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將臉深埋在他懷里,太好了,他沒事,路隨沒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有新聞報道了這件事,我要是知道的話,第一時間會給你打電話的。”路隨解釋著,一手下意識了,才想起,他們作業時,因為機的原因,任何人都是不允許帶手機在邊的。
言蹊微微著雙肩,沒有哭出聲來,但揪著路隨服的手始終都沒有松開。
“是我不好,別怕,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路隨輕著言蹊的手背安。
一側的晏徊終于緩過神來,紅著眼睛說:“哥,為你殫竭慮淚流河的人好像是我哎!”
路隨看也不看他,把渾抖的言蹊抱起來,鉆進晏徊的車子后座,順手關上了車門。
他垂目看,輕聲說:“言蹊,抬起頭來,沒事了,乖。”
搖頭,終于哽咽問:“你的工作經常這樣嗎?”
路隨淺笑說:“實驗失敗是常有的,哪有一擊必中的?因斯坦還有三只小板凳的故事呢,是不是?不過你放心,我們試驗都有確的.炸.范.圍,不會傷到的。”
任何東西都要經過反復試驗才會投運用,道理言蹊都明白。
終于徐徐抬起頭來,盯著路隨看了兩秒,突然勾住路隨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唔……”路隨一陣猝不及防。
這個吻并不溫,甚至帶著一暴.力和撕咬,好幾次路隨都忍不住蹙了眉,但他沒有逃也沒有躲。
等發泄完,路隨才摟住抖的,傾溫回吻過去。
言蹊卻突然哭起來,越哭越傷心,整個人都在抖。
路隨被哭得心尖兒打,他還沒見過這樣的言蹊,他不斷哄,一遍遍吻去眼角的淚:“好了,寶貝兒,別哭了。”
言蹊胡抬手抹了把眼淚,哽咽說:“我知道你們的項目都是機,我連問都不能問,所以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我也不知道解決辦法在哪里,但我想你好好的。”
路隨的心口仿佛被長針狠狠扎了一下,有點甜,也非常疼。
他手抱言蹊:“我知道,我會好好的。沒有老婆大人的允許,一定不讓自己出事,一定好好保護自己。”
言蹊推開他,又狠狠打了他一拳。
他捂著口著笑:“你都把我哭傻了。”
言蹊緩過勁兒來了,哼一聲說:“也不是為了你。”
“嗯?”
“今天剛送別了個朋友,就……本來心里有點難,所以你別自作多!”
“是嗎?”路隨的長眉微佻,“原來你來這里也不是看我的呀?莫不是找楊定的?那我可真是有點傷心了,心好痛。”
他按著口撒地在言蹊上。
言蹊差點被撐著他,咬牙說:“重死了,還不快起來!”
“起不來了。”路隨悶悶道,“得你好好親親我,好讓我恢復點力氣。”
言蹊又好氣又好笑,瞪了他半晌,只好俯覆上他的薄。
沒想到路隨直接得寸進尺,扣住的腰一個翻將人在下,撬開的貝齒長驅直,瞬間攻陷的每一領地。
“唔……路……唔……”
直到言蹊差點不過氣來,路隨才放過。
他沒有起,撐在言蹊側直直看著:“我太想你了,言蹊,每分每秒都在想。”
言蹊沒好氣踢了他一腳:“起來,我得回去了,一會兒晚上8點的航班要飛海市。”
路隨瞥了眼時間,又俯親了親,不大愿爬起來:“我送你。”
言蹊有些意外:“可以嗎?”
“嗯。你先去副駕駛等我。”
路隨下車跟后面的吉普車司機說了幾句,然后過來鉆進駕駛座,車子直接掉頭原路返回。
言蹊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晏徊呢?”
路隨頭也不回:“坐后面的車。”
言蹊轉過頭,那輛車跟得有點遠,也看不清楚晏徊的臉。又轉過臉,盯著路隨細細看了一會,黑眼圈依然深,不過神很不錯。
到機場時,還有剩余時間。
路隨便和言蹊一起吃了晚飯。
他出來的急,連服都沒換,言蹊帶他進員工餐廳時,許多人都盯著他看。
他倒是好脾氣笑,瞇著眼睛問言蹊:“我是不是給言機長丟臉了?”
言蹊瞪他:“你什麼時候在乎別人的眼了?”
他仍是笑:“我只在乎你的眼。”
“吃你的。”言蹊給他夾菜。
后來俞橙看見了他們,過來打了招呼,得知沒什麼事也松了口氣,又很識趣地走開了。
晏徊一個人坐在很遠的角落里,看著恩的哥嫂說說笑笑吃完了整頓飯。
然后,他又看著分別時難舍難分的兩人在他面前整整擁抱了十分鐘都不肯撒手!
等言蹊終于離開,晏徊忍不住上前說:“哥,你沒有心!我為你擔驚怕了四個多小時,你居然一點都不關心我!看看,我眼睛都哭腫了。”
路隨懶得看他:“我要是真的出事,就算對外封鎖消息,但我家老爺子肯定是第一個收到消息的人,你但凡往家里打一通電話也不用流一滴眼淚了,怪誰?怪我嗎?還不是你沒腦子。”
晏徊:“……”
“走啦。”路隨套著臟臟的工作服,單手抄兜無比瀟灑走了出去。
外面那輛吉普已經停在機場外路邊很久了,路隨直接跳了上去,又想起來,趴在車窗朝晏徊道:“忘了說,你的車停太久,應該被拍了,記得去罰款。”
晏徊:“…………”
司機看了看路隨,小聲問:“路科長,之前那位真的是未來科長夫人啊?”
路隨雙手織枕在腦后說:“當然是真的,回去記得好好宣傳宣傳,免得那群老頭兒天天給我介紹對象,煩死了。”
“是是是。”
……
自從陸徵幫王媽在梅園新村租了個房子后,王媽去顧嘉翰家里更勤快了。
三天時間,就已經和樓上樓下大爺大媽們打了一片,找到了菜最新鮮的菜場,還加了廣場舞大軍。
顧嘉翰本來還怕換個環境住不舒坦,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慮了。
“好久沒看顧總穿正裝了,這打扮起來還是那麼好看!”王媽進門看見顧嘉翰換了西裝就忍不住夸,“今晚跟先生去外面吃?”
顧嘉翰笑了笑:“參加個婚宴。”
王媽忍不住問:“這麼重視呀?”
顧嘉翰點頭,當然重視,這些年集團部那些姓陸的就沒安分過,他們總以為本家就剩陸徵一個人了,覺得他好欺負。
都在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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