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叔這句話,讓陳念有點驚到。
徐醫生,不會是徐晏清吧?
陳念下意識的抓了范德的手,用力的掐了兩下。
范德自是明白的意思,就陸予闊那個態度,要是讓他知道陳念這麼快了新的男朋友,估計又要大鬧一場。
所以,他也不會把事復雜化。
他立刻找補了一句,“我之前有親戚是你的病人,我知道你是醫生。”
所有人的目朝門口看。
徐晏清神淡然的站在傅維康后,而后不疾不徐的走到陳念跟前,在眾人注視下,一只手搭上肩膀上,“別。”
他一走近,陳念就聞到了他上那悉的氣味。
下意識的收了手指,心跳難免加速。
眼睛看不見,心里就沒底,不知道周圍人現在是以怎樣的目看他倆。
時雨辰這會又為什麼不哭了,在想什麼?
片刻,覺到他微涼的手指,掀起的眼皮,視線有些模糊,皺了下眉,“還是有點疼。”
“可能灼傷了。最好還是去醫院眼科再看看。”
范德:“那不如徐醫生幫我帶去趟醫院?到時候給打個證明過來,要是嚴重,得有嚴重的理。”
徐晏清朝傅維康看了眼。
傅維康點了下頭,說:“你帶陳念去醫院,我還有話要跟小陸說。”
李薇安起跟傅維康打了招呼,人是專程過來的,也是希勸勸陸予闊,別使子。
陸予闊這會倒是安靜了,眼睛盯著陳念,看著被徐晏清拉著走出辦公室,而后瞥見掩在墻后的李岸浦,眉頭一,差一點又要發作。
但看到傅維康的眼神,又強忍了下來。
徐晏清帶著陳念出了派出所。
睜不開眼,只能依賴徐晏清。
那杯水還有點燙,臉上的皮都被燙紅了,額頭有個印子,還腫了個鼓包,跟老壽星似的。
上了車,徐晏清調了一下空調風口。
陳念覺到臉部有涼涼的風吹過來,讓稍微好了一些。
嘗試著睜眼,還是不太行。
在心里罵了句臟話,面上只是輕輕的嘆口氣。
徐晏清啟車子,“孕婦容易緒激,你不該招。”
他說這話沒什麼語氣,似只是闡述事實。
但陳念聽了并不高興,“我幫扶正,發瘋打我,還是我的錯了?”
“你是想看好戲。”
“就算我是想看好戲,我有錯麼?”臉部刺痛難忍,本來就很心煩,聽他這不冷不熱的話,實在不爽。
徐晏清側目看,見面紅耳赤的,笑說:“下次站遠點看。”
陳念哼了聲,懶得再說。
到了醫院。
徐晏清帶著去眼科,直接找了專家門診,了個隊。
況不是特別嚴重,但也確實灼傷。
醫生給做了簡單的理,又配了藥和眼藥水,囑咐說:“這幾天多休息,用電子產品。”
陳念急著想睜眼,徐晏清見著,敲了下桌子,“閉著。”
眼科醫生瞥了徐晏清一眼,笑了下,說:“別急,今天是睜不了眼,明天應該就可以了。”
陳念皺了皺眉,“我晚上還要去上課。”
今天第一天,這就放鴿子,給人印象不好。
“有沒有法子,能今天就睜眼?我不想請假。”
醫生說:“你可以跟人調整一下時間,對方肯定能理解。你這樣就算勉強睜眼,狀態也不會好。”
陳念像泄了氣的皮球,自顧自抱怨,“我真倒霉。”
隨即,陳念聽到醫生輕笑,然后問:“這是你妹妹?”
徐晏清一邊掃碼付錢,一邊說:“不是。”
他拿了單子,先去拿藥。陳念在診室里等,醫生繼續號。
隨后,徐晏清又帶去皮科那邊,弄了支藥膏。
皮科的樊娜跟徐晏清是一屆的同學,兩人聊了一會天。
陳念現在是個瞎子,想走也走不了,只能等著。
樊娜約徐晏清周末聚散,說是有個跟徐晏清一樣大神的人來這邊研學,有人組織了一下,正好大家一起聚一聚。
徐晏清并沒有立刻接話,余朝陳念看了眼。一路過來,一直乖,沒什麼脾氣,帶走到哪兒就是哪兒,一點質疑都沒有。
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不吵不鬧的。稍不留神,就能給拋到腦后。
樊娜注意到他的眼神,說:“皮傷的不重,幾天藥就能退紅。小姑娘皮,幸好不是滾開水,否則就難弄了。你妹妹?”
“不是。”
他沒說是誰,樊娜也就沒問。
徐晏清接了個電話,就結束話題,領著陳念去了科室。
一路,他拽著的胳膊走。
陳念嫌他手勁大,換抓著他的服。
進了電梯,徐晏清把拉到角落,“一會你在辦公室坐一會,我看完病人就送你回去。”
陳念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問:“傷勢證明開了沒?”
“開了。”
原來還是會記仇。
到了科室,辦公室里還熱鬧。
徐晏清帶著陳念出現的時候,大家都噤了聲。
陳念覺到了一尷尬,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有人在聊和陸予闊還有時雨辰的八卦。
徐晏清讓坐在自己位置上,拿了白大褂,就出去了。
辦公室里變得安靜,大家各做各的事兒,不再聊天。
老馮這會湊過來,問:“你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熱水潑到臉上了。正好遇到徐醫生,他幫忙送我過來看醫生。”
這算是解釋了為什麼跟徐晏清一塊。
老馮是知道這兩人之間的關系的,笑了兩聲,只囑咐了要小心。
陳念坐了一會,就讓老馮幫聯系了的閨南梔。
……
南梔來的快,帶走的時候,不知道看到了什麼。
抱著的腰,快速的轉了個方向。
南梔怕出聲,一手捂住的,側著耳聽。
聲音有點輕,但還是能聽清楚,是個人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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