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一走,整個20班立馬就嘰嘰喳喳地聊開了。
想要這種吊尾班好好自律地自習那是不可能的。
俞橙趴在桌子上朝言蹊問:“蹊姐,剛才怎麼回事啊?”
姚米說:“聽說江雪見是在自己座位上研究炸彈,是真的嗎?”
言蹊嗤的一笑,就江雪見這學渣,把所有材料放面前都不一定能掌握好比例配出來的蠢貨,還能研究炸彈?
林暮煙終于哆哆嗦嗦轉過來問:“言蹊不會是你……你吧?”
言蹊自己都心有余悸,冷笑說:“那你可真是抬舉我了。”
林暮煙口問;“那是誰?”
“我敢說,你敢聽嗎?”言蹊看著林暮煙一副害怕的樣子,又笑著說,“怎麼的手機就不能自己炸嗎?惡人自有天收。”
林暮煙了脖子,現在勢單力薄,不敢第一個人跟言蹊對剛,只好默默地轉過去拿出手機回夏宜君的信息:「不知道什麼況呢,雪見的手被手機炸傷了。」
言蹊收回思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盯住自己的手機看了半晌,又火速看了眼路隨,見他臉不佳,但沒有再往這邊看,立馬拿起手機給寧昭發了條信息:「表哥,千萬不要給那個手被燙傷的同學看病!!!」
寧昭秒回:「了解」
讀完,言蹊把手機丟進了屜里,還不忘堆了兩本書隔開。
言蹊深吸了口氣回想著早上在食堂遇到時,是路隨自己說要送他件服的,而且家窮,路隨也是知道的,那怎麼就生氣了?
是嫌買多了?
啊!
言蹊頓時想起來了,路隨是因為沒有午睡吧!
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缺覺眠使人煩躁脾氣不好,果然如此。
把自習課變聊天課后,時間自然過得非常快。
很快,下課鈴聲響起。
林暮煙倒是個不錯的好姐妹,直接沖出教室去醫務室看江雪見了。
路隨已經坐在自己座位上進行了長達半節課的心理建設,怪他沒有說清楚,他不應該生氣的,不管怎麼樣也得跟言蹊解釋一下的。
他打定了主意打算去找言蹊,一抬頭卻見言蹊自己走了過來。
他愣了下:“你……”
言蹊臉上有笑,徑直說:“今天中午我出去沒和你說是我不好,中午沒睡覺有點困吧?”
路隨:“……”發生了什麼事?
言蹊默默忍了忍,雖然不知道路隨是怎麼做到的,但控手機這點對來說實在是危險,得能屈能啊!
沒關系,服而已,這不算屈辱!
“課間有十分鐘,你要瞇一瞇嗎?”
路隨:“……”很不對勁啊。
“不需要啊,呵呵,我也覺得十分鐘有點短哈。”言蹊的目落在擺在桌邊的服袋子上,彎腰去拎,一面說,“十九塊是太便宜了,我應該133塊買一件,而不是買七件的,我去退了,給你重新買。”
路隨:“?”
果然是在生氣,連送的禮都要收回去了!
不行,不能讓帶走!
見真的要把服拿走,路隨忙攔住說:“送……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還在生氣啊?言蹊咬咬牙,賠笑說,“這實在是太便宜了。”
路隨不松手,豁出去道:“我更……更便宜的都穿過!”
“真的假的?”
“真的。”
“那……”
“放、放下吧。”
所以,現在他到底是生沒生氣?
言蹊心實在有些忐忑。
路隨悄悄看了言蹊一眼,這時還賭氣地要把服拿回去。那他現在執意要留下這一堆服,不會又生氣了吧?
“那什麼……”言蹊鼓起勇氣說,“這一周你都午睡得好吧?所以對陸隨同學來說,我應該和別人不一樣,算是比較重要的人吧?”
路隨的脊背微微直,這是要……要跟他表白?!
“……嗯。”
言蹊松了口氣:“對我來說,我的手機也很重要,如果它哪天突然自的話就不太好了,陸隨同學明白我的意思嗎?”
路隨有些茫然:“你的手機怎麼會自?”
言蹊的眼眸一亮,哈的一笑,拍了拍路隨的肩膀說:“那就好那就好!你要實在睡不著周末如果順便路過的話也可以去我家。”
語畢,言蹊心很好地轉就走。
路隨這才反應過來,言蹊突然對他語輕言,還一臉來道歉的樣子,原來是怕他會炸了的手機??
他好端端炸手機干什麼?
他是這樣的人嗎??
他氣得要追過去,卻在起的時候驀地一愣。
等等,剛才說什麼——
在邀請他周末去家里睡覺?!
哦,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嗯。
……
后來,聽說江雪見被送去了醫院,林暮煙回來時眼眶有點紅,看來江雪見也沒哭。
手賤,還真是哪只手賤就炸哪只手。
林暮煙見言蹊在笑,忍不住說:“那時候雪見也是替你過了那麼多年苦日子,你好歹也有點同心吧!”
言蹊快笑出聲來了:“那真是對不住了,我這人共能力太差,你不想和一樣的話,就消停點吧。”
林暮煙被說得一陣驚悚,總覺得江雪見手機炸的事是言蹊做的,雖然沒什麼證據。
上完下午的課,所有學生都回家了。
言蹊和俞橙、姚米走到校門口才分開,婉言謝絕了俞橙和姚米說要送的提議,走到無人才給秦野打了電話。
不想那麼張揚,所以讓秦野的車停遠了些。
秦野告訴往前走一個路口。
言蹊掛了電話朝秦野指的方向走去,秦野今天換了輛轎車,也沒司機,是他自己開的車。
“蹊蹊。”他搖下車窗沖揮手。
言蹊加快步子小跑過去,這時,看見一抹悉的影。
定睛一看,嗬,那不是路隨嗎?
路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扭頭朝這邊看來。
下意識矮了,快速躲進了秦野的車,然后再抬頭,對面已經不見了路隨的影。
……
路隨坐進后座徑直說:“牛繼續送吧。”
駕駛座上的楊定正叼著吸管狂吸喝牛,聽到這話愣了下,口說:“被我喝過幾盒了,要……要補嗎?”
“補。”
“……”楊定心一萬只草泥馬奔過,早知道這樣他喝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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