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月一夜未睡,天未亮便到花千仞房中,哀求他去王府討說法了。花千仞便被拖著往寧都王府趕去。
下人趕來稟報,寧都王也是一臉無奈,這天不亮地不白的,這花家的父兩也真是夠了!
“讓他們在正廳裏候著!”寧都王說完,又翻過去,呼呼大睡起來。
直睡到日曬三竿,寧都王才不不慢地起來梳洗。
待他到正廳中時,花千仞和花憐月已經等了兩三個時辰了。兩個人都沉著一張臉,寧都王卻佯裝不察,一臉無辜地問:“不知花大人來此有何事啊?”
花千仞輕輕咳嗽了一聲,沒好氣地道:“王爺,這皇上賜婚已經多時,可是我們兩家都還沒有好好坐下來商量一番婚事,不知王爺打算拖到何時?”
寧都王聽到這話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怎麽進來他們一家總是過來婚,他簡直是無可奈何了。
“花大人,婚姻大事,豈能草率,即便我兒真要娶花小姐,也得兩人想一段時日,才能做決定啊!”寧都王被這父倆弄得苦笑不得。
花憐月聽寧都王的話,似是鬆了口,心中也有幾分欣喜:“伯父說得對,憐月願意先和千淩哥哥相一段時日再商談婚事。”
如此三言兩語,寧都王便將父二人打發走了。倒是苦了北千淩了,那花憐月一心一意要與北千淩在一起,聞說他在校場練兵,便立刻換了一戎裝,騎著馬到了校場。
花憐月的馬剛到校場附近便被守衛攔了下來。那兩個守衛見花憐月著華麗,便知不是普通人,便將帶去見北千淩。
北千淩見是花憐月,臉瞬間變了,對著花憐月吼道:“大膽花憐月,你可知兵家重地,豈能任由你闖!”
花憐月看見北千淩姿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錦華裘,駿馬英姿,意氣風發,年富貴,前程錦繡,他的確占盡人間風流。
哪顧得上什麽軍紀軍法,歡地走到北千淩前:“千淩哥哥,是王爺讓我來找你的!”
北千淩冷冷看了一眼,最後吩咐兩名守衛將帶了營帳中。
花憐月便獨自坐在營帳中,等著北千淩。北千淩自然不去理會,自顧自地在校場練兵馬。
一天下來,花憐月隻能了無生趣地坐在營帳中,連想和北千淩說上幾句話,都沒有機會,花憐月白白地等了他一天,心中氣憤不已。
第二日,第三日,依舊如此,這可把花憐月氣壞了。憤恨地看著北千淩英的姿,心裏突然想到了白兮。
逍遙門的人一直在監視白兮的一舉一,得知白兮已經有了孕,心裏更是慌了,這還沒過門,白兮就有了孩子,若到時候白兮產下男嬰,的地位恐怕不保啊!
為此,花憐月暗自下了決心,讓白兮的孩子胎死腹中。這次,做得極為,先是買通了白兮常去抓藥的藥店掌櫃,一萬兩,可不是一輩子人人都有的,所以買通掌櫃太容易不過了。
隨後讓掌櫃在藥裏抓一些看似無毒,但混在一起吃,便會慢慢積聚毒的草藥。
甚至還買通了白兮邊的小婢,那小婢家裏有七姊妹,靠那點兒工錢,如何養的活們,花憐月給了們家一筆厚的報酬,足夠他們吃一輩子的了。
花憐月用人世間最簡單的辦法考驗著人,看著這些人因為種種原因而屈服在錢財之下,有種君臨天下的快,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般,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那小婢每日都看著白兮親口將煎好的藥喝下去,隨後將此事稟告給花憐月。如此過了好些日子,花憐月推算著白兮腹中的孩子也該流掉了,可是寧都王府依舊平靜如初,沒有半點兒風吹草。
花憐月不疑了,決定親自去王府中探探虛實。等到了王府,了後院,卻見白兮正與一眾眷談笑風生,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不覺心生疑慮,那小婢明明每日盯著白兮喝藥,可是的孩子竟然沒有流掉。
“憐月小姐怎麽也來了!”秦大人府中的二小姐見了花憐月忙興地對著招手笑道。
花憐月含笑向眾姊妹點了點頭,便走了過去。看到白兮泰然自若的模樣,花憐月便心裏發慌,每每白兮如此,都被整得很慘。
“近日啊,那老掌櫃許是糊塗了,總給我抓錯藥……真是氣死我了!”白兮眼神直往花憐月上瞄。
花憐月聞聽此言,也是皮笑不笑地看著白兮:“小王妃不是自小學醫嗎,沒看出錯哪兒了?”
白兮氣定神閑地指著那小婢:“你煎的藥還要我來告訴你該如何放材料嗎!”
那小婢被白兮一聲吼,一,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王妃,奴婢就是按著藥方放的藥,不曾有半點差錯,不信你看看呢!”那小婢匍匐著趴在了白兮前。
白兮看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歎息一聲:“本宮便是學醫的,會看不出你們這些小把戲!”白兮便故意端著那碗湯水,隨後將它悉數倒了荷花池中。
花憐月也有些心虛,忙笑著向白兮說道:“小王妃眼下有了孕,吃食上多有不便,許是吃壞了些什麽也是有的。要不讓太醫來查查,還是為重啊!”
北千尋在一旁聽著花憐月獻殷勤的話便覺得一陣惡心。不在心中暗暗罵著花憐月是個虛偽狡詐的人。
“不勞妹妹上心了,本王妃的孩子自己會好生養著的,不會讓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白兮神淡然地說道。
花憐月在一旁隻是不住地賠著笑,看來下藥的事已經被白兮查出來了,心中暗暗罵著,底下的人辦事怎麽如此不靠譜,什麽都做不好,看來還得親自下手了,花憐月沉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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