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路隨后的盛妤芳臉一變,口問:“你說誰?”
路隨差點忘了自己和盛妤芳在一起,他忙搪塞說:“啊?什麼?哦,媽,那個,不好意思,是研究所的事。”走開之前,他不忘補充了句,“機消息。”
盛妤芳看著路隨又重新回到了休息室,還把門鎖上了。
蹙眉看向楊定:“剛才是我聽錯了嗎?小隨真的說的不是顧嘉翰?”
楊定不安地眨著眼睛,又移開目說:“沒有吧,您聽錯了夫人,再說,那位怎麼可能跟爺有什麼聯系?”
是嗎?
盛妤芳將信將疑。
休息室,路隨愕然問:“怎麼是你?”
顧嘉翰聲平靜,卻是答非所問:“嗯,很清楚。”
路隨:“……”
這混蛋只是在試音??
很快,路隨回過神來:“你來帝都了?陸叔他怎麼會放你來!”
顧嘉翰應聲:“因為對陸先生來說,你很重要。”
路隨噎住:“那也用不著你!”
顧嘉翰沒有生氣:“我也這麼希。”
路隨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罵罵咧咧想摘下耳機。
顧嘉翰仿佛窺破他一切作般,漫不經心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摘,就當為了蹊蹊。”
……
言蹊等了好半天才見路隨和盛妤芳有說有笑回來。
忙站起來,提著擺朝路隨跑去。
明亮燈下,公主正奔向王子。
薛停本能拍下了這張照片,傳給了俞橙后,他自己也盯住看了片刻,好像才發現,那兩人在一起竟然這麼般配。
路隨遠遠就看見言蹊跑了過來,忙張開雙臂將人接住,嗔怒道:“慢點兒,穿著高跟鞋呢,你平時不常穿,小心扭到腳。”
言蹊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怎麼聊了那麼久,你媽媽還生氣嗎?”
盛妤芳的聲音從邊上傳來:“我就站在邊上,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路隨蹙眉:“媽,您能稍微委婉點嗎?”
言蹊很是尷尬,忙站直看向盛妤芳。
之前他們離開時,言蹊也聽了不別人的議論。
大抵是說雖然路科長看起來和喜歡這位言小姐,但路夫人明顯是不同意的,不然也不會在他們沒到之前說路科長沒有正在往的對象。
主要是之前言蹊過去打招呼時,盛妤芳本沒給好臉,甚至都沒回應。
幾乎在場所有人都捕捉到了這個畫面,傳言更是越來越瘋:
“今天的生日宴不會直接吵架吧?”
“應該不至于吧?就算路夫人不喜歡言小姐,好歹也得給點臉面,畢竟言小姐在海市也算是第一名媛了吧?”
“別說海市,就是擱在帝都也得是第一名媛了,誰讓路家沒有兒呢。”
“嘖,第一名媛又怎麼樣,不還是遭人嫌棄?”
“快看快看,還當著路夫人的面和路科長投懷送抱的!”
“路夫人的憤怒快要不住了吧?這麼看來,我家兒還是很有機會的!”
“你怎麼知道是你兒有機會?今晚這麼多未嫁的姑娘呢!”
“就是就是!”
正在下面竊竊私語,所有的目都注視著那邊幾位主角,想著這場戲會是怎麼收場時,見路夫人突然笑著上前給了言小姐一個擁抱。
眾人震驚得下都快要掉了。
別說吃瓜群眾,連言蹊本人都嚇得僵在了原地。
盛妤芳言語仍有傲:“你別以為我是同意你和小隨在一起了,我單純是因為你特意來祝賀我,作為長輩不想和晚輩計較罷了。”
言蹊寵若驚,笑著說:“謝謝阿姨。”
路高揚過來盛妤芳過去,忙挽著自家老公的手臂離開了。
“怎麼了?傻了?”路隨拉住晃了晃言蹊的手。
言蹊詫異問:“你是怎麼說服你媽媽的?”
路隨有些得意:“山人自有妙計。”他攬住言蹊的腰,朝前走去,輕聲說,“我本來也沒想到,后來漸漸明白了,婆媳關系好不好,還得看我怎麼做。我媽和我的關系就很不錯,因為我爸會做人呀,怎麼說我也繼承了我爸的完基因。”
“你就扯吧你!”言蹊笑著看他,不過還是很激路隨,總覺得這幾年他懂事得特別快,一下子長大了。
帶言蹊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坐,畢竟今天是盛妤芳的主場,不必路隨到招呼客人。
“要高跟鞋嗎?”路隨小聲問,“你可以踩在我腳背上。”
言蹊笑:“不用,也沒怎麼走路。”
路隨看說話時,總是不由自主地環顧大廳,忍不住問:“看什麼?”
言蹊道:“不會有人混進來吧?”
“不會。”路隨篤定道,“我媽的生日宴會,因為我爸的關系,來了不重要的人,安保系統是最高級的。再說,我今晚也在這里,正常來說,我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所以那些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與其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混進這種宴會,還不如在路上伺機行刺。”
言蹊松了口氣,至他們在這里很安全。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言蹊收回目。
路隨遲疑了下,說:“過會兒,我會在晚宴結束前提前離場,免得和散場的人撞一起。”
言蹊點點頭,下意識握路隨的手。
路隨著笑:“張?”
言蹊應聲。
“過來。”路隨攬住言蹊的肩膀。
言蹊詫異掙扎:“你干什麼?這麼多人……”
“怕什麼?這里現在哪個不知道我們的關系?”路隨不顧言蹊掙扎,直接想人拉過去環住,“況且今晚我媽的態度已經昭告天下,你就是我們路家未來的夫人了,我現在對你做什麼都不會有人敢嚼舌了。”
言蹊蹙眉道:“你想做什麼?”
路隨一本正經看著:“就比如,親你呀。”
言蹊被他說得耳朵尖都發起燙來:“你敢在這!”
“好好好。”路隨好脾氣哄著說,“不在這,不在這,那讓我抱抱你。”
言蹊簡直不敢抬頭,總覺得會看見許多雙看著他們的眼睛。
低著頭,聲音也是低低的:“有什麼好抱,又不是沒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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