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這娘倆哭夠了之後,白羲過去安念殊,雲離悄悄的給北千淩遞了個手帕過去,北千淩給白兮了眼淚。這作自然也被白羲和念殊看在眼裏,白羲朝著念殊送過去了一個征詢的目,念殊微微的點點頭,白羲便也歎了一口氣,跟著點了下頭。雲離瞧見了,也是鬆了一口氣,這老兩口可算是不惦記自己了。
等兩個人的緒都平定下來了之後,念殊才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北千淩,發現北千淩的確是模樣俊秀,宇不凡,自然也是在心裏和那南宮雋比較了一番,才最終滿意地點點頭。不等念殊開口說話,北千淩先往前走了一步,對著念殊行了個禮,恭恭敬敬地道,“小婿見過嶽母。”
這番懂禮的樣子更是讓念殊滿意了些許,點點頭,對著白羲笑道,“我們家兮兒算是找了個好夫婿。”一錘定音,算是把北千淩的份徹底的定下來了。得到了念殊的認可,幾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北千淩更像是終於放鬆了一樣,麵都跟著放鬆了下來,他這一路上都在擔心會不會得不到這兩個人的認可,又不知道如果得不到的話怎麽辦。
眼下算是過了考驗,北千淩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了東西過來,對著那兩人道,“小婿準備了一些禮,隻是也不知嶽父嶽母喜歡什麽,若是不合嶽父嶽母的心意,還請多多包涵。”隻是他眼下都已經不知道那些東西去了什麽地方了,看見無垢宮的時候就開始張,別的早就已經忘在腦後了。
眼看著白兮一點兒要給他解圍的意思都沒有,北千淩又有些慌,好在雲離看不過去,調侃了一句,道,“師父師娘你們不知道,那禮一箱子一箱子的,我看著都覺得疼。而且您二位不知道,前幾天北千淩天天拉著白兮去街上買東西,不得把整個京城都包下來給師父師娘了。”
北千淩著實有些佩服雲離說話的水平了。
既然已經認可了,白羲和念殊也就沒有再為難北千淩。更何況北千淩現在看著十分護著白兮,做父母的還哪裏有什麽別的要求,就隻是希自己的兒能被人捧在手心裏疼著而已。念殊這院子裏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領著幾個人往正廳裏麵走,一邊走一邊道,“今早天沒亮的時候你爹就念叨著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後來更是忍不住了,直接就到前廳去等著了。”
幾個人見到白羲的時候就是在前廳,卻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兒。白羲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假意沉著臉,對念殊道,“當著孩子的麵呢,怎麽什麽都往外說?”
念殊含笑,卻不反駁。知道自己夫君的脾氣,什麽話都不擺在明麵上,念殊也不多言。隻是白兮卻是往前走了兩步,手抱住了念殊的胳膊,半是撒半是擔心地道,“娘就知道說爹爹,娘自己不也是這麽冷的天氣還特意到院子裏麵等著我們。天那麽冷,萬一娘再傷風了怎麽辦?”
“你這個樣子娘還真是有些看不習慣。”念殊手點了點白兮的鼻尖,正巧走到了門裏,便手將白兮上的鬥篷解下來給了邊的侍,道,“都已經嫁人了還這麽喜歡撒,小心你夫君嫌棄你鬧得慌。”說話間,便將目落在了北千淩的上。
北千淩一愣,立馬就對著念殊保證道,“嶽母放心,不管兮兒什麽樣子,小婿都不會嫌鬧的。”後半句反而更加真切一些,輕聲道,“小婿反而還覺得,多這麽撒撒比較好呢。”
本意是想要保證自己一定會對白兮好的,哪兒知道這話一出來,反而是幾個人都有些發愣了。北千淩沒反應過來,也跟著有些茫然,隨即便看著白兮的角有忍不住的笑意,更加不知所措了。白兮的笑聲好像是某種開端,念殊也跟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笑起來,白羲輕咳一聲姑且還在掩飾,雲離更是毫不遮掩笑彎了眉眼。
最後好心開解北千淩的還是雲離,雲離上前去拍了拍北千淩的肩膀,道,“妹夫,你不用太張了。師娘就是在和師妹開玩笑而已,不是在擔心你欺負師妹。如今師父有師娘陪著,師妹有你,你要是再這麽護著師妹的話,我就要覺得你是在針對我了。怎麽,瞧不起沒有媳婦兒的?”
一句話惹得幾人都是輕笑出聲,也算是解了北千淩的圍。北千淩隻覺得和雲離比起來,自己反倒是像個外人,一時之間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可雲離給自己解圍,他又氣惱不起來。正糾結著,就覺到上一輕,回神一看,就看著念殊將他的披風給解下去了,目還有些嗔怪,“這孩子,怎麽到了屋裏也不知道自己解了披風進來取取暖。”
見他怔愣,念殊又笑道,“可是在前院的時候,讓人給嚇到了?”有人輕咳了一聲,顯然是對自己被說“嚇人”覺得不滿,不過念殊也不理,就隻是對著北千淩道,“別看他麵冷,隻是不大會說話而已。實際上心裏護著兮兒,是怕你委屈了兮兒,才故意給你冷臉看的。不過,我瞧著你應當會對兮兒好的,是不是?”
北千淩點點頭,跟著走到了白兮的邊坐下。白兮捧著茶杯對他眨眨眼,小聲的開口問了一句,“我娘可溫了,是吧?”
的確是很溫,他自便離開了父母的邊,雖說師父對他也算是庇護疼,可到底兩人都是男子,也有糙顧不上的地方。他第一次覺到這樣的溫,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等好不容易專注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融進去了。方才覺得雲離比自己更加適合在這裏的覺消失的一幹二淨,就好像,他本來也應該在這裏一樣。北千淩輕笑出聲,覺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麽人給握住了,一抬頭,就看見了白兮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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