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爺子不知道怎麼得到了顧嘉翰生病的消息,言蹊和路隨趕到的時候,顧嘉翰的病房門口站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連宋也都被攔在了外面。
宋也顯得很生氣,本想闖,無奈起手來發現面前這兩個都不是等閑之輩,來他還真不是對手。
宋也有點懵,完全不知道現在什麼況,更不知道剛才來的老人是什麼人,為什麼邊的保鏢質量這麼高。
他看見路隨和言蹊過來,本想問問怎麼回事。
“我爺爺呢?”路隨沖上去就直接問。
宋也一噎。
寧昭從病房探出腦袋來:“去我爸辦公室了。”
言蹊趁機問他:“嘉翰哥沒事吧?”
寧昭默了默:“他緒很激,剛打了鎮定。”
路老爺子要帶走顧嘉翰。
路隨推門進寧繹沉辦公室時,他正在和寧繹沉涉,說是涉,其實是單方面施,本不給別人反駁他的機會。
“爺爺。”路隨打了招呼。
路老爺子看見路隨顯得很生氣:“這件事你們都知道,卻沒一個人告訴我?小隨,他畢竟是你親叔叔,你們就這麼希看到他死?”
路隨來時路上還在想關于顧嘉翰生病這件事,老爺子到底知道多。不過眼下聽完老爺子的質問,路隨基本確定了他只知道顧嘉翰生病,至于前因后果,他都是不知道的。
路隨自然也不會說破。
“沒人想他死,寧院長和寧教授都在盡力救他。”相比起急得不行的老爺子,路隨顯得平靜不,“倒是您現在如果一意孤行要帶他去帝都治療,我覺得他在路上可能會出事。”
“你在這里恐嚇我。”老爺子還是氣憤,“我會讓帝都的醫療團隊先過來,一路上護送他去帝都,能有什麼問題?還有小徵是怎麼回事,出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人不在海市?!”
這個問題,路隨就更不能解釋了。
寧繹沉又是好言相勸一番,還給老爺子分析了顧嘉翰現在的狀況實在不宜轉院。
路隨知道他家老爺子的格,他決定了的事,沒有人能左右的了。
“您恐怕帶不走他。”站在門口一直沉默的言蹊突然出聲。
路老爺子蹙眉看向言蹊。
路隨幾乎本能往旁邊了一步,將言蹊護在后。
偏偏言蹊一點沒怕,徑直走到前面,從容著路老爺子說:“這里是醫院,任何決定都需要簽字,據我所知,您和嘉翰哥在法律上并沒有什麼關系吧?同樣,若要辦理轉院手續,恐怕您也沒有這個資格簽字。”
路隨一顆心都懸了起來,言蹊說的都是實話,但路隨怕踩到老爺子的痛,讓他直接怒。
看得出路老爺子很生氣,握著手杖的手指一點點收,盯住言蹊的目不那麼友善。
言蹊繼續說:“從嘉翰哥16歲開始,陸先生就是他的合法監護人,他是去是留,只有陸先生有資格做這個決定。按照華國法律,沒有人可以越過陸先生私自給嘉翰哥辦理轉院手續。”頓了下,口氣仍然從容不迫,“對于我國法律,您應該非常了解,不需要我來贅述吧。”
路老爺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路隨瞥見他撥打了陸徵的手機。
很快,甜的聲提醒他對方已關機。
老爺子有些繃不住:“小徵他是怎麼回事!我讓他好生看護嘉翰,他就是這麼給我照顧的?”之前把人看護到床上去的事他還沒算了,現在人都病得這麼嚴重了,陸徵卻直接拍拍屁走人了?
辦公室里所有人都不說話。
路老爺子的目再次落在言蹊上,他收起手機道:“小姑娘,四年前你可是站在爺爺這邊的,現在也是特殊況,你應該支持爺爺的。”
言蹊笑了笑:“您錯了,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后,我一直都是站在嘉翰哥這邊的,他選誰,我就站誰。”
“你……”
“爺爺。”路隨忙將言蹊拉往他后,“寧教授他們很快就能研制出特效藥,您不妨相信他們一次,四年前不也是寧教授救了顧嘉翰嗎?”
想到四年前的況,路老爺子的氣憤緒稍稍收斂了些。
但很快,他又抓住了重點:“誰讓你連名帶姓他?”
路隨:“……”難道我還要他叔叔嗎??
后來,寧繹沉有病人來,便先走了。
臨走還特別不放心言蹊,想順便連也帶出去。
言蹊倒是坦然,俏皮沖他眨了眨眼睛,低聲說:“我沒事,姑父去忙吧,別耽誤您工作。”
寧繹沉想了想,囑咐有事一定要保安這才出去。
因為言蹊的一番說辭,老爺子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了,人看起來也理智了些。
言蹊想,這些年路老爺子心里最虧欠的人大概就是顧嘉翰,所以一聽說顧嘉翰得了重病會這麼著急。
路隨開口問他:“您怎麼知道這里的事?”
路老爺子還是一臉擔憂:“這不是到了你小姨?”
白夫人說的?
言蹊和路隨換了下眼神,看來白家的人沒轍了,想推老爺子出來讓陸徵回來,但又不敢告訴老爺子顧嘉翰究竟是怎麼生病的。
路隨忙給陸徵發了條信息,讓他不必擔心老爺子會把顧嘉翰帶去帝都的事。
發完反應過來陸徵手機關機的事,他翻了翻相冊,來海市時金朝給過他一個臨時號碼,他輸了這個號碼又把信息發了一遍。
那邊秒回:「知道了」
路老爺子敏銳問:“你在給誰發信息?是不是小徵?”
路隨忙說:“沒,給我媽。知道這邊的事后在問我顧嘉翰死沒死。”
路老爺子:“……”
言蹊朝路隨投了個“算你狠”的眼神給他。
路隨有些頭發,祈禱白家的人真的別折騰了,折騰到陸徵知道那本日記的真相,那他表姐才是真的死定了。
……
這邊,宋也終于逮著機會問了寧昭。
聽完顧嘉翰的世后,宋也震驚得下都快掉在地上了。
“你是說嘉翰是路……”病房樓下有病人家屬路過,宋也下意識了聲音,“他是路老首長的兒子?那個路首長?”
寧昭向來醉心于研究,對這種份地位從來不向往,也就沒有宋也那種震驚了:“不然,華國還有哪個路首長。”
“臥槽!”宋也頓了頓,又接著說,“我了個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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