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翰低聲音說：“一杯而已，沒事，這條流水點很重要……”

陸徵直接奪下酒杯重重擺在桌面上：“王小姐要談事就好好談事，你一個的學別人玩什麼酒桌文化。”

王小姐瞬間拉下臉：“陸先生這話什麼意思？你們這是不想合作了？”看了眼很是猶豫的顧嘉翰，“貴司的況我也算了解了，一下買那麼多又不能出貨的話，對你們來說賠錢是小事，但名譽很重要吧？”

“我們……”顧嘉翰剛要開口說話，就見陸徵俯將桌上的酒杯端起來。

陸徵一飲而盡，重新放下杯子說：“酒我替顧總喝了，但是合作的事就免了。”

顧嘉翰詫異看陸徵。

陸徵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拉了人轉就走。

“哎，顧總……”王小姐剛站起來就見門口的人突然又停下了。

陸徵回頭冷冷看一眼：“趁人之危這種事王小姐玩得還溜，但你更應該明白，陸氏集團就算不要陸氏電子也照樣能整你，從今往后，你們的工廠在海市范圍的生意就別想了。”

王小姐的臉一變，賠笑跟上去：“陸先生，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我……”

小蔡將攔住。

……

陸徵的車就停在樓下路邊，陸徵拉著顧嘉翰上車便將人在后座狠狠吻了上去。

“唔……”顧嘉翰一陣猝不及防。

原本在駕駛室悠哉煙的金朝，剛想問陸徵是不是回暢園，結果看到后座來了這麼一出，嚇得他連煙都來不及掐就連滾帶爬地下了車，甩上車門時還用了十二萬分的力道。

陸徵蹙了蹙眉。

顧嘉翰推開他，微問：“哥，你干什麼？”

“干什麼？”陸徵怒不可遏，“我想干你！”

顧嘉翰的臉驀地變了，口道：“剛才的酒有問題？”

陸徵氣得扯了扯領帶：“酒沒問題。”

“那你這是……”

“那的想勾引你，你看不出來嗎？”

“……沒有吧。”

陸徵覺得他氣得有點胃疼，顧嘉翰對向來很遲鈍，縱然是現在對待陸徵的樣子也是他辛辛苦苦培養了好幾年的果，顧嘉翰對旁人的敏度一如既往的低。

陸徵撐了撐額角：“那的一看就是想多喝幾杯和你投懷送抱。”

顧嘉翰沒在意陸徵的話，只問他：“怎麼了？頭疼嗎？”

顧嘉翰對這樣遲鈍，陸徵是頭疼的。

不過又一想，這樣的顧嘉翰除了對他之外，本不可能會對別的任何人產生，陸徵又覺得還得意的。

他坐起來，抿道：“以后別喝酒，因為什麼都不行，聽到沒有？”

這麼一說，顧嘉翰才想起正事來。

他臉凝重跟陸徵講了一遍產品銷售出問題的事。

陸徵輕描淡寫說：“缺的不用生產。”

顧嘉翰蹙眉：“這樣到時候怎麼發貨？”

陸徵道：“來時路上我已經讓陸氏電子那邊給我發了前三個季度的報表，線上銷售和線下門店不一樣，你們是不是都忘了還有退貨率？基本退貨率在20%至30%之間，所以那個缺口可以讓退貨的來補。”他頓了下，繼續說，“到時候讓他們把近的單子先發，短退貨時間，所有客戶全都送運費險。”

陸徵一口氣說完，顧嘉翰呆住了良久。

他竟然沒想到這個！

陸徵見他突然不說話了：“嘉翰？”

顧嘉翰回神：“對不起，我沒考慮周全。”

顧嘉翰之前離開了陸氏集團幾年，這幾年發展很迅速，有些東西他沒有完全弄明白很正常。

陸徵將人拉過去抱住，嘆了口氣道：“這些都不重要，我現在只要你聽醫囑，千萬別拿自己的開玩笑。”

顧嘉翰有些自責：“我真的沒事了，是你和姜醫生太張了。”

陸徵不再說話，只是將人抱，顧嘉翰沒有嘗過眼睜睜看著心的人被推進手室搶救的那種絕。

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了。

顧嘉翰回抱了陸徵一下，抬頭看他一片疲態，心疼問：“今天很累嗎？”

“還好，中午有事沒午睡，有點困。”

……

小蔡從大門出來就被金朝給拉到了一邊，此刻兩人站在老遠，正坐在花壇上煙。

小蔡忍不住問：“金哥，陸先生他們不走嗎？你怎麼還從車上下來了？”

金朝吐了口煙圈，意味深長睨了小蔡一眼：“陸先生和顧總在車上辦正事兒呢。”

“啥正事啊？”小蔡想了想，“嘖，商業機啊。”

金朝：“……”

小蔡又道：“可是你都跟了陸先生那麼多年了，陸先生一直很信任你的啊，怎麼連你也防著不讓聽啊。”

金朝咬了咬煙：“這他媽是我能聽的嗎？”

小蔡了然：“那必然是大生意。”

金朝：“……”

金朝拍了拍小蔡的肩膀：“小蔡啊，我突然發現你吃閑飯是有理由的。”

“啊？”

“你也不想想那兩位什麼關系。”

“啊？”

顧嘉翰的電話打過來。

金朝接起來就聽他問：“人呢？”

“馬上來，顧總！”

金朝將煙輕松彈進不遠的垃圾桶，朝小蔡道：“回家吧，孩子。”

……

金朝拉開車門上了駕駛座便問：“陸先生，現在是回暢園嗎？”

后座顧嘉翰應了一聲。

嗯？

金朝悄悄從后視鏡往后看了看，陸先生被抱在顧總懷里。

這什麼況啊？

金朝一陣驚悚，莫不是陸先生讓顧總反攻了？？

“怎麼？”顧嘉翰抬頭蹙了眉。

金朝忙道：“哦……沒、沒，馬上走。”

……

到了暢園后，顧嘉翰讓陸徵上樓補一覺。

王媽見顧嘉翰下來便問：“先生沒事吧？”

“沒事，他習慣午睡，難得不睡一天有些困。”顧嘉翰聞到了廚房的香味，“燉豬蹄了嗎？好香啊。”

王媽笑道：“是啊，豬蹄營養好，晚上顧總和先生多吃點，最近工作辛苦，你倆都要注意才是。”

顧嘉翰應了，趁著等開飯空隙打算試試聯系聯系寧昭。

沒想到電話剛撥出去沒多久就通了。

“阿昭，我……”

顧嘉翰的還還沒說完，手機那頭的人出了聲，顧嘉翰下意識握了手機：“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