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這胎一直是親自照看的，孩子之前好好的，怎麽突然說不好，要難產。

不過，李蠻兒也懷疑這不是普通的早產，很可能是有心之人了手腳，榮妃沒有察覺，中了招。

李蠻兒繞到榮妃近前，手給榮妃診脈，這一，還真出點苗頭來。WwW.com

喝過催生之。

李蠻兒頗有深意地看了榮妃一眼，後者卻用命令的口氣對道：“你一定要保我們母子平安無事！”

這個人的心思全在榮華富貴之上，孩子落地就是皇子，就算沒了親娘，也不至於活得多差，要是死了，隻能得個追封，這不是想要的。

“你放心。”李蠻兒也懶得和多說什麽，這孩子是一定要保住的，榮妃，暫時也死不得。

李蠻兒立刻開了方子，讓人煎藥，然後拿出銀針，替榮妃施針。

榮妃咬住一塊巾，聽著產婆的話，不停地吸氣，吐氣，然後在適當的時候用盡全力氣，想要將孩子推出來。

漸漸有些疲累，想要閉上眼睛，卻被人一針紮得清醒過來。

“不想出事就保持清醒。”

湯藥被端了過來，榮妃仰頭咽下去大半碗，卻沒有力氣繼續喝下去了。

不知道是李蠻兒的銀針起了作用，還是那碗湯藥起了作用，榮妃隻覺得自己全充滿了力氣，人也神了許多。死死地咬著巾，發出悲鳴之聲，額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一熱流隨之而出……

“哇哇……”

洪亮的哭聲響起，婆子大喜，“生了，生了。”

榮妃急不可耐地道：“是不是皇子？”

“恭喜榮妃娘娘，是小皇子。”

榮妃汗津津的臉上，終於出一抹微笑，然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太累了。

孩子早產月餘，出生隻有四斤六重，不過這孩子很健康，細細養著，肯定能補回來的。

榮嬪也比想象中的況要好，明明服了催生之，但是產後卻沒有大出，倒是難得。

化帝得了喜訊，掌笑道：“七皇子誕生了，擺駕啟泰宮。”

產房汙穢，帝王自然不會進去，娘把孩子抱出來給他看了幾眼，便又抱了下去。

按道理榮妃拚死生下了早產的七皇子，經曆了一回生死，孩子平安落地，理應晉封才是。

化帝不知出何考慮，竟然沒有直接宣旨晉封，反而讚賞了李蠻兒一番。

書房之中，檀香嫋嫋，寂靜無聲。

“安寧醫高超，朕心甚悅，重重有賞，不知道安寧想要什麽？”

李蠻兒大腦飛快地轉著，口中卻道：“是七皇子吉人天相，安寧不敢居功。”

“你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自然當得。”化帝紅滿麵，臉上的喜氣蓋也蓋不住。

不知為何，李蠻兒竟覺得，他臉上的喜氣，並非是因為得了七皇子。

“安寧想要的，太後娘娘已經給過了，安寧已經擁有了這天下最好的，不敢多貪。”

化帝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九弟就那麽好？在你心中，他比朕還要好？”

李蠻兒抬頭，目森然，“安寧聽不懂聖上的話，九王爺乃國之肱骨，大尊的棟梁。他與安寧心意相通，在漠北又同生共死過，當然最好不過。”

“安寧，你過謙了。你文能懸壺濟世，武能安定天下，你值得這天下最好的男子。”

屋針落可聞，靜得出奇。

太監們早早躲開了，屋裏連一個伺候的宮也沒有，書房之，隻有他們二人。

李蠻兒聲音清亮地問道：“榮妃娘娘喝的催生藥，莫非是聖上所賜？”

“聰明！”化帝滿意地點頭，“正是如此，不如安寧說說，朕為何要如此做？”

帝王無，果真如此。

化帝難不是沒有心肝的人嗎？七皇子可是他的骨，催生如果出現什麽意外，豈不是命不保，到時候說不定一兩命。

李蠻兒靜靜地立在那裏，十分平靜地道：“安寧多猜到了一些，如果有猜錯的地方，還請聖上見諒。”

“你但說無妨。”

李蠻兒深吸一口氣，才道：“小太監來請我的時候，臣確實非常意外。榮妃娘娘的胎一直是我照料的，懷相如何，何時發，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可，卻早產了。”

化帝似乎並沒有發現李蠻兒自稱上的變化，還是一樣笑瞇瞇地看著。

“我問過小太監了，他說是榮嬪摔了一跤，可是我替診脈時卻發現，的脈象不對，胞待落，應該是吃了什麽催生之。”

“不錯，那是朕賜的補湯，如何能不喝。”

所以這件事，榮嬪心中也是有數的。

“您這麽做的目的，是想試探我。”李蠻兒抬頭，眼神裏帶著不屑之意，“看我有沒有本事救回他們母。”

化帝道：“你確實有囂張，狂妄的資本。”

“聖上如此，無非就是知曉了玄醫門之事，想要讓我助聖上得道仙，可對？”

化帝點了點頭，“凡間有何留的？自打吃了你進獻的九霞，朕的一日好過一日，好像年輕了十幾歲，又回到了龍虎猛的狀態。你那一門，定還有別的寶貝。”

他眼中流出幾分癡狂之，“朕，對你勢在必得，誰也攔不住。”

“聖上不怕九王爺報複，不怕被世人唾棄？”

“朕是真龍天子。”化帝揚手張狂，“你與朕雙修，朕封你為皇貴妃，待皇後薨逝，朕就立你為後。”

“安寧恕難從命。”李蠻兒抬頭，雙眼地盯著化帝道：“聖上若想得道，並非隻有修仙這一個途徑，玄醫門的丹藥，從來隻是為了輔佐功法，若是人人都能吃丹藥得道，要功法何用？”

功法？

化帝眼中芒更甚，“是何功法，你寫下來。”

“聖上，此功法名為《無量大乘境》曆代隻能口述，不能筆書。”麵上有倨傲之，卻宛若仙子，聖潔不可方。

化帝激地揮手，“快快道來。”

李蠻兒低聲誦，書房仿若響起了梵音，化帝眼中仿佛閃過昏黃的，祥雲鸞鳥在遠飛舞，他的心，竟然也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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