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大學。
生宿舍樓前,紅保時捷極的汽車設計,與男人上闊的西裝,相互映襯,臺上,學生三五個湊在一塊,長了脖子往下觀。
夕西下,余暉斜照,晃得歐懿難,他不耐煩的摘下墨鏡,看了眼手上的腕表,焦躁的咬牙關。
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連蘇清歡的影子都沒見著,這人該不是提前知道消息,故意躲著他吧!
本來想玩一波守株待兔,突然出現在摘了面的蘇清歡面前,親眼看著在他面前自慚形穢。
那場面,想想就夠刺.激的了。
但是現在,歐懿只能懨懨掏出手機,按照手下查到的號碼打過去。
電話只通了一秒,便立刻掛斷。
歐懿氣得直接舉起手準備把手機摔碎,然而手抬到一半,卻猛地撞上了一.。
人嗔的聲音隨著撞擊應聲而起,“你干嘛!”
徐佳清故作傷的抱住自己,一副被占了便宜,楚楚可憐的樣子。
歐懿猛的轉,眼神冷得可怕,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徐佳清不打了個寒。
歐懿盯著看了兩秒,隨口問道,“認識蘇清歡嗎?”
“蘇清歡?”徐佳清聽到這個名字,臉更加難看,冷冷的說,“你找做什麼?”
老遠就看到這個男人了,就想趁著對方不注意,不痕跡的搭訕認識一下,卻不想竟是為蘇清歡來的。
怎麼全天下的帥哥都那個人籠絡了?
歐懿瞇了瞇眸子,心中大概有數,看來自己是找對人了。
不等他回答,徐佳清又自告勇的“好意提醒”,“看你也是一表人才,可別被人騙了,蘇清歡是有男朋友的,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接送,多你一個不多你一個不的,都是社會主義好青年,可別自輕自賤啊!”
歐懿臉上的笑意更深,細長的眉眼微微瞇著,主送上門的人太多了,以為自己很高明?
看著徐佳清端著的樣子,他忽然有了更好玩的主意。
歐懿臉一變,斂去眉間的戾氣,猛的化小生,笑得人畜無害。
“謝謝提醒,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該怎麼謝你才好呢?”
徐佳清暗自在心里竊喜,總算遇到個有眼的了,不著痕跡地抿了抿,很快又斂去,拿著高冷的姿態,故作輕松的說道,“舉手之勞罷了,我只是看不慣某些人糟蹋別人的真心,并不是圖你什麼,不用太放在心上的。”
歐懿鼻息輕呲,沉得住氣呀,還知道擒故縱。
可惜了,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男人。
歐懿立刻表現得十分熱,“那怎麼行呢,這樣吧,我有個A市的朋友,他的酒吧今晚開業,有個暖場趴,不知道愿不愿意賞臉,陪我去一趟?”
“A市啊?”徐佳清皺了皺眉頭,作出考慮的樣子,幾秒之后,欣然答應,“那好吧,反正這個周末也沒什麼事,就陪你去一趟,正好也去看看我A市的老同學。”
歐懿紳士地后退一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也可以上同學一塊,酒吧就是人越多越熱鬧。”
徐佳清看著他的作,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高傲的抿了抿,彎坐上,“我考慮一下。”
轉頭的瞬間,歐懿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抓不到獵,有個小小的補償也不錯。
至于蘇清歡,哼,逃不出他的手心。
……
蘇清歡覺自己上當了。
說好了,到a市是度假,結果陪著南司城開了一天的會,從寫字樓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蘇清歡靠著后的座椅,百無聊賴的嘆了口氣,做生意可真是無趣,早知道就該把繪本帶上,還能打發一下時間。
南司城悄悄往這邊瞥了一眼,將的疲憊盡收眼底,于是在下一個紅綠燈的路口,轉方向盤,駛向和酒店截然相反的方向。
蘇清歡立刻就發現走錯了路,扭頭問道,“不是應該左轉嗎?”
南司城專注的開著車,目不斜視,“悶了一天,不想出去放松一下?”
蘇清歡癟,“想是想,不過你晚上不是還要開視頻會議嗎?”
跟南司城呆了一天,蘇清歡才發現,事業心重的男人就是個陀螺,一直都在不停的轉,不停的轉,好像永遠沒有休息的時候。
這一個下午,無數次慶幸自己生的是個兒,要讓過一天南司城的生活,會無聊死的。
“不打。”南司城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朋友攛的局,人世故不可避免,早晚都要見的話,有你陪著,不至于太難過。”
蘇清歡角微微上揚,笑他過于夸張,“別給我戴高帽子,說的好像我不在,你就不會赴約了一樣,生意場上,人脈是最大的資源,你舍不得的。”
“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南司城被穿,笑著連連搖頭,調侃道,“看來以后在你面前,無遁形啊。”
“是啊。”蘇清歡也開起玩笑來,“所以千萬不要想著騙我,后果很嚴重的哦!”
南司城的角就沒下去過,“銘記在心!”
車子開進市中心最繁華的酒吧街,新開業的酒吧,門口堆滿了禮花,并不難找。
南司城把鑰匙給代客泊車的,就牽著蘇清歡走了進去。
一進門,蘇清歡就被DJ的響聲和絢爛的燈晃得睜不開眼。
抬手擋了一下,睜開眼看見的,是醉生夢死的人群和滿天飛舞的紙屑,上流社會的銷金窩,讓蘇清歡想到了奢靡這兩個字。
牽著南司城的手,蘇清歡慢慢的朝貴賓區走去。
貴賓區在二樓,輕而易舉就能將整個酒池看得清清楚楚,能夠極大的滿足富人居高臨下的心態。
踏上最后一層臺階,右邊包廂里傳來的靜吸引了蘇清歡的注意。
“喝!喝!喝!”
男男圍著一個人起哄,那人顯然已經不勝酒力,咕咚好幾口,一瓶酒還是原封不。
有人不滿了,“歐,你這伴不上道啊!”
“就是,不能喝別出來玩兒啊,真掃興!”
說話間,對瓶吹的人“嘔”一聲吐了出來,整個人伏在桌上,有氣無力的著氣。
“我不行了,快送我回去,歐……”
人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旁觀者只是看戲的姿態,完全沒有手相助的意思。
蘇清歡對此見怪不怪,夜場為求上位,被當猴耍,喝的不省人事的例子層出不窮,無非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
不打算手,往南司城邊靠了靠,準備當做沒看見直接穿過過道。
然而,等蘇清歡經過這群人的包廂門口,那個被眾人玩弄的人直接倒在地上,攔住了過道的去路。
蘇清歡低頭,看清徐佳清兩腮通紅的臉,不皺了皺眉。
今天算是知道什麼冤家路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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