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這通電話打得也不算久,剛回去,俞橙就沖揮手說:“蹊姐你干嘛呢,再不來吃,都要被我們吃完了!”
薛停好脾氣地笑:“不夠再加就是了。”
言蹊快步過去就拎了自己的包說:“我有事得先走,你倆繼續吃。”轉了又想起來,“薛停,我朋友對帝都不悉,一會你記得把送回去啊,橙子就給你了。”
俞橙下意識跟著站起來:“啊?你現在就走啊?不吃完嗎?”
薛停跟著問了句:“去見路隨嗎?”
“嗯。”言蹊沒有否認,沖他們揮揮手就快步出了餐館。
快步走得小巷子里,遠的路燈將言蹊的影拉得很長,想了想,還是給楊定打了通電話。
……
此時,路家客廳。
路隨喝完碗里的湯,無奈看著邊哭哭啼啼的盛妤芳:“您也太夸張了,我就是有點發熱,睡一覺就好的事,有必要弄得我快死了一樣嗎?”
“呸呸呸!言無忌!言無忌!”盛妤芳慌忙捂住了路隨的,氣憤說,“你爺爺也真是的,你不過說了句讓他別管海市的事,他憑什麼說我們全家都盼著那姓顧的不好?他憑什麼用家法打你!”
路隨嗤笑:“他這不也是實話嗎?行了,這里也沒人,您還和我裝?我們的確盼著顧嘉翰永遠別回帝都來,這是客觀事實。”
“小隨你……”
“但您也不必過于焦慮,顧嘉翰也不見得真想回來。爺爺這次大發雷霆,多半是在他那兒壁了。”路隨將碗放下說,“我又正好撞上他槍口,他也不過是有個由頭發泄發泄而已。”
盛妤芳又心疼又生氣:“可你是他親孫子呀!還好醫生說發炎不是很嚴重,不然我……我……”
“您怎麼樣?”路隨嘆了口氣站起來,“媽,別多想了,我先回房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
盛妤芳住他:“你等等,差點忘了,藥膏你拿回去,讓楊定幫你涂上,這個見效很快。”
路隨蹙眉接了盛妤芳遞給他的一只白小盒子,通沒什麼標識,看著不像是正規醫院的藥。
他問:“這哪兒來的?”
盛妤芳說:“哦,是你表姐給的,我聽到你被你爺爺打了的消息時正好在家,就讓我帶來。認識的一個朋友家里有很多古方子,見效快也沒副作用。”
路隨將信將疑,但他知道盛妤芳的格,也沒和多說,轉就走。
楊定見他回來還帶了盒藥,忍不住問:“您要涂嗎?”
路隨有些猶豫。
楊定走在前頭,幫他推開房門,這才說:“哦,之前言小姐給我打了通電話。”
路隨下意識駐足回頭:“說了什麼?”
楊定說:“也沒說什麼,問我們在哪里,我說還在路家。”
路隨:“……”
靠,他怕言蹊擔心說已經回研究所了。
要命了!
楊定見路隨的臉不好,張問:“怎麼了?很難?那要不要再把醫生回來看看?”
還看個屁!
路隨趕給言蹊打電話,對方沒接。
“爺……”
“言蹊不接我電話!”路隨有些煩躁,“你為什麼告訴我在家?”
楊定一臉委屈:“您也沒代不能說啊。”
路隨:“……”
楊定見他又撥了言蹊的號碼,忙說:“可能言小姐在來的路上,沒聽到手機鈴聲。”
路隨猛地一頓,他猛地看向楊定:“你說什麼?什麼來的路上?從海市過來?”
楊定搖頭:“不是啊,言小姐今晚在帝都,明早的航班飛海市。”
路隨:“……”
草。
路隨轉打算出門,又想起什麼,忙折回來:“快快,給我拿套服出來!”為了方便,他在家里隨便套著睡呢!
楊定趕打開柜挑了服出來。
路隨看一眼,很是不滿意:“這套不好看!”
楊定:“……”
……
言蹊是直接打車過來的,因為這個點路上堵了一會,到路家時快晚上八點了。
司機朝路家大門看了眼,嘖嘖兩聲說:“小姐你朋友住這里呀?哎呦,這里地價可不便宜。對了,我聽說啊路首長好像也在這附近呢。”
言蹊笑了笑,沒有回答:“師傅,錢付了啊,謝謝您。”
推門下車,抬頭就看到了路家的這座四合院,進門就是一座巨大的石盤,據說老式的幾進幾式房子都這樣,一眼不到里面。
拿出手機,看到了路隨的兩通電話,看見了,故意不接的。
言蹊正猶豫要不要給楊定打通電話就聽到里面傳來了腳步聲,接著就看到路隨和楊定出來了。
他的臉頰有些微紅,不過整個人看著倒是尚可。
“言蹊?”路隨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言蹊上前一步:“你不是回研究所了嗎?”
“有點事耽擱了。”他笑了笑,“這不正要回去嘛,我就聽楊定說你在帝都,那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呢?”
瞧這面不改的樣子。
言蹊也不想跟他扯皮:“都生病了,你領導還不給你休息?這麼過分的嗎?要不要我幫你寫封投訴信?”
路隨尷尬了:“也沒那麼嚴重。”
楊定說:“言小姐,爺知道您今晚留在帝都,剛在邊上的酒店給您定了房間了。要不,咱們先過去,也別站在這里了。”
邊上的酒店就是當年路老爺子壽辰時安排給前來賀壽的客人們的,那時寧昭住過,言蹊也去過。
酒店沒怎麼變化,一如既往的富麗堂皇。
路隨定了頂層的套房,視野極好,幾乎可以俯瞰周遭一片風景。
帝都的夜景很是妙,霓虹片,今晚難得沒有霧霾,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路隨進門就忙著給言蹊燒水泡茶,始終都笑嘻嘻的。
言蹊嘆了口氣:“別忙了,坐下休息吧。”
路隨聽話在沙發上坐下,又朝言蹊邊靠近了些:“都說了真的不嚴重,吃過藥了,睡一覺就好,別擔心。”
言蹊是給楊定打過電話后知道,路隨是被他爺爺打了,大約是有些發炎。
手了他的額頭,不是很燙。
“要不要去躺著?”
路隨的眸子微微撐大:“我今晚可以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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