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云離開時將小白一并抱走,還很心地幫衡玉點了雪松香。
聞著雪松輕輕淺淺的香味,衡玉正準備閉眼睡覺,突然覺到指尖一熱。垂下眼看去,發現儲戒指泛起一道亮。
察覺到這道亮是了悟留給的遠程傳訊符發出的,衡玉連忙將傳訊符取出來。
神識注其中,便‘看’到遠在西北之地的了悟虛影。
他應該是盤膝坐在床榻上,眸溫和,臉上泛著些許病態的蒼白。
察覺到遠程傳訊符接通,了悟臉上多了幾分笑容。他的聲音溫和至極,里面著淡淡的溫意味:“怕你擔憂,貧僧醒來后連忙聯系你。你也醒了,應該沒大礙吧。晉元嬰中期了嗎?接下來你就在宗門里好好養傷鞏固修為。”
知道沒辦法回應,他自顧自解釋道:“正好這幾天貧僧回宗門修整,并未因此耽誤任何正事。邪魔作越來越頻繁,貧僧不開,你在宗門里好好休息……”才說到這,遠程傳訊符便暗了下來,時間已經差不多要到了。
了悟沉默片刻,似是想說些什麼,但最后只是輕聲道:“……主。”
只不過一個稱呼罷了。
卻覺得里面滿是,仿若傾盡所有。
傳訊符裂開一條細,在衡玉手中化為灰燼。
衡玉將塵埃抖掉,重新取出一張遠程傳訊符,勉強調靈力燃燒傳訊符。很快,包裹著傳訊符的火焰由白轉為黃,知道那人已接通傳訊符,衡玉現在不方便說話,只是舉著傳訊符讓他看看自己。
一直到傳訊符的時間快結束,才啞著嗓子說:“逆心鎖已經毀掉了,下回我們一起契約同心鎖吧。”
愿結同心,共機緣、共苦難。
是為同心鎖。
話音落下,衡玉的影便黯淡下去。
看著手中那捧灰燼,了悟眨了眨眼,然后,角揚起。
——所謂同心結,素來是道一同契約的。主這句話是在告訴他,愿意為他的道了嗎?
幾乎不控制地,了悟從儲戒指里重新取出一張新的遠程傳訊符。
但在催傳訊符前,了悟終于從狂喜之中清醒過來。他手中的遠程傳訊符不多,必須省著些用,今日之事已經足夠他愉悅許久,莫要貪多。
下種種思緒后,閉眼調息片刻,他一手撐著床榻直起,慢慢忍著傷口撕扯的疼痛換服,離開自己的廂房直奔議事殿。
來到殿外,正準備邁步登臺階,旁邊突然斜出一只手來攔住他的去路。
順著那只手看去,了悟瞧見了緣一臉震驚地盯著他。
“怎麼了?”他輕聲問。
了緣神復雜:“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我還想問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后日就要采取新的行,貧僧不該出現在這里嗎?”
說著說著,了悟忍不住輕咳兩聲。
間還是,但他不敢用力咳,就怕再撕扯到傷口。
“你現在這個況,不好好養傷,怕是會損傷大道源。”了緣說。
“沒關系。”了悟微微一笑,“過段時間貧僧要去封印地凈化母氣,那時候多的是時間養傷,現在貧僧還是有一戰之力。”
兩邊都是他的責任。
他既然還能堅持,就沒理由因一邊而耽擱另一邊的要事。
-
昏昏沉沉一段時間,又服下兩顆療傷丹藥后,衡玉才終于能下地走。
院子里有架秋千,坐在秋千上慢悠悠晃著。炙熱的太打在上,有幾分刺眼,卻也給人溫暖的氣息,這讓衡玉有種自己重新活了過來的覺。
當時被雷霆瘋狂劈斬,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現在再去回想,記憶像是被屏蔽掉一樣,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那時候的疼痛。
“在想什麼?”院門沒鎖,游云抱著小白直接晃悠進來。
衡玉靠著秋千一側,睫微微下垂,視線落在那株盛開的秋上:“師父,我在想,雷霆可以泯滅掉詛咒的話,那能不能泯滅掉與它系出同源的邪魔之氣。”
“按理來說可以。”
衡玉勾起角:“那這段時間我要好好琢磨下。若是我創造出來的雷霆能夠泯滅掉邪魔之氣,我不介意給無定宗當個幾十年的苦力。”
游云假惺惺道:“你當然不介意了。不過……”他冷著臉嚇唬衡玉,“別忘了,你可是我們宗門的長老。”
“無定宗與邪魔的戰況愈發激烈時,肯定會向各大宗門求援。”到時候過去,也是順理章。
游云無奈搖頭。
他其實一直不太喜歡那位佛子。
但那位佛子對他徒弟的確沒得說,兩人的,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覺得驚心,其中,他徒弟這個當事人怕是更為之容。
見他不說話,衡玉拖著聲音解釋道:“師父,我們宗門不會吃虧的。等邪魔之禍平定,我抓他來合歡宗給弟子們上課。他對佛法的了解最深,但對其他大道也頗有了解,一個人能頂我們宗門的十個長老用。”
誰合歡宗的長老們一個比一個懶。
不懶的,如舞和慕歡們,又是出了名的折騰。
游云嘖一聲,損道:“了悟栽在你手里,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他搖搖頭,把小白扔到衡玉懷里:你哄哄這小家伙吧,它可擔心你了。”
衡玉小白的胖臉,說:“讓你擔心了。”
小白咕咕咕了好幾聲,說過些天等好了,它帶去抓妖烤來吃。衡玉被它逗得大笑。
把悶悶不樂的小白哄開心后,衡玉抬眸看向坐在旁邊的游云:“師父,你準備何時閉關?”
