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伺候皇帝的太監總管從寢室里出來,高聲道,“皇后娘娘有旨,命馮尚書先將元安公主收押大牢,待裴太師回京再行置,殿外眾人皆不能再此喧嘩打擾陛下陵寢,速速散去各司其職辦陛下喪事,裴燁速去找回太子,不可耽誤。”
馮尚書恭敬道,“臣遵旨。”
接著,君夢菲等人就被馮尚書帶走了。
臨走時,看了裴燁一眼,只見裴燁態度恭敬,眼中無半緒,恭敬地退了出去。
馮尚書正是馮皇后的娘家人,君夢菲順應勢被關押進天牢,馮尚書也會關照,這些年,蔡貴妃一族并沒有多大的實權,所以還不能把手到刑部去。
同時,穆晗及沈燕艷也被當嫌疑人一并押走了,兩人雖然有不甘心,想著冀王會救們出去,也沒太擔心,們也是把自己的份量看得太重,包括沈燕艷,以為得了司徒冀相救,就了冀王的人。
不知,進了地牢就已經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待他們都離開后,凝霜才走近蔡貴妃邊,輕聲道,“娘娘,事是不是太過于順利了,皇帝是真的死了嗎?”
蔡貴妃沉默片刻,悄聲道,“陛下的確是駕崩了,本宮親自確認的,不會有錯。”
太醫院院首早就被蔡貴妃收買了,得到肯定的答案才敢如此繼續往下演,再說這麼多醫同時把脈,皇上的確是沒了呼吸和脈搏,也過,皇帝的都漸漸冷了。
凝霜心里卻突然沒底了,因為穆晗是謀害皇上的幫兇,沈燕艷又自認是的丫鬟,所以兩人都被帶走了,也沒有機會向們打聽況,就算宮中有眼線,也不知道寢室里發生了什麼。
此時,凝霜想要親自進去查看也進不去,門口被人嚴加把守著。
既然君夢菲被暫時關押起來,凝霜決定先出宮一趟,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再看看司徒冀的計劃,他要現總得找個正當理由,比如回京給皇帝奔喪等。
很快,皇帝駕崩的消息也傳到了民間,全城百姓悲痛絕,滿城換上素,掛上白帆,一切都顯得那麼蕭條冷清。
原本應該由太子主持皇帝的喪葬事宜,選個吉時再登基,現在太子失蹤的消息也傳了出來,使得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說謀害陛下的兇手正是龍元國的元安公主,原本是來和親的,沒想到是來刺殺陛下和太子的。
太子失蹤,說不定也是兇多吉,皇位最終由誰來坐也了大家的疑問。
皇帝駕崩的消息同樣也傳到了司徒冀的耳朵里,他沒想到皇帝這麼容易就死了。
凝霜出宮又回到司徒冀邊,只聽道,“王爺何時進宮。”
“先不急,司徒煜逃走了,先找到他除掉了再說。”司徒冀也很謹慎。
凝霜皺了皺眉,聲道,“王爺何不趁熱打鐵,趁著這個空檔抓機會登基,如果司徒煜真的沒死,等他回來,王爺已經是皇帝,再說咱們手上有皇帝的傳位詔書在手,他也不能拿王爺怎麼樣。”
“他若沒死就回來,太子才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馮氏一族不會罷休,還有朝中的那員……”司徒冀頭腦清醒,“本王想要做皇帝,不用他給本王傳位詔書自然也能做皇帝。”
“王爺威武,無人能敵,天生的帝王之才。”凝霜又是一陣彩虹屁吹捧,就是想他快點造反。
司徒冀瞥一眼,“本王不擔心司徒煜,本王更擔心的人是裴烈。”
“不過就是一個臣子,王爺還怕他嗎?”凝霜語帶嘲諷。
猛然,司徒冀突然冷了眼睛,眼中滿是狠毒,“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臣子,自從皇上封了裴烈做太師,他與本王作對,本王多次派人暗殺他,都沒有功,此人武功高深,心智過人,皇帝對他又很信任,裴氏在天啟國的地位更是遠超本王,不止本王的父皇看重裴家,連皇上也看重。”
凝霜以為再厲害不過是一個臣子,只要冀王登基,隨便尋個由頭殺了便是,有什麼難的,太師的權力再大,他還能大得過皇權。
凝霜嗤之以鼻,不知道這些年司徒冀在裴烈手中敗過多次,裴烈也沒把他當王爺看待,更把太子保護得很好,讓他沒有機會手。
聽了司徒冀的話,凝霜問道,“這些年王爺就沒一次打敗過他。”此時凝霜倒是對裴烈產生了興趣,覺得沒有哪個男人不好,冀王斗不過他,也是因為沒有找對方法,既然武斗斗不過,就換文斗。
“有一次,本王得了一種催藥,此藥無無味,不管是混在酒菜中或者是空氣中,都不會讓人察覺,并且中毒者若沒有人解毒,必死無疑。”下毒或者刺殺他都試過,裴烈的人很,不容易攻破,他又遠在邊關,也是鞭長莫及,無暇顧及他,被他逃后就再沒尋到機會。
當時若不是司徒煜離開汴京,他也沒有機會下手,可惜那小子命還是大。
“這麼說,裴太師中過一次藥。”凝霜疑。
“應該是中了藥,本王不在現場,不清楚詳,手下人稟告是中了毒,不過被他的人救走了。”后來司徒冀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凝霜又道,“聽聞他是大公主司徒婳的駙馬。”
“皇帝正是因為嫁了個病秧子兒給他,才讓他得了權傾朝野的權力。”說到這個,司徒冀更是生氣,他是親王,都要裴烈的氣。
“如果我們給他送個人進府,不就容易許多嗎?”凝霜道。
“裴烈不好,他又是公主的駙馬,你想往他邊放人難上加難,裴府除了大公主,也沒有別的人,裴烈更是第一個不贅公主府的駙馬。”
“真有這樣的男人嗎?”凝霜不信。
司徒冀深深看了一眼,“你如果能拿下裴烈,本王就重重地賞你。”
說完他一把摟過凝霜的纖腰,“你不是會魅人的法嗎,換了別人可能不行,如果換是你,本王相信一定會功。”
“王爺真是討厭,奴家活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凝霜聲道。
司徒冀想:汴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裴烈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如果凝霜能幫上忙,送到裴烈的床上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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