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傭人退下以后，何昔年端著蛋糕進了臥室。

他這趟回來必定是犯險的，只是他還是想盡快解決掉季曉和顧瑾之間的事，然后，來日方長。

好在車子的安全能比較好，顧瑾上的傷并不算嚴重，昏迷了一會就醒了過來。

陸明軒守在旁邊。

外面又飄起了雪，屋子里開了空調，窗戶上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他從醒了到現在，只問了一句出車禍的事有沒有通知父母，就再也沒問其他的任何話了，只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安靜的過分。

“曉曉不愿意見我們，我們就不能主去找曉曉嗎？阿瑾，再這樣被下去，你老婆就真的沒了！”

只有提到季曉，顧瑾如冰一樣的眸子才多了一點不一樣的溫度，他低了低眸子，看著外面漫天的大雪。

“既不想見我，我就遂了的意，何昔年說得對，好不容易才好了些，如果再看到我這張臉，難免回想起從前的那些事。”

“那難道就一輩子不面對嗎？現實就是很殘酷，你們遲早是要面對面的談起這件事的，因為安安的事，你已經后悔過一次了，難道還要把曉曉再拱手讓人不？”

拱手讓人？

他怎麼會愿意？

“明軒，我沒有臉再去打擾的生活。”

他早就沒有跟講，講以后的資格了。

在得知何昔年跟有了孩子之后，他沒有那種憤怒，甚至有一種釋然，所以他只是確定了何昔年對的。

只要能幸福，那麼疼的人是誰就并不重要了。

“可我們從開始到現在，只聽到了何昔年一個人的說辭，我們甚至沒有見到曉曉，甚至不知道懷孕的事到底是不是事實，說不定是他為了讓你們結婚，編出來的謊言呢？”

陸明軒見顧瑾頹廢的樣子，忍不住急了。

“真想又如何，謊言又怎麼樣？他沒有囚曉曉，是曉曉自愿待在邊的，這一點，就說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因為何昔年對無微不至的好了的話，季曉是絕對不會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待在何昔年邊，這麼久。

“然后呢？你就答應離婚，然后你跟曉曉之間就這樣斷了？阿瑾，這不是你的子。”

斷了？

真的要斷了？

顧瑾習慣的上無名指上的鉆戒，這是他們的婚戒，直到現在，他還戴著，甚至一次都舍不得取下來，但是他想起，今天在包廂里看見何昔年的時候，他的手上也戴了一枚對戒。

另一只呢？在季曉手里嗎？

最后到底還是取下了那只婚戒。

“最近有跟溫甜聯系嗎？”

顧瑾問。

季曉不愿意跟他們聯系，但是溫甜到底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總歸會知道一些的。

“沒有。”

倒也不是他不想聯系，是人家溫甜不搭理，在加上忙著跟沈依依他談，久而久之的，也就不怎麼聯系了。

“找人看一下最近在哪里工作，可以的話把帶來。”

顧瑾說。

他需要確定何昔年說的是不是事實，更需要確定季曉在他的邊過的是不是快樂。

如果真的幸福，那麼他愿意瀟灑的放手。

只要幸福就好，至于其他的，他別無所求。

“好，我讓人去查。”

第二天一早，陸明軒替顧瑾買了早飯，停好車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看見一群保鏢簇擁著一個人進了電梯。

為首的是個人，那悉的形！

陸明軒一怔，拎著早飯就狂奔著追上去。

但是剛跑到門口，電梯門就緩緩關上了。

他不知道季曉有沒有看見他，但是他確定，這個人一定是季曉！

帶著墨鏡，上穿著寬大的羽絨服，依稀可以看見的小腹有微微的隆起。

難道何昔年說的是真的，真的懷孕了？

陸明軒立馬一邊盯著電梯的樓層，一邊不停地按著另一邊電梯。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兩個人恰好在同一家醫院到？

陸明軒眼睜睜的看著電梯停在三樓，三樓，婦產科。

難道季曉是來產檢的？

陸明軒躡手躡腳的跟在這群人后面，但是這一出門帶出來的保鏢實在是太多了，他本近不了，為了防止被保鏢發現再傳到何昔年的耳朵里，他只能回到顧瑾的的病房里。

一進門，陸明軒放下早飯，就克制不住激，神兮兮的說。

“你猜我剛剛在外面看見誰了。”

顧瑾還是和昨天一樣，平淡，對所有事都漠不關心，聽他這麼說，只是緩緩地抬了抬眼。

“我看見曉曉了！”

看見曉曉？

顧瑾立馬有些控制不住的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眼眶有些發燙的泛紅。

“你沒看錯？”

“我好歹跟曉曉認識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看錯？絕對是曉曉，只是......”陸明軒看了顧瑾一眼，“看來何昔年沒有說錯，曉曉真的懷孕了，我看著去了三樓的婦產科。”

顧瑾好不容易撐起來的力氣逐漸被一點點干，心里被針扎一樣的痛。

外面的雪下了一夜，從窗口看過去，外面都是雪白的一片。

一個瘦弱的影穿著淺藍的羽絨服走在雪地里，還是及腰的長發，只是看起來相比起之前似乎瘦了些，小腹有不尋常的弧度，一邊走路一邊跟旁邊的人說些什麼。

離的比較遠，顧瑾只能依稀辨認出的形，目一直追隨到上了車，再到那輛車離開，逐漸消失不見。

真的懷孕了。

也好。

失去了一個小天使，上天又重新還給一個天使來的心靈。

只要能幸福就好，至于他？

哪怕一輩子孤家寡人也無所謂了。

——

第二天，顧瑾讓人在機場堵到了剛回國的溫甜。

溫甜對于自己被強制帶到顧瑾這邊來表示非常的不滿，但是迫于他的威，雖然很不高興，但是不敢表出來。

“溫小姐確實是大忙人，我讓人去請了幾次都請不到。”

“確實是比較忙，不然我也不敢不給顧總您面子。”

溫甜也說著客套話。

“我希你不要告訴曉曉，我今天找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