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萱府迎來了大人,瓊華公主。
只不過,府里沒多下人,又都各有各的活要忙,是以瓊華公主來時,府里人未能第一時間迎接。
等阿萱到時,就聽見瓊華公主的丫鬟景姿沖著萱府的幾個下人怒斥道,“見到我們公主,竟敢如此怠慢!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聽到這話,紅微當場就不樂意了,當下便也扯起了嗓門喚道,“這是哪來的潑婦,敢來我們護國夫人的府上放肆!”
陳國的公主又怎麼樣,家阿萱可是大棠護國夫人呢!
景姿也沒想到這府里居然還有敢頂的,當即便是怒氣沖沖地朝著紅微瞪了過來。
之前在攝政王府見過面,景姿知道紅微算是阿萱的丫鬟,自然也明白打狗還要看主人的道理。
但很顯然,紅微沒給主子面子,那自然也不必留面子。
當下便是回懟道,“我倒也不想放肆,可你們明知今日我們公主會來住,還如此怠慢,當真是沒把我們公主放在眼里!”
此話一出,瓊華公主便是朝著景姿看了一眼。
景姿會意,當即低下頭往后退了兩步。
而紅微也沒說話,卻是聽阿萱道,“這地方我已許久不來,為了公主婚府里人昨日就開始忙活了,奈何人活多,各人都在忙著,未能第一時間迎接公主到來,還公主恕罪。”
聽著這話,景姿忍不住抬眸看了阿萱一眼,臉有些不悅。
為了們公主的婚事在忙,卻反被責備。
這不是暗指們公主無理取鬧,仗勢欺人嗎?
誰都能聽得出阿萱的言下之意,瓊華公主自然也不例外,當下便道,“是我手下的人無禮在先,還請夫人莫要怪責才對。”
話是這樣說,可方才那丫鬟責罵府里人的時候,可是默許的。
其實這幾日接下來,阿萱知道這位瓊華公主并不壞,只不過或許是自就被生慣養的緣故,與生俱來的高人一等的優越還是會讓覺得今日被怠慢了,所以府里人挨罵是應該的。
不過,阿萱可不慣這臭脾氣,當下便道,“這有何可怪責的,只不過公主也瞧見了,我府里就這麼點人,實在是忙不過來,好在今日景姿跟悅姿兩位姑娘能來幫忙,想來也不會誤了公主的吉日。”
眼下之意,是讓景姿跟悅姿都跟著府里人忙活去。
聽到這話,景姿不樂意了,“我們是專門伺候公主的,可不做別的!”
“為公主的婚事忙碌,不也是伺候公主?”阿萱反問了一句,景姿張了張,卻是不知該如何回懟。
見狀,阿萱卻是笑道,“不過公主邊也的確不能無人伺候,這樣吧,悅姿姑娘伺候公主即可,景姿姑娘就去幫忙掛紅綢吧?婚期在即,府里總不能連紅綢都沒掛好。”
瓊華公主知道阿萱這是因著方才景姿責罵了府里人,才會故意折騰景姿的。
當然,也有給下馬威的意思。
不過,瓊華公主無意與阿萱反目,便也默許了此事。
景姿無奈,只得跟著府里的下人去忙活了。
而阿萱則是帶著瓊華公主往其住行去,“公主的住昨日就讓人收拾好了,只是我府里也沒有什麼特別豪氣的件兒,還公主莫要嫌棄。”
一行人經過花園,繞過一長廊,便到了瓊華公主的住。
院子不算特別大,但有花有草,與整個萱府一樣,清醒雅致。
雖然的確是不算豪華,可這樣的雅致反倒著一別樣的貴氣。
瓊華公主在院子里轉了一圈,這才沖著阿萱笑道,“此我很滿意,夫人有心了。”
“公主喜歡就好。”阿萱應道,“那我就不叨擾公主休息了。”
說著便要走,卻是被瓊華公主給攔住了。
“夫人這幾日可安全?”顯然,也聽說了陳鴻熙派人暗殺阿萱的事。
不過也算是意料之中的。
畢竟,陳鴻熙是個眾所周知的小人。
阿萱微微一笑,“算是安全,我這府邸之前設下了各種機關,一般人若是擅闖會死的很難看。而且……”
說到這兒,阿萱角的笑意莫名染上了幾分幸災樂禍,“他這會兒大約也沒心思找我麻煩。”
沒心思?
瓊華公主看著阿萱臉上的笑意,心底不泛起了幾分擔心,“夫人做了什麼?”
陳鴻熙再怎麼說也是陳國的三皇子,若是死在大棠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可,阿萱并未回答,只是沖著瓊華公主行了禮,便轉走了。
倒是惹得瓊華公主心中難安,忙派人去打探了陳鴻熙的消息。
很快,派去的人便有了答復,“公主,三皇子也不知吃壞了什麼,昨夜開始便一直腹痛難忍,跑了不下十趟茅房,這會兒都拉虛了!”
瓊華公主一驚,這才明白過來阿萱那句‘沒心思’是什麼意思。
眉頭微蹙,“使團不是有醫跟隨?沒讓醫瞧?”
“瞧過了,昨夜到現在藥都喝了三碗了,不見好啊!如若不是龐醫曾對明妃有恩,只怕早就被殺了。”
明妃當年被皇后打,命懸一線,是龐醫于心不忍出手相救。
陳鴻熙雖是小人,卻也是個記恩的。
是以這會兒聽到是龐醫,瓊華公主也是稍稍松了口氣,卻又道,“就,沒往被人下毒這方面想?”
那人搖頭,“龐醫查過,不似中毒。”說著,那人卻又奇怪,問道,“公主為何這樣問?”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阿萱今日所說的那些話啊!
可,若是仔細算來,阿萱也沒直接說是陳鴻熙。
于是,搖了搖頭,這才道,“沒事,讓龐醫多上些心思,若一直這樣不好可不行。”
“是!”那人應了聲,這才離去。
瓊華公主看著那人的背影,心中卻還是有些擔心。
雖然在看來,阿萱并不是容易沖的人,但陳鴻熙之前綁架了阿萱的兒,又幾次暗殺,萬一阿萱這回的確是想要陳鴻熙死的怎麼辦?
想了想,瓊華公主還是決定去找阿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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