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萱把梁言拉著坐下,主朝對麵的人介紹道:“我的好閨,梁言。”
“梁小姐,你好。”
他們打招呼,齊萱分別介紹了下兩個男人,梁言沒記住他們的名字,隻記住了個姓,一個姓李一個姓吳
齊萱對梁言說:“他們都在B市工作,來A市出差的……我們打桌球認識的。”
梁言大概能想象得到齊萱是怎麽和人搭訕的了,大學的時候就很主,不管是友還是都是主出擊,的前男友就是鍥而不舍地追到手的,在行力上梁言一直都很佩服。
李先生的眼睛看著梁言,上恭維道:“齊萱的技很好,我都不是對手。”
他直呼其名,看樣子不到一下午的時間齊萱已經和他們混得有點了,梁言想也是,不然他們也不會約著一起吃晚飯。
李先生喊來侍者點單,他紳士地詢問兩位士的意見,梁言對西餐沒什麽研究,齊萱做主幫點了份牛排。
席間齊萱一直在和兩位男士談天,暗自給梁言使了好幾個眼,奈何梁言就像是沒接收到,左手叉右手刀埋頭吃自己的。
其實梁言並非不懂眼的人,也不是玩不開,大學的時候還常和齊萱一起去聯誼會,要說的格,雖然不如齊萱那麽積極,但也從來沒人會說向。
所以對於今晚梁言的不配合,齊萱是有些不著頭腦的。
吳先生似乎對梁言有點意^
“來。”齊萱說,“你當我第一天認識你啊。”
梁言轉過:“我還沒問你呢,從哪兒勾搭到的男人。”
“就下午你回房間後我去了酒店的娛樂區,一起打桌球就認識了。”齊萱瞅著,試探道,“看不上?”
梁言坦然道:“是人家看不上我。”
齊萱立刻就懂了,攤攤手:“所以你幹嘛上來就自啊。”
“你呢,瞞著幹嘛呀。”梁言實話實說,“當師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齊萱努努:“我不是怕他們有偏見嘛。”
梁言其實理解齊萱,雖然難以接,但事實如此,外界對於師一直抱有偏見,學曆低吃青春飯這種由來已久的刻板印象不說,近來由於網絡上曝的一些負麵新聞,現在大眾對於師還會莫名抱有敵意,梁言甚至還到過直接問打不打孩子的人。
總而言之,師這個職業不待見,無論是待遇還是地位幾乎都在社會最底端,在相親市場上,同樣是老師,小初中老師是“搶手貨”,而師的“行”就差多了。
這也是當初被調劑去了學前教育專業後蔣蓉教授不能接非要複讀的原因之一,去了兒園工作後也沒兌,就昨天還諷刺是當保姆的呢,親媽尚且如此,外人更不必說了。
這是社會問題,們作為個即使憋屈也心有餘力不足。
梁言歎息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別想著‘高攀’啦。”
齊萱心中不滿,有些不甘地罵了一句:“搞歧視還算哪門子英,有本事以後他們的孩子不上兒園。”
梁言無所謂地嘿然一笑,從包裏拿出手機打算充電,點開屏幕一看發現蔣蓉教授給發了好幾條微信,時間是二十分鍾前,嚇一跳,忙不迭地解鎖去讀消息。
蔣蓉教授作為大學教授,工作日要授課,周末也不得閑,還得忙自己的研究,坐板凳做學問的人一般頸椎腰椎都不太好,蔣蓉教授就有嚴重的頸椎病。
梁言今早和蔣蓉教授不歡而散,下午發了幾條微信給讓多活,別整天坐著免得脖子又不舒服,梁言是抱著和解的心態發的消息,可蔣蓉教授一直沒有回複,今晚發過來的幾條消息也不過是讓要懂分寸,別背著和七八糟的人耍混,還勒令不管怎麽樣,明早一定要去老師家練琴。
幾條冷冰冰的消息把梁言本就不明朗的心變得更鬱了,從小的媽媽就和別人不一樣,們之間的相更像是教導主任和學生,命令和服從更多,溫心的時刻簡直沒有。
齊萱正坐在鏡子前卸妝,從鏡麵上瞥到梁言盯著手機鬱鬱寡歡的模樣,不由問:“看什麽呢?”
梁言回神:“啊,沒什麽,我媽給我發消息了。”
齊萱拿著卸妝巾回頭,練地問:“要不要我幫你證明下咱倆在一起?”
梁言悶悶地搖了下頭,把手機往床上一扔,不打算搭理了。
“我說你媽媽管你管得也忒嚴了,大學不說,這都畢業了還盯這麽呢。”
梁言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覺得這個周末算是毀了。
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想要看一集畫片轉移下注意力,《蠟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