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於白兮給的東西，連猶豫都沒有猶豫，都是一仰頭就直接服了下去。本花狐貍就已經檢查過了，覺得毒已經沒的差不多了，隻是仍舊覺得有些疲乏無力。可也不知道白兮給的是什麽東西，服下之後沒有一會兒，疲憊就沒有了，頓時對白兮的敬佩又多了幾分，更加想要拜師學藝了。

隻不過白兮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麽，隻是猶自好奇著自己的事，等了一炷香的時辰，發現了兩個人都已經完全解毒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來，問道，“所以昨天到底是什麽人的手，查出來了麽？”昨天花狐貍去審那個首領之後就沒了消息，還是很好奇的。

隻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卻都沒說話，白兮頓時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好一會兒，花狐貍才歎了一口氣，道，“這個人也算是有骨氣，雖說藏著毒藥的牙已經被打掉了，不過卻是怎麽問都不肯說話。從昨天晚上一直到現在，什麽消息都沒有問出來，隻是一直讓人殺了他。”

花狐貍的手段白兮是見識過的，能被花狐貍問還什麽都不代，實在是不太容易，想了想，問道，“就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花狐貍微微搖頭，然後看了一眼北千淩，道，“今早北千淩也過去看了，不過，他緒太大，沒有什麽效果，反而是讓那首領更加得意了。”

想想大概也知道今天早上北千淩去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白兮看了他一眼，明智不該歡喜，可這個時候白兮就是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小竊喜。甚至是角都微微的上揚了一些，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口氣輕快，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過去看看吧。”見那兩人似乎有些猶豫，又追加了一句，“總該讓我過去發個火不是？”

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通，所以北千淩也沒有攔著。左右人已經被控製住了，自己現在在的邊，總也出不了什麽意外。等到了關押首領的牢房，白兮才看見，首領已經被他們折騰的都快沒人了。冠不整是肯定的，上遍布傷痕，模糊的。可意識卻一直被強迫著清醒，這會兒已經有些恍惚了。

白兮嘖嘖稱奇，往前走了一步，仔細的看了一眼首領，笑地道，“你看，我先前就同你說了，你若是倒戈我們的話，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聽見有人說話，首領才稍微神了一些，等看見白兮的時候，就嗤笑了一聲，道，“你還沒死啊？”

話音未落，首領上已經挨了一下。北千淩打的毫不留，首領直接就噴出了一口來，好在北千淩領著白兮躲得快，才沒有弄髒了裳。

首領有氣無力地道，“你們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一句話都不會代的！”

“我這個人還是記仇的，你們這麽紮了我一下，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白兮也不覺得著急，反而仍舊是笑地，然後道，“不過看在你昨天晚上好歹還是認真的聽我說話的份兒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要是願意代呢，那最好。如果你要是不願意代的話，那我就隻能用一點兒別的手段了。”

被吊著的首領自認已經挨了不的折磨，不管怎麽樣，自己都什麽不會說的。見他這麽堅定的樣子，白兮就隻是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很無奈的，然後支使著北千淩給首領塞了個藥丸進去。而另一邊，又支使著花狐貍給自己搬了個椅子過來，顯然是想要坐在這裏等著什麽了。

花狐貍讓人搬了三個椅子過來，三人就那麽看著首領。首領被看得心裏有些發慌，也不知道白兮給自己吃了什麽東西，實在是有些張。隻不過，沒過上多久，首領就不覺得張了。

花狐貍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的首領臉頓時就沒了人，表猙獰，因為劇烈的掙紮，所以牽著鐵鏈都嘩啦啦的響。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首領居然連一句哀嚎都發不出來。

再去看白兮，像是沒事兒人一樣，還有心思去和北千淩商量，想吃城中哪家鋪子的糕點。北千淩也沒看首領，就隻是將說的都暗自用心記下，然後再吩咐人去買回來。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時辰，白兮才抬起頭來。

按理來說，人越是掙紮到後頭，就越是沒有力氣，掙紮的力度也就越小一些。隻不過全程都在看的花狐貍卻有些驚訝的發現，對方不僅僅沒有減弱力氣，反而像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本加厲了。不行，他實在是覺得很好奇，白兮給他吃的到底是什麽東西？等一會兒出去了，一定要問問清楚。

“我知道你不怕死，也不怕打罵。”白兮悠悠的開了口，像是沒看見麵前人的掙紮，語調緩慢，道，“隻是你也應該知道，為人類，折磨同類的方法還是層出不窮的。現在你若是代了，隻不過會被雇主追殺，但是人都在王府沒命了，你大可以裝死姓埋名。可若是你不代，那我會讓你的餘生都像是這般死去活來。”

聽見他說話，明明自己什麽都沒有做的花狐貍都打了個寒，就不用說是首領了。那首領說不出話來，臉上卻已經淚水縱橫，大抵是控製不住了。白兮卻仍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笑地道，“我知道你說不出話來，這樣，你若是願意代，就看著我，眨眨眼睛。”

首領眨了眨眼睛。

白兮又給了個藥丸，首領的掙紮才停下來了。他垂首了好長時間，甚至於花狐貍都想過去看看人是不是已經死過去了或者昏過去了。不過這個時候首領才恢複了說話的力氣，勉強的抬起頭來，看著主，有氣無力地道，“我說……”

“我知道的，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