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下樓,恰好見徐容華上樓。
徐容華一臉的喪氣。
見到七朵,像看到仇人一樣,杏眼圓瞪,也顧不得男之嫌,一把拽住七朵的胳膊,怒問,“臭小子,你東西做好後爲何不喊我一聲?”
但的聲音卻是刻意低,看樣子,是擔心樓上的人會聽見吧。
“徐小姐,我有急事,這事等會兒再說。”七朵忙去掰徐容華的手,可沒功夫與糾纏這事。
“不,你快說爲何不喊我,難道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嘛。
告訴你,別以爲我三哥重你,你就了不起,只要我一句話,你信不信我三哥立馬讓你滾蛋,野……”徐容華卻不依不饒,抓著七朵的袖不放。
正在樓下等七朵的六桔,聽到了與徐容華的爭辯聲,忙跑到樓梯口,擡頭向上面喊,“小七。”
聽到六桔的聲音,七朵立馬冷冷打斷徐容華道,“徐小姐,你這樣子要是被溫公子看到,難道不怕他誤會你是相中我這鄉下野小子了麼?”
心思被說中,本來帶著幾分猙獰之的徐容華,臉立馬變得溫婉。
“呸,不要臉。”徐容華啐著七朵。
但的手還是鬆開了七朵的袖,並甩了甩,好像七朵的服多髒似的。
同時,還慌張的向書房方向瞧了瞧,擔心方纔的場面真的被溫修宜看見了一樣。
七朵搖搖頭,趁此機會快速跑下樓去。
“二……你們這是怎麼了?”一見到六桔,七朵驚呼,那聲二姐都差點兒口而出。
只見六桔服上沾了很多泥污,臉上和額頭都有泥,頭髮也有些凌,像與人打架來一樣。
未見譚德金與六郎,急了,又忙問,“爹和六郎呢。”
“小七,我們……我們遇上壞人了,爹和六郎在門外。”六桔雙眼含淚,聲音還有些哆嗦,還在爲方纔的事而到害怕。
“啊,怎麼回事?”七朵忙摟了的胳膊,聲問,但心卻沉谷底,怎會遇上這種事兒?
“我們去外面,讓爹來說吧。”六桔低聲應。
七朵點頭,姐妹兩人向酒樓面走去。
譚德金與六郎站在自家牛車旁,六郎的況與六桔差不多,譚德金況稍好。
除了他們兩人,七朵發現牛車旁多了位年輕男子,背對而立,看不清長相。
年輕男子看樣子正與譚德金說話。
六郎看到七朵,忙小跑了過來。
七朵本想問那年輕男子是誰,見六郎跑了過來,就住了話頭。
六郎跑近,仰著髒乎乎的小臉糯聲喊,“三姐。”
小一扁,表有些委屈,似想流淚。
但大眼睛眨了眨,那淚又給忍了回去。
他忙用袖子抹了下眼睛。
七朵看得十分心疼,忙將他摟在懷裡,聲道,“六郎,沒事了,有姐在呢。”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先安年的六郎要。
六郎在懷中輕點小腦袋。
走近牛車後,七朵發現藕已經全沒了,而本來嶄新的竹筐全部變了形。
脣抿,七朵迫不急待的追問,“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這青天白日的,是誰如此大膽,竟然當街搶劫,難道咱們桐林縣就沒了王法嗎?”
十分氣惱,同時還有著萬幸,幸好人都沒事,其他的東西失去了都無妨,只要人沒事就好。
“唉,小七,這位是康爺。”譚德金垂在側的雙手攥了攥,微嘆一口氣後,沒回答問題,反過來先介紹那位年男子。
“康爺好。”七朵忙打了招呼。
這纔看清年輕男子的長相,方臉,濃眉大眼,模樣清秀,但只能說普通,不如溫修宜、閻思宏和韓和等人出衆,一出現就會吸引無數人的眼球。
但這位康爺眉目之間帶著憨厚的笑容,就如鄰家大哥一樣,看起來十分親切。
這一點卻是溫修宜他們所比不了的。
“小七兄弟有禮。”康進忙拱了雙手,客氣的與七朵還禮。
譚德金這才說道,“小七,你知道嘛,今兒要不是康爺出手相助,我與小六他們不可能全而退,定會被打傷的。”
在七朵憤怒的眼神中,他說了事經過。
他帶著六桔和六郎去了市集,找了個攤位開始賣藕。
本來他們還有些擔心藕不好賣,但可能因爲這時節買不到的新鮮東西,又或者是縣城裡的人手頭閒錢多些,人們紛紛上前來買。
著鮮的買整藕,著普通的買價錢便宜的斷藕,一時之間生意十分好。
很快就賣掉了兩百多斤,只剩下兩筐藕,他們想著再賣個把時辰再去找七朵,興許到那時藕全賣了。
正在這時,有幾個富家的公子哥兒帶著家丁走了過來,問藕如何賣。
可他們問了價之後不但不買,反而從筐中將藕拿出來,一節節的掰斷,說要看看藕是好是壞。
譚德金氣急,上前與他們理論時,他們竟然對他拳腳相加,於是就打了起來。
可對方人多,兩個人纏住了譚德金,其他幾人將六桔與六郎推倒在地,然後將所有的藕毀壞,並踩壞了竹筐。