“后日。”
合歡宗如今有六位元嬰后期,除了一位長老剛踏元嬰后期不久,其他五位都在元嬰后期停留了不下百年時間,游云、掌門和陳長老三人已經完全備資格閉關沖擊化神期。
宗門的頂尖實力本就匱乏,不可能一下子閉關太多人。
商量過后,游云和陳長老兩人先行閉關突破,掌門繼續坐鎮宗門威懾宵小,等到有人突破化神期出關后,掌門再行閉關。
“后日啊。”衡玉笑道,“師父天縱之資,又已在元嬰后期停留兩百年,厚積薄發之下,此次閉關定然能一舉突破到化神期。”
這話游云聽。
他心下嘖了聲:原來自家徒弟也是會講人話的啊。
當然,這話他沒說出來,說了絕對會被便宜徒弟懟的:)
兩日后,游云陷閉關。
他才閉關不久,衡玉就被掌門抓了苦力。
清朗疏文的掌門語重心長得很:“宗門新的十位主已經挑選出來,你這幾年要心養傷,閑著無事給他們上些課吧。”
“……”
注意到掌門臉上的憔悴,衡玉拍拍他的肩膀給予安,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給合歡宗當掌門太累了,為了避免掌門撂擔子,還是幫忙分擔一下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教師弟師妹們法還能順便養養眼。
回到書房,衡玉攤開紙張研磨,提筆繪制出雷電的紋路,琢磨著怎麼細化才能加大雷電的威力。
修仙之人對時間的流逝并不敏。
仿佛只是晃個神的功夫,山峰上如火的楓葉便被冬雪覆蓋住;冬雪消融之后,沒過多久合歡花又盛開。
日復一日,三年時間一晃而過。
這段時間里,能被無定宗號召的佛修基本都已經面支援。
當那些藏在人類勢力里的邪魔慢慢浮出水面時,各大宗門的人方才徹底知曉為何萬年前人族死傷會如此慘重。
實在是——邪魔的數量過于龐大。
化神期邪魔始終沒有面,因此無定宗的損傷并不是很大,只是因為人手不足,抵得有些勉強。
功突破化神期出關的圓蒼雙手合十,溫聲說道:“我們的弟子擋在前方,已經出疲態,是時候向其他宗門請求援助了。”
他功法大,已經不再需要眼覆白綢
但這幾百年里已經習慣目不能視,突破化神期后,圓蒼依舊戴著白綢。
“差不多是時候了。”旁邊一位長老附和道。
從他們向各大宗門請求援助,到各大宗門調派人手,再到他們順利趕到無定宗,快則要三個月,慢則要半年。
形勢隨時會變,現在請援剛剛好。
了悟安靜站在旁邊聽著,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他剛從封印地凈化母氣回來。這幾年里他的一直不太好,即使是擁有先天佛骨,在凈化母氣時也要承著邪魔之氣的反噬,所以傷勢一拖再拖,始終沒辦法徹底痊愈。
議事結束,圓蒼出聲住了悟,讓他跟著自己去后面的佛殿上香。
把三炷香進香爐里,了悟溫聲道:“還未恭喜師父功突破化神期出關。”
圓蒼笑道:“僥幸罷了。閉關前貧僧最擔憂你,出關后大概知道了這些年你上發生的事,唉,之一字多人都勘不,你資質極高,能尋出兩全之法,便是一件極幸運的事。”
煙霧繚繞而上,圓蒼撥弄了下手腕的佛珠,佛珠撞時發出的聲響格外清脆。
“只是莫要難為了自己,擊殺邪魔的第一線有你,凈化母氣只能靠你,你不過是之軀,哪里撐得住這般來回奔波?”
了悟默然片刻,解釋道:“師父,對付邪魔就是先天佛骨的使命。”
“但還是得注意休息。”見了悟還要解釋,圓蒼終于無奈一笑,“你若是再不好好療傷,等小友過來,為師定要與告個狀。”
“師父……”了悟哭笑不得。
圓蒼回想了下他小時候的模樣,慨道:“你小時候最聽為師的話,后來越長大越倔,認定的事誰也不能勸說你更改主意。好在現在還愿意聽小友的勸,有個人能制住你。”
被師父這麼打趣,了悟只好苦笑。
在勸他時,他的確,從不舍得逆的意思。
稍微冷靜了下,了悟說:“師父怎麼知道要過來?請援的消息還沒發出去吧。”
圓蒼微微一笑:“為師猜會過來,你猜呢?”
了悟沉默了下,點頭道:“弟子這段時間會安心靜養的。”
-
合歡宗試煉臺。
衡玉正在給十位主講解大道法則,旁邊有不門弟子在旁聽。
因為構建萬法門的事,衡玉將大道法則吃得相當徹,講解時深淺出,讓這些筑基期的門弟子能順利理解。
剛講到最彩的地方,遠遠的,一道清脆的鈴鐺聲自天際傳來。
衡玉抬眸看去。
來人果然不出所料,是舞。
衡玉收回目,將最后的容講完,讓他們自行參悟其中的道理后,邁步朝舞走去:“怎麼突然過來了,有事找我?”
“有事。”舞勾道,顧盼之間風萬種。
“什麼事?總不能是我師父突破化神期功了吧。”衡玉隨口一說,方才后知后覺想到另一種可能,“無定宗向各大宗門求援了?”
“是,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你要主去幫掌門分憂嗎?”舞打趣。
衡玉微笑,坦然道:“我素來很喜歡幫掌門分憂。”
聽到這話,舞原本想翻個白眼。但轉念一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便輕咳兩聲,虛假恭維道:“不愧是我們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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