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重點?”
馮凌子往舒鷂床上一倒,仰躺著看舒鷂:“問我們為什麼要結婚啊!”
在這方面事上,舒鷂總是比別人反應慢半拍。
小時候和電視和網絡都絕緣,只有芭蕾,非常晚。
方面唯一能做參考的是父母。
但舒鷂的父母,在一起好像只是因為對芭蕾相似的執著。
別說溫的瞬間了,有時候舒鷂都覺得,他們之間如果有一個突然不再芭蕾了,那的家就散了。。
經馮凌子提醒,舒鷂才想起問:“齊言清不是不婚主義麼?怎麼又想結婚了?”
馮凌子好像就在等舒鷂這一問,愉快地抬起手打了個響指:“我,把他睡了!”
舒鷂瞪大眼睛,開闔兩下,沒發出聲音,最後無聲地給馮凌子比了個大拇指。
“我們那天喝了點酒,我問齊言清對我有沒有意思,他說應該是有的,但不知道有多。”
馮凌子講到激,乾脆從床上坐起來,盤著,“然後我們就驗證了一下。”
“驗證?”
“對啊,我們開了個房,從接吻開始,後來一發不可收拾,乾脆睡了。”
舒鷂:“……”
原來還能這麼試?
結婚是齊言清提的,他說自己會對馮凌子負責,結果被馮凌子用一把手刀抵住了唧唧,霸氣地問:“是我,還是隻想負責?”
齊言清當下舉手發誓:
是,深,至死不渝那種!
於是倆人在酒店床上翻了翻黃歷,把訂婚日期定下來了。
下個月兩家家長會面,明年初應該就要辦婚禮了。
這閃電般的進展速遞,舒鷂聽得一愣一愣:“……恭喜。”
“別恭喜,我要大紅包,兩個都是你好友,結婚了你不得包個大的?反正周狗有錢,讓他岀!”
提到周酩遠,舒鷂忽然嘀咕:“我也可以這麼驗證……”
馮凌子手裡著舒鷂床頭的一個小玩,聽見的話,扭過頭:“驗什麼?”
舒鷂表還嚴肅:“我懷疑我喜歡周酩遠。”
“我次奧!周狗是不是勾引你了?!他是不是想哄騙你上床!”
舒鷂搖頭:“他隻問我,有沒有想過,要和什麼樣的人白首。”
“……周狗這麼文藝的麼?”
馮凌子撓了撓頭,“那你想過沒?”
舒鷂繼續搖頭。
“我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但其實不用想,我好像已經有答案了。”
從南非回來,舒鷂經常在想,自己到底是喜歡周酩遠這個類型的男人,還是喜歡周酩遠。
想了好久也沒有答案,畢竟周酩遠這種類型太難遇見,也沒有再出現一個來考驗是否會心。
相中總有些一閃而過的覺,舒鷂抓不住,也沒有頭緒。
試圖證明自己不喜歡,也試圖證明過自己喜歡,都沒什麼結果。
直到周酩遠今天問,想和什麼樣的人白首。
舒鷂當然沒想過。
在14歲遇見周酩遠之後,所有的運籌帷幄中都有周酩遠的影子。
如果說有誰是一直陪伴著長的,那個人一定是周酩遠。
所以逃離芭蕾後,終於可以隨自己開心地跳街舞後。
舒鷂迫不及待地來找周酩遠了。
隻想過幫周酩遠逃離他不喜歡的生活,卻沒想過要自己會誰。
但好像,也從來沒想過要把自己的人生和“周酩遠”這個名字分開。
為什麼可以毫無防備地嫁給周酩遠?
為什麼可以毫無保留地相信周酩遠?
為什麼可以毫無顧慮地陪伴周酩遠?
如果這就是喜歡的話。
那好像,非常非常喜歡他啊。
馮凌子從東槿別墅走的時候,周酩遠正在廚房熬一鍋粥。
蒸汽騰騰,不僅在冰涼的玻璃窗上蒙了一層霧氣,也給周酩遠籠罩了一層煙火氣息。
馮凌子對周酩遠的所有偏見,都在這個場景下開始搖。
皺著眉搖頭:“我真不敢相信,周酩遠這種人,居然有洗手做羹湯的一天,舒鷂寶貝 你是真太牛了。”
聽見關門聲,周酩遠回,靠在料理臺上:“閨走了?”
舒鷂點頭。
周酩遠把粥鍋關火,端著一整鍋粥放在餐桌上:“那過來吃飯。”
只不過粥盛到一半,沙發上響起震聲,周酩遠放下粥杓,從外套裡翻出手機,坐在沙發上,把手機挨在耳畔。
舒鷂下樓之後就沒再說過話。
目一直盯著周酩遠看。
要好好看看這個男人,他可能就是自己喜歡的人。
可能是舒鷂的目太過直接,正在接電話的周酩遠偏過頭,看了一眼,目裡帶著些疑問。
像在問——怎麼了?
舒鷂慢慢走過去,站到周酩遠面前。
他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很隨意,敞著那雙大長,舒鷂此刻就站在他前。
周酩遠揚起頭,終於還是打斷了電話裡的白栩:“稍等。”
他捂著手機,問舒鷂:“怎麼了?”
舒鷂輕輕了自己的下。
周酩遠還以為是得不耐煩了,笑了笑:“你先去吃,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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