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了酒店的大門,夏初讓迎面的冷風一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還抓著霍希堯的手。
忙給放開了,“咳……不好意思啊希堯,我剛腦子有點兒混,沒注意到。我們現在回嗎,你車在哪里,你喝了酒,我來開吧。”
霍希堯手一下子空了,心也跟著空了。
但想著今天自己已經牽夠本兒了,而且夏初現在心必然好不了。
于是一笑,“沒事,我剛不也忘了?不用你開車,有司機,還有我特助,我這就讓他們把車開過來。”
十分鐘后,黑賓利已經平穩的行駛在了高架上。
前后座之間的擋板也一上車,就被劉競知識趣的給升了起來。
霍希堯見夏初一直沒說話,從車載冰箱里拿了一瓶水給,“夏初,喝點兒水吧……等下,有點冰,等會兒再給你。”
說著,就雙手張開,攏在了水瓶上,顯然打算用自己的溫來讓冰水盡快回溫。
夏初卻一把從他手里走了水瓶,“正想喝點涼的。”
等擰開瓶蓋接連喝了幾口后,才笑著點頭,“現在心里舒服多了。希堯,今天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二舅媽的生日宴也不能功。就是你肯定欠人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我又欠你了,但暫時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報你,只能等后面有機會時再說了。”
頓了頓,“不過人暫時還不了,錢卻是還得了的,回去我就把酒店的錢轉給你啊。總之,今天真的很謝你。”
霍希堯等說完了,才溫聲說,“沒欠什麼人,正好帝豪酒店跟我們集團公司有很深的業務往來,我們集團公司還持有他們不小的份,所以真的只是舉手之勞。”
“錢也不需要轉,是我自己說就當孝敬你舅舅舅媽的,我自己說的話,當然該我自己來負責。何況錢的確不多,我真不看在眼里,就別跟我客氣了。”
夏初輕輕一笑,“十來萬呢,還不多?看來我這是遇上霸道總裁了?也是,看你這一行頭,還有當時那派頭,還有這車,可都是霸道總裁的標配。真是失敬,失敬。”
霍希堯看還能開玩笑,當然要配合謙虛了,“都公司給配的,出來談業務,人靠裳馬靠鞍。”
夏初正,“那我也得轉給你,話的確是你說的,但如果不是我舅舅舅媽,你如果不是為了給我撐場面,又怎麼會說這樣的話?總之真別跟我客氣了,你能忽然出現,還先側面,后正面替我狠狠打他們的臉,我已經很謝了。”
“真的,我從昨天回來起,就沒開心過。下午更是煩了,們都打著所謂為我好的旗號,各種惡意,我差點兒就被煩得提前回去了,你下午給我打電話時,我已經在酒店門口等車。”
“但你忽然出現,還那樣……唔,金閃閃的,那樣替我撐腰,簡直臉都給們扇腫了。我真的特別解氣,們不是說我錯過了徐裴,這輩子休想再找到更好的男人,讓我別在福中不知福嗎?就算我自己知道是假的,到現在我心都還很好,希堯,真的謝謝你。”
霍希堯皺眉,“他們是不是都欺負你了?也是,當著我的面,他們都那樣,何況其他時候。那你現在心怎麼可能好,沒關系,現在沒有其他人,你不用遮掩,難就表現出來。”
夏初忙擺手,“沒有難,真的還好,畢竟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
說著一扯,“但也不能怪他們,尊重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別人給的。我媽那時候不管被欺負什麼樣,都不肯離婚,或者好不容易答應了,轉眼又變了卦。我舅舅小姨他們除了被背刺,各種生氣、恨鐵不鋼,還得時不時接濟我們家,不然我媽和我就得死。”
“那時候誰家都不寬裕,時間長了,怎麼會沒有怨言?所以真的不能怪他們,全是我媽自找的。對了,那什麼彩禮紅包的,你都別往心里去,你看我自己不是能解決?”
霍希堯心里鈍鈍的。
他曾經以為夏初家庭一定很幸福,不然養不出那樣善良的孩兒。
重逢后,他才知道,遠不如他想象的幸福。
現在他更知道,何止不幸福,就找不到幾個比更慘的了……但沒關系,以后有他了。
以后他都會像今天那樣及時出現在面前,為排憂解難,為撐起頭上的天,讓任何人都休想再欺負!
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穩時,夏初還在睡。
昨晚本來就沒睡好,今天又撐了一天,半路上就實在撐不住了。
霍希堯見睡得,幾次話到邊想醒,幾次都咽了回去。
索發消息讓劉競和司機先走了。
這才扯開領帶,解下襯的第一顆扣子,也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
覺得如果夏初一直不醒,他就這樣在車里守一整晚也好。
但很快,霍希堯就輕松不起來了。
夏初上淡淡的香味兒老是飄進他的鼻子里,的氣息也漸漸把整個狹小的后座車廂都填滿了。
還有輕輕淺淺的呼吸聲,的,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優曲線……都讓他越來越如坐針氈,心猿意馬。
也越來越忍不住……想做點兒什麼的沖。
終于,霍希堯忍不住向夏初湊了過去。
可惜他的臉還來不及靠近的,就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后整個人豎起了一道看不見的防線,“干什麼?”
霍希堯立刻坐了回去,“咳,我看你睡得,了兩聲也沒反應,打算抱你上去。”
手心都出汗了,才把瘋狂跳的心跳勉強穩住了。
夏初也醒過神來了,整個人又放松下來,“呼,我剛腦子不清醒,嚇了一跳。希堯,你是不是等很久了,不好意思啊,我睡得太死了。”
霍希堯搖頭,“也沒等太久,就幾分鐘吧。也是怕你這樣睡不舒服,所以才想抱你上去,反正上次試過了,抱得。”
夏初失笑,“抱得就怪了,我重著呢,上次是我病了你沒辦法。幸好我醒了,那我們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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