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張安平生死不知,家世不再顯赫,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才知道,哪些人對自己好,哪些人對自己差。
徹世間萬般苦,方能分清是非黑白。
覺得吃了許多苦,但總好過繼續被人以花言巧語蒙蔽,一不小心被人算計要好。
如今,突破武宗境在即,再度重拾了當初的信念。
要做張家第二個并肩王!
由微茫塵埃般崛起,直到登臨阿弟當年的位置。
這一切的第一步,便是要先洗刷心中影夢魘,讓道心堅定。
“葉無缺,我要用你的讓全大周的人知道,什麼是欺辱我張家的代價!”
張芝夏握拳頭,眸中怒火漸升。
但就在這時!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是誰在敲門?”
聞聲,張芝夏抬頭問道。
眉頭微蹙,誰會在這時來訪。
現在張家族,該是慶祝和休息的時刻,離開前并未告知別人去,誰會來此?
正想著,回應聲響起。
“芝夏是我啊!我聽說你們張氏揚名靈州,特地來恭賀一番!”
趙闊的聲音響起。
“趙闊?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來做什麼!”
聞言,張芝夏眼神中的憤怒和疑雜。
戒備心提到了頂點,厲聲問道。
“我只是來看看你。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是誰帶領你們全族來到靈州的嗎?”
趙闊語氣更重,淡淡提起往事施。
“滾!我們張家不欠你什麼,從你承認葉無缺是仙武宗宗主的那刻起,這里就不再不歡迎你了!”
張芝夏冷厲的喝道,俏臉上掛上了寒冰般冷漠。
“唉……我就知道你并不理解我,但我不得不見你一面。”
趙闊淡淡地說道,跟著,沒等張芝夏反應過來,小屋的木門便被推開。
月被一道修長影遮蔽,趙闊白袍玉扇,瀟灑不凡。
但在張芝夏看去,他擋住了月,投下一大片影。
倒是和張芝夏印象里的背離承諾之人,徹底合二為一了。
看著趙闊,張芝夏漠然冷笑,盤膝坐在木床上,毫無起相迎的意思。
“趙闊,你敢闖我的居所,你可真是越來越無恥了!”
現在已是武師巔峰修為,且在張家附近的區域,本不怕趙闊做什麼!
趙闊知到張芝夏已是武師巔峰修為,頓時一驚。
“并肩王所言不虛,張芝夏果然擁有驚艷世人的天賦!”
他心里翻江倒海,表面故作平和的淡淡一笑,負手而立道。
“別急著翻臉,我來是好心看看你的修為增進了多。”
“順便……告訴你們張氏一個壞消息。”
張芝夏面平靜,但心底卻忍不住一驚。
莫非,是平南王看不慣張氏作為,打算手了?
心思電轉,此前城對方家覆滅一事,最該有作為的人,除了范家,盧家以外,就只有平南王了!
不過可不會怯,很平靜的穩坐。
“趙闊,你這麼著急來找我,甚至不惜用了追蹤類的法?”
“看來你是很忌憚我張氏,會取代你們平南王府的地位啊!”
張芝夏譏諷道。
趙闊因為修行資質的原因,曾被張安平三言兩語打擊了信心,同時對自地位和份,產生了很大的憂慮。
張芝夏每次提到取代小王爺,取代平南王等調侃時,他都會暴跳如雷。
果然,趙闊眼角微微跳,面沉似水。
看似沒有怒的跡象,但悉他的人會知道,這反而是趙闊最憤怒,最激的表現。
張芝夏玩味冷笑,靜靜地凝著他,眼里不閃過了一悲傷與失。
曾幾何時,也像水鄉畫舫旁小橋上的撐傘子。
也對世間英俊瀟灑之男兒,抱著懷春的心緒。
可惜所遇之人非良配,趙闊在洪州事變后,宛如變了個人。
他急于求,對現狀的不安,使他暴躁易怒。
那時,張芝夏也曾想過包容和諒解。
但趙闊的種種行徑,讓到努力和就沒有得到認可和支持。
到自己的付出被忽視和輕視。
一度使失去了自我。
幸好趙闊出了狐貍尾,竟然和葉無缺達了同盟關系,讓幡然醒悟。
仙武宗的叛徒與幫助張家的人了盟友,現在想來真是諷刺至極的事!
“芝夏,你還是沒能懂我!”
“現在的你,依舊是井底之蛙,那麼的不可理喻。”
趙闊沉默了片刻,怒意無法克制,居高臨下的俯瞰說。
“你以為張家現在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你以為靈州境,無人能制沉香了嗎?”
“大錯特錯!”
“從你們滅了方家那一刻起,已經招致了各個勢力的敵意!”
“他們在準備覆滅張家!”
“你說什麼?”
張芝夏錯愕失聲,到心頭上了千斤重擔!
趙闊乃是平南王之子,更是有實權的小王爺。
他不會無聊到拿一些虛假報來胡言語。
趙闊敢于說這些,顯然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而這個消息,正是對張家極為不利的。
“你是個聰明的人,應該明白目前張家的境!”
趙闊自傲地說道。
“放眼靈州境,能幫你們解危局的人,也只有我平南王趙家了。”
張芝夏蹙起眉,沒想到趙闊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想做什麼?
“你愿意幫張家去得罪那些暗中的勢力?”
“趙闊,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趙闊威嚴的看了他一眼,放緩了語氣說道。
“為何不信?畢竟我們曾經是朋友。”
“而且我曾幫你們全族,離開了金陵那攤渾水!”
“呵呵……”
張芝夏聞言卻失的發出冷笑:
“曾經是朋友?“
“你不過是把我們全族當做籌碼,來達和葉無缺的易而已!”
“我不會忘記,你背叛了我們,為了敵人的盟友之事!”
“現在,你失去了我和張家的信任,你還想花言巧語欺騙我嗎?”
趙闊臉一變,心底微沉。
本來之行他覺得穩勝券!
張家無人能救,唯有他趙氏王族能力挽狂瀾!
他是看出張芝夏資質不俗,未來大有所為,才前來規勸。
可沒想到,張芝夏竟然這般不識抬舉!
他心思電轉,難以抑心頭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