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麽啊!”白兮見他如此,怒斥道。
梁璧一臉堅定的看著無垢宮正前方,淡淡地說道:“師父不原諒我,我就長跪在此!”
白兮一臉無奈得搖了搖頭,心裏歎息著,他還是如原來一般認真而固執。
“小璧,你先起來,你這麽多年不回來,我們怎麽會責怪你呢!”白兮要拉他起來,可是他倔強得宛若一頭牛,任憑白兮如何勸說,都是無用功。
花狐貍搖了搖頭,歎息道:“讓他跪著吧,這樣的方式,也許會讓他心裏好些。”
白兮聽了,也隻好作罷。“花狐貍,你是怎麽找到小璧的?”兩人進了無垢宮,白兮便問道。
“茫茫人海去找他,自然是費力不討好,那我就在原地等著,讓他主送上門來!”花狐貍自得地笑著說。
白兮想了想他的話,又想到做的人皮麵,似乎明白了。
“你所謂的拋磚引玉,是不是易容小璧,然後以他的名氣四下毒!對吧!”
“王妃果然聰明,都不用我說,就全知道了!”花狐貍笑著說道。“我到了西域,頂著梁璧的名頭,四下毒,危害四方,當地的人自然要找梁璧尋仇,梁璧聽說自己被人尋仇了,當然氣不過,肯定要找出是誰在冒充他!”
“你這個法子倒是絕妙!”白兮讚道,隨後又皺了皺眉,“隻是,你能再想出個法子讓爹原諒梁璧嗎?總不能就讓他一直跪在宮外邊,不管不顧吧!”
花狐貍卻是一臉悠閑,“這個不需要辦法,需要時間!王妃,你還是和我去看看王爺吧!”
白兮聽花狐貍提起北千淩,心裏又有些難過了。
“怎麽了?”花狐貍見滿麵愁容,疑地問道。
“千淩現在的勢很不穩定,你走後一天,他就醒了,可是,他的神智卻有些恍恍惚糊的。一會兒記得我是誰,一會兒又不記得。而且他總是容易暴躁,有時候失去理智,便像發了狂一般,四撞,我真的好擔心。”
聽了白兮的話,花狐貍也開心不起來了。“王妃,是不是王爺的毒素曾經侵蝕過大腦,所以迫了他的腦神經?”
白兮眼神暗了下來,一臉的自責,低聲說道:“是我沒有及時趕到,替他解毒……我……”說著說著便再也說不下去了,悲傷的緒鋪天蓋地地湧上心頭,直得不過氣。
花狐貍輕聲歎息著:“王妃,你和雲離師兄跋山涉水去尋找解毒方法,你已經盡了全力。隻是天意弄人罷了,如果沒有白湘從中作梗,事也不會惡化到這種程度,你不要怪自己,罪魁禍首是白湘!”
“對了,王妃,我記得玲瓏針法不是有上下兩部嗎?你說能不能試試看,將兩部針法合二為一,看看能不能幫助王爺恢複。”
白兮聽了,自然是知道的。“我也這麽想過,不過針法上下兩部所記載施針技法都是相反的,難道要按照反向再為千淩施一次針?可是這是一步險棋,我真的不能拿千淩的信命去冒險。”
“這……王妃,你可否記得奇門醫中有所記載,凡非同尋常之毒,當用非常之法攻克之。王妃學醫多年,應該明白其中道理。我理解你心裏對王爺的擔心,隻是,我希以一個醫者的平常心去看待王爺,而不是帶著妻子的份。跳出來,也許才會輕鬆地去應對一切。”花狐貍誠摯地看著白兮,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花狐貍見白兮聽了他的話後,心糾結不已,便說道:“既然你對自己沒有把握,不如去問問前輩,也許他能給你指引。眼下,我們先告訴他梁璧回來的事吧。王爺調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爹現在也在醫典閣,他在找破解千淩記憶失常的方法。剛才雲離師兄告訴我,小璧回來了,我怕他聽了會接不了,便暫時沒有告訴他。”白兮對花狐貍說道。
“總是要告訴他的,也許,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糟糕呢!”花狐貍想,以他這些天對白羲的了解,其實他心不過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王妃,前輩其實從來沒有怪過梁璧,否則以無垢宮的勢力,你認為他找不到梁璧嗎?他之所以這些年對梁璧不聞不問,是因為他怕,他怕梁璧不肯接他,畢竟,曾因為他,梁璧的父親中毒慘死了!”
白兮聽了花狐貍的一番分析,也覺得言之有理。“即便如此,以爹的脾,他也絕不會再見小璧了。他當年說過,此生不再見梁璧這個人!”
花狐貍沉了片刻,說道:“既然他不想見梁璧,那我們可以給梁璧另一個份呀!”白兮白了花狐貍一眼:“花狐貍,你鬼點子怎麽這麽多,這次不是鬼點子可以解決的,你明白嗎?”
花狐貍有些不解了,“為什麽這麽說呢?”白兮歎了口氣,說道:“五年,這個心結纏了爹五年,他因此總是鬱鬱寡歡。難道你以為耍幾個把戲,就可以蒙騙過關嗎!”
花狐貍也沒折了,他想了想,說道:“那就如實和他說呀!你知道這五年,梁璧是怎麽過得嗎?你認為他報了仇,他快樂了,他沒有!他在西域的每一天,都像在刑!”
“王妃,你告訴前輩,梁璧從來不曾背叛過無垢宮,當年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花狐貍緒有些激地吼道。
他怎麽能不激呢,想到見到梁璧時的場景,他都覺得後怕,他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帶回來的,隻能是梁璧的了。
“你的意思是,當年的事,另有?”白兮疑地看著。
花狐貍點了點頭,“當年在無垢宮下毒以及盜醫典閣中毒都非梁璧所願。我這次去西域,才得知了梁璧所有的委屈與不得已。也很同他這些年的遭遇。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白兮一臉的震驚,那這麽說,這些年來,是他們一直錯怪了梁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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