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活地獄。
生時廝殺煎熬,死後循環往複,兵禍不休。
消息傳遞不出,楚晏溫他們飛回邊境山水村,發現果然出不去。
他們就像陷了迷宮中,哪怕到得到巫妖神領和混元之地邊境的那條河,但就是無法靠近。
月妄天撇道:「我剛就說了,出不去,進了這鬼地方只有殺個不停。」
楚晏溫沉不語,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木木臉也異常難看。
聽汐皺眉道:「這事很奇怪,幾天前我們才來過這邊,那時混元之地況還不是這樣。」
「但按照月兄你說的,你比我們來這邊要早很多,我們過來時,混元之地按說已經變等活地獄了才對。」
月妄天聽到『月兄』三個字,眉梢微微了下,不懷好意的盯著聽汐,手有點。
隨即,他覺到了一抹銳利的目朝自己來,挑眉就對上的般若警告的眼神。
月妄天視線在他倆間來回了一圈,不屑的笑了聲:「怕我欺負你男人?」
般若沉著臉:「我不是阿楚,不會因為永夜世伯讓你一而再再而三放肆。」
「嗯?這麼護犢子?」月妄天譏笑:「我怎麼記得當初在日照之地那會兒,你和這條小魚還沒那麼親熱。」
般若臉上寒霜一現,月妄天比了個閉的手勢,不說了,得意洋洋的而退。
般若袖子被拉了拉,對上一雙蔚藍深海般的漂亮眼睛,聽汐抿笑著,著:「若兒怕我被欺負啊?」
般若皺了下眉,心裏緒古怪,把袖子拽回來,沉聲道:「我只是不喜歡他總無事生非的子。」
說著看了眼聽汐的手,將袖子扯了出來,道:「正事當前,警醒著點。」
說罷,朝楚晏溫走去,不理聽汐。
聽汐目失落,從『歷史』里回來后,般若就一直刻意避著他。
自己對的,是累贅嗎?
就像之前在『歷史』中,命運那兩條狗說的,金靈秩序秉持公平正義,會令心的天秤失衡,失去道心……
聽汐自嘲的扯了扯角,抿。
可是……他始終不想放棄啊……
但若是他的,會將拉泥潭,他還能這樣自私的堅持嗎?
無人察覺到聽汐的異常,此刻的況太過嚴峻。
木木這時開口:「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了。」
眾人看向他。
「八重大獄分八重,月妄天雖比大般般你們來的早,但他比你和主人上次過來,來的更深,所以他提前進了等活地獄。」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你和主人來山水村時,混元之地的八重大獄應該並未完全開啟。」
「那個死人頭沒準是想給我們玩個出其不意,他知道我們接下來肯定會來混元之地,想將所有人都引之後,再開啟大獄。」
「但這中間出現了變數,讓他不得不提前作!」
「變數?」般若想到了什麼。
楚晏溫道:「因為大獄惡果被發現了,所以他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木木點頭,附和道:「表弟將天域、深淵、潛淵徹底連通,又利用五行賜福,讓蜚沢佈置在潛淵的大獄惡果失效,恐怕此舉讓他覺到了危機。」
「這一次,是我們主走了蜚沢的圈套。」楚晏溫道:「他在尋找我父神與長明世伯,勢必要拖住小妹的步伐。」
楚晏溫看著那扇荒神門,沉眸道:「那扇門有小瀾最後一忌分,不論如何,他都勢必會來。」
「而小魚兒的道場在歸墟海,也在混元之地境。」
「但最麻煩的還是木木這裏,大獄惡果與混元之地融合分出八重大獄,木木想要恢復聖靈之,就必須闖過這八重大獄,將惡果收復。」
「而惡果的存在,又間接影響了寒濃的四季秩序。」
眾人心神一凜。
