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見還有底氣反問回來,眼眸微挑,似乎有點意外。
不過,既然真相已經揭穿,那也沒必要再兜圈子了。
“楊千語,你騙了我四年。”他咬牙切齒,眸陡沉。
“什麼騙?你當初不就是盼著我死掉才好嗎?我如你所愿了,從你的世界徹底消失,這還不好嗎?”
“我什麼時候盼著你死?”
“何止是你!你們封家上下都認定我是十惡不赦的罪人,都希我不得好死!”
封墨言被這話氣得,轉過頭去緩了緩,正要跟好好理論理論,醫生快步出來。
“孩子醒了,你們家屬過來看看吧,得住院觀察幾天,你們去辦住院手續。”
“等會兒再找你算賬!”醫生話音未落,封墨言丟下一句,轉大步朝里走去。
楊千語也要跟上的,擔心兒,不過被費雪拉住了。
“事弄現在這樣,你得想想接下來怎麼辦,畢竟,還有小宇小宙。”費雪低聲提醒。
說到兒子,楊千語突然頭腦清醒了。
“他倆在哪兒?”
“跟凱恩在一起,很安全。”
楊千語皺著眉頭,一時腦子里毫無頭緒,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費雪說:“你要是打算跟他復合,那讓他知道小宇小宙的存在也沒什麼;可如果你沒有這個打算,兄弟倆就得藏好了。”
這話給楊千語提供了思路,很快理清方向,冷聲說:“我跟他之間再也不可能了。等希希手做完,我就會離開。”
“嗯,如果你想好了,那就把兩兄弟藏好。”
否則,讓封墨言發現兄弟倆的存在,那肯定會把孩子奪走。
到時候,要麼孤一人獨自離開,要麼為了孩子繼續回到封墨言的邊,委曲求全。
————
病房里,希希醒來了,看到爸爸立刻出笑來。
封墨言見兒臉蒼白,明明都沒神還對著他笑,惹得他眼眶一熱,差點落下淚來。
“寶貝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他握著兒綿的小手,溫關心。
小丫頭搖搖頭,還沒說話呢,瞥見爸爸后走來的人,立刻喊:“麻麻……”
楊千語快步上前,探上兒的額頭,聲輕哄:“媽媽在,希希覺怎麼樣?有哪里不舒服的要說,醫生可以幫你治療。”
一邊說話,一邊往病床邊,得原本坐在床邊的男人都沒了位置,眼眸在后狠狠剜著。
可人毫無察覺。
顯然,希希是個白眼狼,有了媽就忘了原本辛辛苦苦持幾年的老爸!
正好,手機響起,封墨言索起出去接電話。
宮北澤。
“喂。”
“什麼況?聽說希希找到了,那個設計師也承認自己的份了!真是楊千語?!”宮北澤剛得到消息,驚訝的三觀顛覆,趕打電話來證實。
封總冷聲質問:“你在我邊安了多眼線?”
“哎呀,你趕說!別轉移話題!”
“有什麼好說的?就是楊千語,親子鑒定上白紙黑字地寫著,況且,剛剛自己也承認了。”
宮北澤很奇怪,“那之前頭發做的那次,為什麼說不是?還有,你不是說上哪里有顆痣,也沒了麼?”
說到這兩點,封墨言也很困。
“你問我,我問誰去!”他沒好氣地回了句。
“真是奇怪……楊千語我刮目相看了,居然能把你耍的團團轉。”
封大總裁面子掛不住,語氣更加不耐煩,“行了,希希生病了,我這兒忙著,沒事別煩我!”
掛了電話,他正要轉回去,又見微信上王城發來語音。
順手點開。
“封總!我知道了!那次用頭發做dna,你是不是拔了假發?”王城語氣很激。
假發?
封墨言皺眉,疑更甚。
發了個問號過去。
馬上,王城打來電話:“就是……很多孩子都戴假發片啊!有的是聚酯纖維做的,有的是真頭發做的。”
封墨言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懂地問:“戴那個做什麼?”
“讓發量看起來多一些,發際線低一些啊!”
“……”發際線是個什麼鬼。
王城見他不說話,明白過來,忍不住diss道:“就知道您老肯定什麼都不懂!這人對發際線的重視,不亞于對減和圍的追求!太太生過孩子,肯定多都有發什麼的,戴戴假發片讓發量看起來更多,顯年輕啊!”
封墨言沒回應,直接掛斷,回去。
楊千語坐在病床邊,母倆溫馨相的畫面很有。
他走過去,抬手一把薅住楊千語的頭發。
“啊!”楊千語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快被拔蘿卜似的提起來,趕護住頭發回頭就喝:“你有病啊!”
他一臉茫然,“這是你頭發?”
“難不是你的?”
楊千語覺得他真的越來越有神經病的潛質!
希希躺床上看著,雖然生病呢,但氣勢依然很足:“爸爸!你又欺負媽媽!哼!再這樣我不喜歡你了!”
封墨言捋了捋指間的發,又定睛細細看了看,確實是自己的頭發。
“你沒戴假發片?”
假發片?
楊千語一愣,看著他困探究的臉,突然明白過來!
難道他真的拔過頭發做親子鑒定?
然后,正好拔到了假發?
什麼時候?怎麼毫無察覺?
楊千語沒回應,不過臉上的神已經給出了答案。
——確實戴過。
封墨言頓覺得自己好蠢,好傻!一時恨得牙!
“你等著,我一條一條慢慢跟你算賬!”
楊千語:“……”
他又不是賬房先生,一天到晚不停地要跟算賬,病!
阿全去辦好了住院手續,希希搬到了病房去。.七
費雪見孩子退燒了,也放心下來,便先行離開。
不過,走之前拉著楊千語在一旁嘀嘀咕咕說了很久的悄悄話。
送走了閨,楊千語回來,封墨言瞥了一眼,譏諷道:“商量好怎麼藏你的姘頭了?”
“你說話能文明點嗎?!”
“野男人?”
“……”
“老外?”
“……”
實在無力招架,索充耳不聞。
“希希需要多休息,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封墨言見守在病床邊,明顯是想逃避,刻意不讓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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