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小一個,本來就是最容易傷的樂修,偏偏到闖禍,不老實,現在還學會了逞強。
境是危險,琴靈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寸步不離地護著,再想想上回虛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不起的鬼樣子。
秦冬霖幾乎是不可遏制地回想起那副畫面。
他長指頓在桌邊的尖角上,漸漸的使上了些力。
他想,隨便一點小傷小痛。
都夠疼,夠哼的。
“不像。”須臾,他睜眼,執筆在地圖上迅速勾畫出了五六明顯的山脈、水流和丘陵出來,聲音堪稱冷靜:“鏡城有許多山川暗流都是相似的排列方式和流向,兩字神語中的玄機甚至比這里還低。”
因為對比地圖時也分析過,覺得重合率不高,宋昀訶等人其實也沒抱多希,所以他說出之后,也都沒流出諸如失或是低落等緒。
這才十幾日,真正的好東西哪有那麼容易被找到,這點耐心都沒有的話,他們也不該來這鹿原境。
“我要出去一日。”說完正事,秦冬霖沉著聲音開口,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是單方面的通知。
駱瀛和云玄等人左右看了看,不約而同地皺眉。
“因為什麼?”莫長恒問。
倒是宋昀訶反應得快,他頃刻間變了臉,斂眉問側站著的男子:“什麼意思,湫十那邊出事了?”
秦冬霖既不點頭,也不否認,只凝著眉,臉并不好看。
他自己也不知道況,鬧騰起來說的話不過腦子,氣話的分居多,虛虛實實分辨不清楚。
應當是傷了,但不是什麼嚴重的傷。
按理說,服用些恢復的丹藥便能恢復,這些東西的空間戒里多得是。
可不看著人,他不放心。
“我不同意。”莫長恒著這一幕,出聲反對,直面秦冬霖寒冽的視線,道:“我們這些人里,只有你對神語有過涉獵研究,能悟到其中一些不同,你若是走了,我們靠什麼分辨?”
這些地形圖,都能把人眼睛看瞎。
全靠秦冬霖悟與神語里相似的那玄機分辨。
“我只出去一日。”秦冬霖字句清晰,聲線冷然:“海角樓的地圖至得用兩日才送到。”
莫長恒與他對視片刻后,開口道:“秦冬霖,宋湫十作為帶隊者,并未用留音玉聯系我們請求支援,那邊也并沒有傳來傷亡信息,證明沒有大事,傷對修士而言,如同家常便飯,你自己應該最明白這點。”
“你現在去,本無濟于事,該的傷已經了,你既不能替挨,也不能替疼。”
末了,他道:“你冷靜點。”
秦冬霖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筆丟到一邊,像是耐心被徹底耗盡了,又像是被他的某些言語刺激到,冷靜而沉默的外表破裂,出鷙而危險的里,他一字一句:“我怎麼冷靜。”
“莫長恒。”
“宋湫十自與我指腹為婚,是我未來的道,流岐山未來的主母。”
秦冬霖一字一句,聲音里滿是炸裂般的火氣:“這次合作,既是你天族主找上來的,于人于事上,就該知道分寸。”
“別拿宋湫十跟你邊的鶯鶯燕燕比較,那種輕慢的眼神,再被我發現一次,你這雙眼睛,可以不要了。”
莫長恒為天族嫡系太子,還從未被人如此警告和斥責過,他脊背直,視線如刀,氣氛劍拔弩張。
云玄拉住了他,并沖他搖了搖頭。
駱瀛開口:“你去吧,一日之回來。”
“秦冬霖,希你不要忘了正事。”
秦冬霖深深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出帳外。
“你攔我做什麼?!”莫長恒狠狠踢翻了側的長椅,語氣難得的暴躁:“你聽聽他說的話!”。
“讓他去。”駱瀛收回視線,道:“他緒已經不穩定了,不讓他見宋湫十,留在這和你打一架麼?”
駱瀛接著道:“他發起瘋來,你招架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
本章評論前五十發紅包。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