丟在桌上的煙盒想點一支,煙咬在裏,拿過打火機要點的那刻他又想到梁言說藏煙的事,他點煙的作頓了下,最後還是把那支煙從上拿了下來。
他盯著那支煙端看著,了煙,最後起把煙丟進垃圾桶裏,往臥室走去。
梁言留了盞小燈,陳之和不悉新房臥室的格局,借著微弱的線走到了床邊。
梁言還是和在酒店的時候一樣,喜歡睡在靠窗的那一邊,陳之和看了眼的後腦勺,掀開被子躺進去,順手把床頭燈關了。
他仰躺著枕著自己的手,睜著眼睛看著虛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沒多久,陳之和就察覺到梁言在悄悄地往他邊靠,的作不像是睡之後無意識的靠近,而是小心翼翼地蹭。
他頭一,低聲問:“新床睡不著?”
梁言靜止了一秒,知道自己的小作被發現後索轉過,往他那兒靠近了許多。趴在床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但能覺到他也在看。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梁言問。
陳之和手擰開床頭燈,昏黃的線霎時照亮兩人的臉。
“嗯?藏煙的事?”
陳之和的聲音有點沙啞,低沉沉的好像自帶混響,梁言眼神閃躲,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總覺得在這樣的下,他的臉比平時許多。
“啊,我差點忘了還有這事……罪上加罪了。”
陳之和的目遊離在臉上,他不經心地問:“你還做什麽壞事了?”
梁言抿了下,說:“……沒及時收拾客廳。”
陳之和微微側過看:“就這事?”
梁言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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