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言早就已經猜到了這背后之人是皇后,能買通花房的掌事宮,還能尋得夏人這等毒藥養蝴蝶,其勢力不容小覷,并非低位嬪妃可以做到的。
指不定,宮里出的蝴蝶也是皇后弄進宮的,為了就是讓自己看到這些蝴蝶轉移注意力。
宮中皆說,這些蝴蝶乃是上天的恩賜,皆因這次求雨。說不定皇后還以為自己甚是喜歡這些蝴蝶,恨不得將其給供起來吧。
蕭煜心中也曾想過會不會是皇后,可是在親耳聽到幕后之人是皇后時心中也浮起一陣心寒和厭惡。
心寒是是父皇所選的王妃,選的皇后。對他而言,皇后也確實是他心中屬意的皇后。
賢良淑德,母儀天下,從未有忤逆過自己的時候,也從不爭風吃醋,算得上溫四字。
哪怕在王府中手腳也有些不干凈,但是蕭煜知曉,后宮的子沒有誰是干干凈凈的,只因為他是正妻,所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
可是當了皇后之后,的野心就更大了,想要的就更多了。
他多次敲打皇后,要有一國之母的氣度。
言言是自己的底線,可是皇后卻一而再三的去,去傷害們母子。
他從未承諾過要給言言正妻的位分,皇后的尊貴。所以他能給言言的只有那份榮寵,只要皇后乖乖的座上坐著,那麼永遠都是天下最尊貴的人。
可是,皇后這一次,竟想要了言言和熠兒的命!
蕭煜雙眸微闔:“傳皇后前來。”
夜漆黑如墨,不知何時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微風吹過庭院中的花草樹木,發出沉沉簌簌的輕響聲。
皇后踏昭宮時,最先是打量了一番庭院中的花花草草,因為下雨以及燭的緣故,倒是看不到蝴蝶在飛。
今日覺得子有些不適,便睡的早。卻突然被杜鵑醒,說皇上宣去昭宮,便知道此事不妙,細細打聽下來也只打聽到昭宮宣了太醫,心中便松了一口氣。
此事自己做的極為蔽,是不可能出什麼破綻的。
皇后進來時,角已經打了一些,寧姝言和蕭煜坐在榻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倒是瞧不出有何異常,唯有寧姝言臉看著有些蒼白。
一如往日般展開一抹端莊溫婉的笑容,福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寧姝言原是準備請安的,手卻突然的被蕭煜拉住,讓不必起。
他看著簡單裝扮過的皇后,口吻平和溫言道:“皇后起。”
皇后看著寧姝言紋不的坐著,也清楚是蕭煜制止的,斂下心中的不安和不快,盈盈起道:“不知皇上讓臣妾前來所為何事?”
這時琉璃端了一盤熱氣裊裊的桂花糕上前,蕭煜似笑非笑的指著道:“昭貴妃宮中的桂花糕做的不錯,朕想著皇后一貫喜歡吃桂花糕,特吩咐人讓你前來品嘗。”
那桂花糕中的米是原先就拌勻好準備做紅豆糕的,在吩咐人去請皇后時,蕭煜就立刻吩咐了小廚房做了這樣一道糕點。
寧姝言也心領神會沒有多問。
而皇后看著那清香四溢的桂花糕,心頭猛烈一,自己從未說過吃桂花糕,且也不信皇上讓自己深夜前來,就是為了吃這桂花糕的。
耳邊又傳來寧姝言的聲音:“皇后娘娘快坐下用吧,這桂花是臣妾院中新鮮摘下的,糯香甜,甚是味。”
寧姝言的話瞬間驚醒了皇后,好像是一子敲在腦袋一般,猛得一沉。
這桂花是庭院中的,定是被那些蝴蝶吸過花的,這糕點則有毒!
所以,皇上和昭貴妃是已經知曉蝴蝶一事,疑心自己特地試探?
更有可能他們已經知曉這些是自己的手筆!
而自己此番若是吃了,那麼定然會中毒。若是不吃,那麼證明自己知曉這糕點有毒,則會出破綻。
皇后手死死的攥著,極力抑著自己平靜下來,緩緩坐下道:“皇上和昭貴妃事想著臣妾,臣妾很。”
神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平靜的湖面,手去拿一旁的桂花糕,哪怕看起冷靜,可是那指尖卻微微有些抖,這個細節也落了蕭煜和寧姝言的眼中。
正當皇后快拿起桂花糕時,宮杜鵑連忙道:“娘娘,您這兩日胃不好,方才才服了藥,你忘了,太醫說您不能用糕點的。”
皇后恍然大悟的回了手,略帶歉意的看著蕭煜:“臣妾子不爭氣,只有辜負皇上一片心意了。”
蕭煜云淡風輕的臉上突然籠罩起一層翳,比外頭沉沉墜的天際還要暗幾分。沉聲道:“皇后,您辜負的何止這件事?”
皇后驚愕不已,怔怔的看著蕭煜:“皇上,您所言何意?”
蕭煜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皇后,到了此刻還不承認你的罪行嗎?朕念極你是皇后,給你面讓你自己說。”
窗外的涼風從窗外徐徐吹進,皇后此時只覺得寒風森森,猶如刀子一般在后背割著,讓人發。
震驚的跪下:“臣妾不知做了何事讓皇上如此不悅?還是……誰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讓皇上誤會于臣妾?”
言罷,有意無意的掃了寧姝言一眼。
蕭煜仿佛已經厭惡得不想再多看一眼,對著楊安使了一下眼。
楊安立即拍了拍手,皇后聽著后面的腳步聲響起,轉頭看到六巧的一刻,表逐漸僵,指尖發。
寧姝言的目一直凝視在皇后上,角微微牽:“看來皇后娘娘認得此人?”
皇后轉頭時,神已恢復如常,清冷的看著寧姝言道:“本宮執掌六宮多年,各坊各司的掌事宮自然認得,這又有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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