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娘子，我們只是百姓，百姓管不了國家大事。 ”唐瑜語氣有些低落。

溫婉沒理他，唐瑜雖然是個思想稍微開放的人，可是終究是個古代人。本理解不了，未來世界的價值觀。

什麼國家大事普通人不能參與，那是你不夠強，社會地位不夠高！你要是足夠強，社會地位足夠高，怕什麼？

不相信，那就做給他看就是！

溫婉揚脣：“唐瑜。”

“何事？”唐瑜皺眉。

通州一行人，可以說是一起從最微末的時候走來的，每一個人的夢想都與其他人的夢想織，關係自然極好。

溫婉也幾乎沒有這樣鄭重的稱呼過他。

“如果，如果我能讓這個世界不再發生戰爭，你就答應嫁給我行不行。”溫婉揚著下。對於唐瑜這件事，溫婉不想再拖了。

這個青年，跟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樣，溫婉覺得，自己可以把背後給他。

聽到這話，唐瑜的臉紅了，然後微微轉青。

“溫娘子，此言太過孟浪，瑜好歹是男子。”

“好，那你娶我！”溫婉換了一個說辭。

唐瑜有些心了。遇到溫婉前夫之前，唐瑜知道溫涯是自己的親侄兒，一直懷疑溫婉便是自己落在外面的嫂子。

可是顯然，這人不是他的嫂子，那時候，確實很心。但是，這些心，最後依舊被制了。溫婉是個優秀的人，這麼優秀的人，應該值得一個優秀的男人，而不是自己這樣的。

不知不覺，唐瑜上了臉上的痕跡。

“你在意哪個？”溫婉皺眉。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唐瑜與衡清很像。兩個人都對自的經歷和上的痕跡自卑，本不管容白溫婉在不在乎這些東西。

“唐瑜。”溫婉雙手撐著桌案，低頭，目灼灼的看著他：“我是一個商人，我自認，從認識你到現在，我放在你上的力已經夠多了。”

唐瑜愣了。

“我這次，不是跟你商量。”溫婉本不管唐瑜愣住的表：“我在做一件，你們認爲沒有人能做得到的事，這件事，我做到了，那你所謂的不可能便了可能。那你，也不能再對我說不可能了！”

丟下這句，溫婉便甩手出門。

唐瑜久久的坐在原，心驚不已。

捂著口，那裡心臟不段的鼓著。對溫婉，他心了，他早就心了。一直以來的剋制，一直以來的掙扎，在溫婉的這些話裡直接碎。

若是這條路，讓溫婉一個人走完，那他唐瑜便再也沒有站在溫婉邊的資格了。

在考場待了九天，就算衡清被四位宮人照顧得比其他人好一些，人仍然有些狼狽虛弱。

衡清前腳進門，後腳唐瑜就追了進來。讓跟著衡清的人出去，衡清纔有些焦急的張了張。

衡清見他臉上帶著焦急，目又有些飄忽，便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流風，若是有一天，溫娘子孤一人死去，你當如何？”衡清仰頭，看著屋頂：“當初州府之外，小白從山路跌落的時候，嘉就在想，名聲也罷，氣度也罷，甚至那些自怨自艾也罷，若是沒了小白，一切都會失去意義。”

唐瑜的臉蒼白不已。

“那時候，嘉知道。自己再離不得小白了，甚至不能忍，小白與旁人親。”衡清收回目，看著自己的雙：“小白所求不多，嘉對小白有求必應。流風，你做得到麼？”

做得到麼？

溫婉對他，只有一求。可是，這一求唐瑜做不到。

“是好子，而我是戴罪之。”唐瑜苦笑著。

衡清就算殘，就算靠著容白，他好歹是個名聲仍在的人。可是，自己不同，刺字，代表了罪人的份。

若是溫婉嫁給了自己，或者招了自己贅，面臨的便是罪人之妻的份。本就是商人的溫婉，份便已經不高了，自己何苦拖後。

看出唐瑜心中所想，衡清淡然開口：“流風，若是想不通這點，嘉說再多都沒有意義。”

唐瑜有些落寞的垂著頭。

“願君惜取眼前人。”

衡清的聲音，敲打在唐瑜的心間。酸酸的，讓人眼眶忍不住發熱。默默的轉，唐瑜飄忽的出去。

衡清說的話，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若是溫婉就這樣，一生只一個人，那自己的這些剋制，抑，有什麼意義？一想起，那樣剛強又弱的子，孤零零的面臨風雨，唐瑜的心便不住的發堵。

衡清看著唐瑜踉蹌的影，忽然覺得，那道背影，像極了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對容白便跟唐瑜對溫婉同樣的。

若不是那場事故，也許，這一輩子，自己都發現不了。

衡清低頭，右手緩緩擡起，又緩緩握。

“小白，我不會放手了。”

“你不放手什麼？”悉的聲音響起，衡清一擡頭，便看到著氣的容白：“你出來的真早。我去考場接你了。”

容白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涼水，灌進肚子裡，然後抹了：“我真去考場找你了，就是去的有點晚。”

說著，容白抓抓頭髮，其實去的也不算晚吧。去的時候，還有一大半的考生沒出來了。不過，看到那些考生出來的時候的模樣，容白都擔心得要死。

你說，那些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的青壯年，從考場中出來，都虛到靠著小廝扶著才能走路的地步。

這些還都是健康人。那衡清怎麼辦？衡清還不好，著實讓容白擔心了一把。

一聽到衡清回府，容白連馬都沒騎，一口氣跑回家中。

“小白莫要擔心，爲夫無事。”衡清帶著笑容安。“陛下派了四位宮人照顧爲夫，這九日，爲夫尚可。”

容白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衡清，難道其他人就沒人照顧？

“你們有時間吃飯麼？”容白問出了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那些被架出來的考生，看樣子像好幾年沒吃飯一般。

“自然有的。”衡清點頭。

九天考試，除了必須作答之外，剩下的時間，是由考生自我分配的。唯一可怕的是，在這九日，衆人吃的，都是事先準備好的東西。若是準備的東西不適合，很容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