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佬頓時氣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言向華狠狠瞪著言川說:“你說什麼?自己睜開眼睛看看你這生活都過什麼鬼樣子了,你也有臉蹊蹊繼續跟著你苦?”
沈華強不甘示弱看著快哭出來的兒說:“當初我和你媽可是把你像公主一樣養著長大的,你自己要來過苦日子,我們沒攔住,可現在我要讓蹊蹊也要過上公主的日子,你也攔不住我!”
沈芮清抱得言蹊更了:“不行!您就是不能帶走我的兒!”
“哎……”
言蹊剛張了口就被言川打斷說:“今天不管你們說什麼,想要把人帶走那是不可能的!”
言向華冷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一把老骨頭打不過你,你的氣焰就長了?周書,給我把集團的安保隊拉過來,今天別說是蹊蹊,就算是這棟房子我也搬得走!”
“是,董事長。”周書冷靜拿出了手機去外面打電話。
沈芮清尖道:“那我就報警!我會報警的!”
沈華強撐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你還敢報警?這是家務事,你不嫌丟臉,我還要臉呢!還是……你覺得你爸在商場爬滾打了幾十年,上頭連一個人都不認識?你倒是試試,我看看今天誰敢來摻和我們沈家的家事!”
言蹊幾次想要,但是這一屋子的人嘰嘰喳喳完全不給這個機會。
忍無可忍,提氣大聲說:“我說!”
終于,滿屋子的人全都停下了爭論,全都朝言蹊看來。
言蹊輕輕拍了拍沈芮清的手臂,示意放開自己,然后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說:“我18歲了,年了,就算爸媽離婚我也能自己選擇跟著誰。”
言川和沈芮清立馬驚悚地看著言蹊:“蹊蹊,你、你說什麼?!”
“……”言蹊扶額說,“我只是打個比方,淡定。”
言川夫婦終于松了口氣。
言蹊這才繼續說:“所以今天是去是留,你們是不是也得征求下我的意見?我又不是個件兒,憑你們喜歡往那兒擺呢?”
大家明顯聽得出言蹊有點生氣了,二老的態度立馬下來了。
言向華忙討好說:“蹊蹊,別生氣,爺爺沒有不聽你的話,你說,你想說什麼盡管說。”
沈華強冷冷看了言向華一眼,才朝言蹊說:“你慢慢兒說,咱不著急哈。”
言蹊深吸了口氣,看著因為一屋子的人因為爭吵吵得臉紅脖的,便說:“都坐下來吧。”
二老忙聽話地坐了。
言川夫婦這才慢慢也坐了下來。
言蹊開口說:“我知道爺爺和外公是為了我好才來的,但是我不想回去,原因有二。
第一,也許你們覺得這個家好像很窮,但是我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幸福。
外公應該可以看到家里雖然不富裕,但是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條,這些都是媽媽的功勞,讓這個家變得格外溫暖溫馨。”
沈華強愣了下,他海市的家里一直都是整潔有序、一塵不染的,因為家里常年雇著傭人打掃。他仿佛是直到此刻才意識到,這個家別說傭人,本連鐘點工都不可能雇傭得起。
他的兒從前可是來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是連蔥頭和蒜頭都分不清的人!
他再看一眼屋子的飾,一時間呆住了。
言蹊繼續說:“家里雖然家不多,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爺爺知道嗎,這些都是爸爸掙錢買來的,是爸爸撐起了這個家里的一切,他讓這個家變得更好。”
言向華說不出話來,他甚至本沒法想象他兒子拿點微薄的工資是怎麼供養起這個家的。
“所以我不想離開這個讓我覺到幸福棚的家。第二,我現在已經高三了,是即將要迎接高考的沖刺階段,我知道憑你們的人脈可以把我送去任何一個學校,甚至是比耀華更好的學校,但是這會直接影響我的學習,你們也不希我十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吧?”
整個客廳安靜得連一枚針落下都能聽見聲音。
“吱呀——”
周書從外面推門進來,所有人的目頓時朝他看去。
握著手機的周書頓時一陣驚悚,他不過是出去打了一通電話,怎麼好像把矛頭都指向他了?
發生了什麼事?
他應該馬上轉出去,還是……
周書終于鼓起勇氣對向了自家董事長的眼睛,說:“董事長,電話已經打了。”
言向華一噎,想也不想就說:“他們不用來了!”
周書:“啊?……哦哦,好!”
周書忙又出去了。
言蹊終于松了口氣,笑著說:“謝謝爺爺外公的理解。”
沈華強沉默片刻,依舊不想承認兒的功勞,說:“你的第二個理由我覺得還有點道理,但我今天既然來了,難道就這樣回去?”我不要臉的嗎?
言向華差點就想附和說“對”了,但一想起對方并不是自己的盟友強行將話咽了下去。在心里說,清醒點言向華,這老小子可是你的敵人!
“怎麼會就這樣回去呢?”言蹊挽住了沈芮清的手臂說,“我媽媽都做好晚飯了,您二老當然是吃了飯再走啊!”
沈芮清對自己的廚藝有點發虛。
言川立馬點頭說:“蹊蹊說的對,這樣,我再去買幾個菜來!”
恰逢周書進來聽了這話,忙說:“哦,言總,我去吧,我開車比較快。”
文書識趣地朝沈華強說:“董事長,我也一起去盡點力。”
兩個書匆匆跑了出去。
很快,外面傳來汽車引擎發的聲音。
言向華終于開口說:“那周末爺爺來看你好不好?”
沈華強立馬說:“隔著來,下周我先來,你下下周來。”
“憑什麼?”
“那抓鬮!”
“抓什麼鬮,石頭剪刀布,給我爽快點!”
“……”言蹊攔住了二老,吐了口氣才說,“你們都不需要來,我周末在家也是要復習的,你們來會打擾我。”
二老異口同聲:“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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