「一箭四雕?不!一箭好幾個雕!」木木罵道:「蜚沢那死人頭的腦袋也太賊了吧!」
般若皺眉:「他的確很難對付,別忘了他手裏還有一塊小司命的頭蓋骨。」
一路走來至今,他們這一行人面對的敵人層出不窮,但要說心機最深,手段最狠,實力最強的無疑就是蜚沢了。篳趣閣
不愧是從混沌里出來,縱橫上古的禍神。
相比起來,命運那兩條狗都顯得俏可了。
「若我所料不差,這第一重等活地獄應該還有那兵禍鳧徯的手筆。」
楚晏溫分析著。
兵禍鳧徯,便是與蜚沢一同從荒神門裏逃出來的惡神之一。
「除他之外還有個鬿雀,除這兩人外,混元之地的這扇荒神門裏恐還有別的惡神,這些人的神通融了大獄惡果中,一同構造了這八重大獄。」
「所以呢?」月妄天懶洋洋問道:「離開的辦法是什麼?」
這廝開口就是一副討打樣子。
便是般若如此沉穩的子,見他開口后都心起燥火,木木更是直接翻白眼了。
月妄天見他們看自己的目不善,卻翹起角:「怎麼?我提的問題不對?」
木木皺起眉:「你要不別開口,一開口就討人厭的很。」
月妄天嘁了聲,嘲諷道:「你個小木頭還有什麼高見不?」
木木雙眼噴火:「高見沒有,揍你一頓還是可以的。」
「木木。」聽汐上前拉住木木的胳膊,般若眉頭皺了起來,竟也走過去,一掌按住木木的肩:「冷靜點,你被影響了。」
木木怔了下。
眼裏的戾氣消了下去,回過神來,臉白了幾分,複雜的看向月妄天:「你故意的?」
月妄天不置可否的哼了聲,還是那副討打樣子,但神認真了不:「試試罷了,結果證明這等活地獄的確能激發人心裏的戾氣。」
「你個小拐被影響的最嚴重,其次是。」月妄天指向般若,著下道:「按說你的實力應該僅次在燼閻之下,心也是死丫頭邊最堅定的,但你的戾氣居然比那條魚還重,這就奇怪了。」
般若在剛剛就已意識到自己被影響了。
沉眸道:「的確,我也被影響了,如果不是你兩次試探,我或許和木木一樣,到現在都不自覺。」
月妄天討打是真討打,但般若早知他的子,在日照時也合作過,不該被他挑撥起緒才對。
聽汐擔憂的看著般若,木木咬:「我也不知怎麼回事,進了這裏之後我好像就有點失控,心裏戾氣橫生。」
「你被大獄惡果影響了。」
楚晏溫輕聲道:「你與大獄惡果本就是一兩面,等活地獄中的滔天怨氣,你比我們任何人都能切,所以到的影響也會最大!」
「只怕從木木踏這地方開始,你和大獄惡果之間的較量就已經開始了。」
楚晏溫正道:「如果不能制它,你勢必會被它吞噬。」
木木心神一凜,握拳,肅容道:「我知道了。」
楚晏溫看向般若:「若若你乃金之聖靈,金為銳,也主殺伐,此地的兵災難免也會影響到你。」
般若點了點頭,皺眉:「看來是我的道心還不夠堅定。」
聽汐看了眼般若,低頭不語。
楚晏溫眼裏閃過一抹深思,但終究沒說出口,般若的道心只怕是七大聖靈里最堅定,堅不可摧的。
但是……過剛易折。
這是的優點也是的弱點。
但這件事,旁人幫不了,須得靠自己去悟。
楚晏溫看了眼聽汐,下沉思。
月妄天把一切盡收眼底,角的興味更濃,冷不丁對上楚晏溫投來的視線,他將笑意一收,頗有點挑釁的對視過去。
楚晏溫淡淡道:「下次有發現,直說便好。」
月妄天嘁了聲,卻沒再反駁什麼。
他不信這個男人沒有發覺,月妄天瞇著眼,死丫頭詭計多端,的這個哥哥也不是個善茬。
月妄天甚至覺得,楚晏溫的心眼某種程度上來說,比他那悍匪妹子更多更黑。
也藏得更深……
月妄天垂下眸,角笑意幽沉,真不愧是老混蛋的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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