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日照之地搞事,勢在必行。
但楚不能把所有人都帶過去,營救日神,與給東皇婕準備一份『大禮』這兩件事並不衝突。
走之前,楚單獨找人聊了聊。
第一個,就是自家的大孝子。
小傻兮呼呼的趴在上,翹起尾,主讓親娘挼。
楚一貫喜歡兒子的大尾,絨絨的,可至極。
「兮寶覺得你那豬豬大伯如何?」
小傻兮唔了聲,小臉擰,吐出一口氣,聲音的要命,偏生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太不省心心了。」
「討厭他嗎?」
「不哦。」小傻兮搖頭,坐起來認真的看著楚,道:「雖然豬豬大伯笨笨的,但是他很寶寶哦,他對爹爹和娘親也很重要,所以寶寶會好好照顧他的!」
楚不笑了起來。
「喲,咱家兮寶這麼厲害。」楚著他的小臉蛋。
小傻兮起肚皮,一陣哼哼。
「娘親放心去幫月亮妹妹叭!」小傻兮難得認真:「寶寶會照顧好豬豬大伯的!」
「可這一次你的任務不止是照顧他哦。」楚語調微,神卻正經了起來。
「帝兮。」
鮮用這樣正式的語氣與小傻兮說話。
雖然兒子名字裏帶了個傻字兒,但楚從不覺得他是真的傻。
「有件事,娘親要給你。」
楚輕點小傻兮眉心,在他眉心出現了一團金荒火般的徽記。
下一刻,靈寶城的城主印出現在楚掌心。
「本是要把這寶貝送給你玩的,但眼下,娘親要用它干別的事。」
「寶寶知道,娘親要幫叔叔的親戚討回公道!」小傻兮說著,低聲音:「還有外公。」
楚莞爾,把城主印給他。
「你大舅舅會通過木木將所謂的黑金送來須彌,我要你將那些黑金煉化這枚城主印中……」
楚說著自己的佈置。
小傻兮認真點頭。
楚聲音忽然頓了頓,問道:「怕痛嗎?」
「怕。」小傻兮老實點頭,跟著燦爛的笑了起來:「但是寶寶不怕。」
「去玩吧。」楚拍了拍他的小屁。
小傻兮把城主印收好,眉心的荒火印記匿后,他就屁顛顛跑出去了。
小傻兮走後不久,計都就進來了。
他擰眉頭盯著楚,語氣不滿:「你這渣又要丟下自己的兒子?」
「你這當大伯的稍微中用點,至於讓晚輩來照顧?」楚譏笑回諷。
計都翻白眼。
楚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淡淡道:「兮寶是我和歸瀾的兒子,他不傻。」
「廢話!他還是本王的侄兒呢!他能傻?他可是全世界最聰明的寶貝!」
楚不想搭理這重度侄控。
「你給兮寶的事,本王也能做。」
「你不能。」楚睨向他:「你上可沒有深淵脈。」
「他雖有你的脈,但你給他的荒火可是出自第七扇門。」計都皺眉:「他現如今還駕馭不了!」
「所以我只讓他用荒火將黑金煉製那座城中,」楚語氣依舊平靜:「對現在的他來說,有難度,但未必做不到。」
計都眉頭越皺越:「你這當娘的可真夠心狠的,荒火能焚燒一切,即便是他沾染荒火也要吃盡苦頭,不說皮開綻,第一關便是熬過那火煎神魂之痛,他還那麼小……」
「所以呢?」
計都對上了的眼眸,頓時語塞。
對面那雙眼幽深難測,的眸被幻遮掩著,變了如深淵般凄迷的黑。
黑的驚心魄,似能將一切吞噬,又能將一切看穿。
「這世間從無誰能當誰一輩子的靠山,他負深淵與天域的統,掌握吞噬與掠奪兩種力量。」
「天賦是拿來用的,放在那裏浪費,還不如從未擁有過。」
「不說須彌,便說在天域和深淵中,你、我、歸瀾,乃至我大哥,我們四個誰不是萬人之上,挨過的刀子,吃過的苦頭便了?」
計都沉默。
楚挪開視線:「我是養兒子,而不是要把兒子養一個廢。」
「我這當娘的的確不稱職,好在歸瀾護了他千年,將他養了樂觀豁達的子,若是太平盛世,他就這般長大當個富貴閑人倒也沒什麼。」
楚說著頓了頓,給自己和計都都斟了一杯茶:「我和歸瀾總有不在他邊的時候,我相信我自己的兒子,他有那個能力,也有那個野心。」
「野心?」計都皺眉。
自家那萌可的小侄子能有啥野心?
「不想超越自己父母的兒子,不是好兒子。」
楚勾,「你自己是個傻白甜,真以為兮寶也是。」
「不是嗎?」
楚笑而不語。
自家兒子不傻,非但不傻,還賊的很。
表面上看著是計都拿著兮寶,可哪一次,計都不是被那小傢伙牽著鼻子走?
任誰瞧著,都覺得那小傢伙無害好欺負。
可實際上呢?
「計都,當了這麼久廢,你也該干點事了。」
計都面沉的盯著:「本王是你男人的大哥,注意下你說話的態度。」
楚都不稀罕搭理他的炮。
「甄不刑說,帝俊是天才般的蠢狗。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和帝俊是一種人。」
「死丫頭你侮辱誰呢!」計都炸。
楚喝了口茶:「你的天賦神通是不死,就算把神魂捻滅,軀弄灰燼你也能死灰復燃,既如此,你就瘋起來吧。」
「什麼?」
「我說,你可以在巫妖神領盡發瘋。」楚看向他:「天賦,就是拿來用的,不是嗎?」
「你到底想我幹嘛?」
魔頭嘆了口氣,心累。
所以不喜歡搭理計都這廝,要是歸瀾的話,一個眼神就懂想幹嘛了。
「把這一池子水攪渾,攪的越渾越好。東皇婕想要黑金,那就給黑金,讓這巫妖神領遍地都是黑金。」
「怎麼作,你看著辦,反正搞事沒人比你更擅長。」
「對了,你不怕疼吧。」
計都沒由來背脊一寒,警惕的盯著:「你還想怎樣?」
楚手托著腮,笑意幽沉:「你的羅睺骨,能為打開荒神門的鑰匙,須彌無人不想得到荒神門,但不是誰都有三大神君的力量,能打開門,掌握門。」
「你說,要是人手一把鑰匙,會怎樣?」
計都角扯了扯,有些扭曲,有些猙獰的笑了起來,眼底染上了瘋:「說本王會搞事,誰比得上你?」
楚眨了眨眼:「反正你的羅睺骨砍再多次也會長出來的嘛,盡其用……」
「呵……」
計都挑眉,端起那杯倒的茶,一口悶了,重重放下茶杯。
「看在本王弟和侄的份上,這事兒,本王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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