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廳堂裡,容憲安和楊飛帆對站兩側。
“楊總隊,你這樣深更半夜貿然闖進私宅裡來抓人的行為恐怕不太妥當吧。”
面對外人,容憲安的氣勢依舊穩,盡管現在外面傳容氏不行了容家要廢了,他為容氏這一代的掌權人,該有的姿態還是得有。
可惜他眼前的楊飛帆是從九死一生的戰場上活下來的,什麼場面沒見過,份地位雖沒有容憲安這一家族掌權人來的高,但也毫不懼。
“容先生,話不是這麼說的,容其綽現在是屬於在逃疑犯,緝拿犯罪嫌疑人的批準文件我已經出示,還請容先生讓一下,別阻礙我們辦公。”
楊飛帆說話時眼神一直看著那個躲在容憲安後的人,從他進到容家拿人開始,容其綽就激烈反抗,路召等人也攔著不讓他抓人,他不好對無辜者下手,只能封鎖出口,不讓容其綽逃走。
直到容憲安來跟他扯皮。
不愧是能坐穩容氏總裁位置的商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他剛才險些就被套進去,反應過來語氣就沒那麼好了。
容憲安聞言臉更差,余冷冷撇了容其綽一眼,心恨其不爭。
而容其綽在聽完楊飛帆說的話後,猛地抬頭揚聲喊:“什麼犯罪嫌疑人,我做了什麼就犯罪了?!”
楊飛帆邊的宋越角勾起抹冷笑,將飛落在地緝拿批準文件撿起,兩手指夾著悠悠然晃了晃,“需要我給容大仔細講講嗎?買通汪力企圖強平民,聯合方學真盜CSS項目容”
宋越慢條斯理地,一樁樁一件件念著容其綽犯下的累累罪行。
還有些細節要等容其綽到了審訊室後才能仔細審問,他只是大概講述,但這點大概,也足夠容其綽驚訝和害怕。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些事我本沒做過,你別信口噴人!”容其綽雙目瞪圓,眼底彌漫著近日來休息不好浮現的紅,面目因為激顯得有些猙獰。
宋越收好文件遞給一旁的刑警,垂眸嗤聲:“汪力現在就在監獄裡關著,方學真已經招供,你沒機會狡辯了。”
容其綽氣到臉紅脖子,接著他眼睛一轉猛地看向宋越後的位置,咬後槽牙狠聲道:“容知!你回來的正好,趕滾過來和他們說我沒有做那些事!”
年腳步不不慢的往廳堂走著。
無星夜幕淪為背景,廊邊燈籠投下朦朧淺,模糊了年過分妖冶的眉眼,似月下神明踏步而來,帶進一片冷清月。
站定在廳堂裡,宋越率先和打招呼,笑著語氣稔的問好:“三。”
楊飛帆同款笑臉,“三好久不見。”
容知淡淡點頭,“好久不見,還沒忙完?”
以為自己過來只是收個尾而已,沒想到進老宅這兩邊還在焦灼爭吵。
楊飛帆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上一點沒有剛才面對容憲安時那咄咄人的氣勢,十分親和的,“這不是嫌疑人不配合,人多又不能用強”
容知嗯聲,懂了。
他們都是為人民服務抓犯人的,總不能反其道而行把人民也抓了吧?
容知眉目清淺,側了側眸淡淡看向容憲安,問:“他都這樣了,你還護著他是麼?”
這語氣平靜,就是說出來的話總有深意。
容憲安擰眉,現在不是和容知吵架的時候,真要算起來,容知是害者,是原告,只有放過容其綽,他們才有活路走。
所以盡管此刻他有多想訓容知一頓也不得不忍著,沉聲道:“他是你親哥哥,你沒必要做那麼絕。”
容知似是聽到什麼笑話般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瓷白素指微勾下口罩,那張邪肆近妖的臉神過分冷漠。
“他一個畜.生”擺擺手示意宋越做好準備,瞥向容其綽平靜道:“不配當我親人。”
容其綽瞬間被這冷嘲熱諷的話給刺到,從容憲安後跳出來想要去掐的脖子,激道:“你他媽才畜.生!廢,當初怎麼就沒凍死你!”
事到如今容其綽仍然不知悔改。
容憲安想要去拉人已經來不及了,眼前一花,宋越便將容其綽給抓住,雙手反剪在後,楊飛帆頓時配合默契的出鐐銬一鎖。
容其綽整個人就被摁在地上瘋狂掙扎著,裡不斷的吐出髒話,對著容知瞪紅雙眼,什麼惡毒的詛咒都往外蹦。
宋越皺眉吐槽了句吵死,就直接一個手刀劈在容其綽脖子上,容其綽還張著罵罵咧咧,下一秒就瞬間暈了過去。
容憲安驀然抬頭,盯作壁上觀毫無作為的年,終是忍不住的開口斥道:“容家到底哪裡對不起你,讓你這麼費盡心思的對付我們?!”
與此同時,聞訊而來的應曼終於從醫院趕到,見到眼前的場景霎時兩眼發黑。
扯下披肩就朝容知扔過去,怒氣攻心:“十八年前把你弄丟難道是我們想的嗎?接你回來認錯份不過是意外,現在真相公開,你又沒有到什麼傷害,為什麼不放過其綽?!”
年腳步微往後撤,披肩在半路掉落在地,垂眸看一眼,黑白分明的狐貍眼裡毫無波瀾,比外間夜還要來的深邃。
應曼氣到手指都在抖,指著容知音量一聲比一聲高:“是不是因為那個人?是不是因為你才對我們下手,容知,你認清楚,我才是你媽!算什麼?!”
“你是從我肚子裡蹦出來的,就算養你十八年那也不是親的!”
“啪!”
響亮的掌聲在空曠的廳堂回。
容知揪住應曼的領,把即將倒在地的往上提著,一雙眸裡縈繞著涼戾的狠意,拖著應曼,一腳踹開要上來抓的容憲安徑直往前走。
路召被這一連串的靜嚇到心臟快要驟停,連忙跟出去,“三爺!”
要把夫人帶去哪啊!
而容知並沒有走遠,將應曼拖到走廊柱子前就提起人摁住頭,狠狠的往柱子撞上去!
“痛!容知,你瘋了是不是?!我是你媽!!你快放開我!”應曼從扇掌的恍惚中回神,眼前景象驟然變換,還沒來得及痛,額頭就被摁著砸向柱子。
容知面無表的重複手裡的作,恍若未聞。
就在應曼額頭都給砸爛了,整張臉即將模糊的時候,一道低沉克制的嗓音驟然自遠傳來。
晚安啊!!明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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