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把你怎麼樣,只是將你做過的事讓大眾知道而已,既然是你自己做過的事,那麼得到的後果也該你自己承擔,不過你也別太擔心,輿論達到一定高度之後就會慢慢消下去,到時候你還是可以重新生活,至於你現在遭的,就當是犯錯之後的懲罰。”
“可是……可是……”語氣淒慘,聽著好不可憐,“因為這件事我欠了很多錢。”
“所以,你想我幫幫你,幫你還錢?”
於貞瞪大了眼睛看著,拽住的服,說道:“妙妙,你幫我這一次,就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林清妙將的手打開,站起居高臨下看著,“不要得寸進尺,如果我真要對付你,就憑你明知道我怕水還拉我進泳池,我認真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在這裡和我說話嗎?你怕是早就在監獄裡天天不靈,地地不應了。”
這話就像是一悶敲在於貞腦袋上,呆了片刻,隨即一下跌坐在地上,表空茫,隻一雙眼睛裡不斷滾下淚來。
蔣千俞這段時間並沒有比於貞好多,銘鷹的價一直拉不起來,倉庫中積累了一大批貨送不出去,每天都有上百萬的虧損。
銘鷹這種慘狀和他不了乾系,公司裡那些本來就對他不滿的懂事對他就更加不滿了,以前他穩坐董事長的位置,銘鷹也在他手上水漲船高,別人就算不滿也沒資格說什麼,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銘鷹虧錢了,虧的是大家的錢,而導致銘鷹虧錢的罪魁禍首就是他這個領頭人。
在銘鷹的東大會上,蔣千俞坐在上手,底下那一群頭髮花白,自以為是,頑固不化的老頭又開始對他破口大罵。
當然,文明人,倒也不至於魯,然而綿裡藏針,指桑罵槐可是這些人的拿手本事。他聽著這些刺耳的話,面沉如水,有好幾次都有一種怒到想掀桌的衝,可他什麼都做不了,就像是釘在了座椅上,作為一個領導者,卻被底下的人踐踏著尊嚴,他不僅不能反抗,還只能生生著。
他突然想到那時候他剛剛接手銘鷹,他年輕,經驗不足,總是被這些老頭子一頭,不管他做得再好也會蛋裡挑骨頭。
後來,是陪著他來開一次次東大會,站在他邊為他據理力爭,去拉攏東太太,將他們的勢力打散,好為他爭取時間。
再後來,他慢慢坐穩了銘鷹董事長的位置,那些不看好的人也被他牽製在手中,而現在,他失去了他,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可他很清楚,這一次不會再有一個孩,有著單薄的軀卻倔強站在他邊,陪著他踏過萬般苦難。
會議開到晚上才散,他讓助理先回去,他獨自開了車出去吹吹風。天上下起了雨,他將窗戶打開,秋末的雨水夾著寒風拂面而來,涼意,卻讓他的腦袋越來越清明。
他想起前幾天悄悄去了看了的演講,帶著的作品站在高臺上,會場上烏坐滿了人,卻毫不怯場,全英文流利發言,贏得臺下一面熱烈的掌聲。
演講完了,他混在人群中遠遠看著,看到不人上前恭賀,許硯柏拿著花送到的手上,站得遠,他聽不清聲音,可他能從形看到跟人介紹。
“這位是我的丈夫。”
他想起,當年剛進設計局,在職演講那天,他也如許硯柏這般帶著禮走上前祝賀,那時候也是現在這樣,滿面紅,意氣風發跟人大方介紹,“這位是我的丈夫。”
他們曾經站在彼此邊,是夫妻,是彼此最親近的人,可現在即便在同一個地方,卻像是隔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再無法過去。
不知不覺間,他已將車開到曾經意外墜落的懸崖邊,從這裡掉下去,回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那麼,如果他也從這裡掉下去,會不會又重新回到自己邊?
太已經完全墜落,黃昏的影裡,一切看上去都那麼孤獨,前方有一隻落單的大雁徘徊,發出一陣陣淒慘的名。
他突然重重的在方向盤上捶打了幾下,不小心按到喇叭,發出一陣陣刺耳的響聲。那一種孤獨絕的覺突然彌漫上來,他又疼又怒,捂著口趴在方向盤上低聲泣。
他知道,他已經徹底失去了。
因為婚禮籌備還需要一點時間,林清妙和許硯柏打算先去將結婚證領了。
領完證從民政局出來,林清妙看了一眼邊的男人,按理來說,他喜歡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將娶回家了,他該高興才是,可他的臉上卻看不出多喜悅,反而還有一種沒反應過來的恍惚。
林清妙不快道:“怎麼了許先生,這個證領得不痛快?”
許硯柏看著手上紅彤彤的小本子,確實還沒反應過來,主要是真的太順利了,他竟然就這樣和林清妙領了結婚證?就連這一路過來都是綠燈,連一個紅燈都沒有,簡直順利得讓他覺得像做夢。
坎坷經歷得多了,結尾卻這麼順利,反而讓他覺得不真實。
“你知道嗎,我曾經經常做同一個夢,那時候我已將你找回來而你還沒恢復記憶,我常常夢到我所經歷的都只是我的一場夢,夢醒後你依然好好和蔣千俞在一起,你並沒有經歷什麼意外,而我也從未找到過你。你說現在是不是也是我的一場夢,在夢裡,一切都那麼好,我和你在一起了,我終於娶到了我了很久的孩,可是夢醒之後,才發現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所有這一切都是我而不得所臆造的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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