後來,他們不但搶了譚德金賣藕所得的銀子,還準備下狠手去六桔與六郎,正好這時康進路過,跑過來打跑了那些人,救了譚德金與六桔姐弟。
“多謝康爺救命之恩,康爺真是好武功,竟能一人擊退那些惡。”聽完事經過,七朵忙向康進道謝。
康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小七兄弟太客氣了,我雖學過幾年拳腳功夫,可是卻沒以一擋十的本事,我當時正好帶工人去碼頭搬貨。我們也是一羣人的,不然哪兒敵得過。”
原來是這樣。
七朵恍然,但對康進是真心激,要是無他及時出手,那些惡賊肯定會發現六桔是孩子,真不敢想像那羣人會不會什麼歪腦子。
若真是那樣,後果定十分嚴重。
“康爺,您是城裡人,對周圍環境比較,不知您可認識那羣人?”七朵問。
康進點頭,“我認識其中一兩個。”
六桔補充道,“小七你是不知道,那羣人十分囂張,他們臨走時竟然自曝份。”
微頓,指了指春風得意樓,說,“哼,他們說,不管是要賠償還是要醫藥費,又或者是報抓人,都來找徐東家。”
“什麼?這些人與徐東家有何仇恨,爲何要這樣陷害徐東家?”七朵愕然,第一反應是徐佑軒得罪人了,竟然被潑了這一大盆髒水。
康進卻說,“不,他們沒有說謊,那些人的確與徐東家有關,領頭的那位年,正是徐東家的表弟。”
“他表弟?康爺,您說得是不是那個閻思宏的?”七朵立馬想到他,除了這人渣,沒人能做出這種卑劣的事來。
“對,正是他。”康進點頭。
七朵牙齒咬了咬,真是該死,這混蛋。
只是真不知該如何向徐佑軒說起這事,他好像對閻思宏已是十分頭痛,不好意思再雪上添霜。
當然,想找徐佑軒,並不是爲了賠償損失,只是想讓他知道閻思宏的所爲,好加以管束,別讓閻思宏越來越惡劣。
因著徐佑軒的關係,纔沒想著去報,要是其他人,定不會就此輕易放過。
“七弟。”就在七朵猶疑時,徐佑軒溫和的聲音傳來。
與譚德金他們轉,只見徐佑軒從酒樓裡大步走了出來。
他與溫修宜幾人在書房等了好一會兒,未見七朵上去,不由有些擔心父兄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兒。
所以趕下來看看,看是否能幫一幫。
“徐大哥。”七朵點點頭。
徐佑軒看了看譚德金與六桔他們,見他們的樣子有些狼狽,心裡咯噔了下,他們果然遇著事兒了。
見到康進,雖不解他怎會在這兒,但還是抱拳,“康。”
“徐東家。”康進也抱拳還禮。
“大叔,你們這是?”徐佑軒直接問譚德金,面帶關心之。
譚德金抿脣看七朵,他也不好意思說這事。
徐佑軒奇怪。
七朵想了想,拉了徐佑軒去一旁,將事經過大概轉述了一遍。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真該死!”徐佑軒驚愕之後怒。
對七朵的話,他不懷疑,相信閻思宏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來。
“七弟,不知思宏搶了大叔多銀子,還有,他們可曾傷,修宜正好在這,我讓他幫大叔他們瞧瞧。只是……只是還請你看在我的面上,饒了思宏這回,莫去報,不知可行?”徐佑軒面帶歉意,誠懇的請求著。
再怎麼不喜閻思宏,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蹲大獄。
“徐大哥,我既然告訴您這事,就沒打算去報,也不是要銀子,只是希能約束好他,讓他莫再錯下去,唉!”七朵認真的應。
徐佑軒鬆了口氣,嘆道,“七弟,聽你說話,一點兒也不像十來歲的小孩,倒像是個穩重的大人一樣。唉,思宏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兒,我也就不用這樣心了。”
七朵汗了下。
忙轉移話題,“徐大哥,思宏表哥好像在縣城裡人緣不錯呀,我見他與韓大、縣衙的捕頭關係都好,像兄弟一樣。”
“七弟,你在哪兒見思宏與他們在一起的?”徐佑軒忙追問。
七朵微想了想,說頭,“那天我們在書房說食城的事兒時,王捕頭來找你,貌似是來說思宏表哥的事兒吧。
後來,我與我爹回家時,見到思宏表哥鼻青臉腫的與韓大、王捕頭一行七八個人,有說有笑的往悅客來酒樓走。”
徐佑軒眸子沉了下去,他知道是七朵說得是哪次。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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